靠着森凃的技术和薄槐的加成,小队一行人顺利抵达目标地点。
在隐蔽处下车,薄槐低头任戎逢笙帮她把有些松的发带系紧。
“直接按照原定计划潜入城内吗?”易颛乾整理着从薄槐那要来的符,边数边问。
薄槐扬手变出面具扣在脸上:“时间还早,先去打听瓦城的消息。”
“咱几个这气质戴面具也挡不住,还搞这出干什么?”易颛乾好奇道。
薄槐:“赏金猎人的身份都搞了,不用很亏。”
“最主要的是,戴上面具不露脸,闯了祸可以死不认账。”
易颛乾恍然大悟:“有道理!”
五分钟后,中心战乱区地下城,戴着款式一致面具的五人大摇大摆进入城中。
森凃被太多不怀好意的视线盯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躲在薄槐身后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
青桑别给他解释:“没关系,越张扬越不容易引人怀疑。”
惯性思维里,要偷鸡摸狗的人一定会鬼鬼祟祟尽量把自己藏好,绝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生怕不被人发现。
有赏金猎人这样嚣张的形象顶在前面,之后他们摘掉面具摇身一变换个身份,再狗狗怂怂到处溜,到时候哪怕被撞见,因为巨大的反差也更不容易被联系在一起。
森凃“哇”了一声,星星眼:“还得是咱姐想得周到!”
走在前面的薄槐:“哦,那倒不是,我单纯想装逼来着。”
开玩笑的,她确实是为了吸引注意。
背后的人知道他们会来,肯定早做好了准备,隐藏没有意义,不如干脆闹大。
等对方放松警惕,再打一个出其不意。
至于这计划到底能不能成,就得看莫顾秋那货靠不靠谱了。
薄槐偏了下头。
暗处几道身影消失于破败的建筑后,她不动声色转回脸。
果然,对面眼线够多的。
“走吧,买消息去。”薄槐抬了抬手。
戎逢笙跟在她身侧,亦步亦趋护得很紧。
森凃接触地下黑市一类还是太少,对于这些东西不够了解,跟着大家漫无目的晃了一阵,有些摸不着头脑:“咱们到底要去哪里?就这样一直乱逛吗?”
薄槐将一箱压缩饼干丢到商贩手中,身侧戎逢笙自然而然接过她买来的粒子枪,别到自己腰间。
青桑别看中了一个辅助魔具,易颛乾正在帮他砍价,闻言侧身凑到森凃耳边解释道:“不用着急,真正有能力的贩子会自己找上来的。”
他们虽然一路乱晃,但其实买了不少东西,支付报酬时也没有遮遮掩掩,完全就是财大气粗的形象,只有这样的肥羊才值得那些比耗子还精的奸商冒头来宰一口。
这里毕竟是战乱区,跟其他稳定的黑市不一样,风险大很多。这种情况下还敢留下做生意的,要么不要命,要么脑子有病,要么精得堪比妖怪,轻易不会露头。
普通商贩未必有他们需要的情报,还得找那些真正有实力的。
戎逢笙倾身拿起摊上的宝石递给薄槐,贴在她后背的手轻戳了两下。
有尾巴。
易颛乾揽过森凃的肩膀挂在他身上,脸上笑着,状似闲聊地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不就来了。”
森凃下意识想转头,被另一侧凑过来的青桑别挡住:“别看。”
仨人勾肩搭背慢下脚步,与前面两人拉出可攻可防的距离。
薄槐自然知道鱼已上钩,捏着宝石转了转,随口道:“这破地方真难找,那什么瓦城到底在哪?”
戎逢笙从她手中取下那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挪到她领口处比了比:“不急,再问问。”
深红的颜色通透纯粹,很衬她。
戎逢笙用薄槐给的物资买下了宝石。
薄槐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啧”一声:“算了,累了不逛了,走吧。”
几人应声跟着她离开。
临近地下城出口时,一个瘦弱的小男孩突然从角落冲出,直直撞上来。
戎逢笙眼疾手快挡下他,把薄槐护在身后。
“瓦城,跟我走。”
声音是与幼童截然不同的嘶哑低沉。
薄槐勾了勾唇角。
男孩低声道着歉,像是真的意外撞到般匆匆跑走,半分没有停留。
戎逢笙牵住薄槐的手,拉着她跟上那道快要消失的身影。
森凃被俩兄弟夹在中间,颇有些新奇地眨眨眼:“哇哦,有点刺激诶!”
易颛乾:“这才哪到哪,哪有之前跟着咱姐一言不合就到处炸刺激。”
青桑别:“这次也会炸的。”
薄槐扭头:“少造我谣,我可没说!”
路过某处坍塌的小巷,戎逢笙猝然转过脑袋。
状似随意地瞟了眼便收回视线,指尖捏捏薄槐掌心。
薄槐轻捏回去:“不是一伙,先不用管。”
……
七拐八拐,跟着引路男孩故意留下的痕迹,五人最终停在一面高耸的残墙前。
坍塌的建筑破败而陈旧,未完全断裂的金属材料混着沙土堆出一处看上去似乎能勉强容身的废墟。
戎逢笙踢了脚岌岌可危的墙体,碎沙随着震动扑簌簌落下,激起一片飞灰,引得薄槐皱眉咳了声。
这废墟看上去摇摇欲坠,实际上稳固得很,不遭受重击应该不会轻易崩毁,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戎逢笙挑开一块凸起的砖,破风之声挟着暗器迎面袭来。
薄槐抬手,轻而易举夹住照着她眉心飞射的针刺,捏在指尖转着玩。
“我靠!”易颛乾被吓了一跳,没忍住叫了声。
戎逢笙狠狠拧眉,对自己刚刚的莽撞表示懊恼,偏身将薄槐完全挡在身后。
“没事。”薄槐拍拍他,探出半个脑袋,“老板,开门做生意,送这么大的礼?”
指腹碾过暗器上滕刻的纹路,她翘起唇角:“喂,敢这么对我,小心我告状。”
已经绷紧神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四人一愣,齐刷刷懵了。
薄槐笑着举起针刺晃了晃:“猎刀集团的标。”
墙内传来一声得意的笑,女声妖娆又戏谑:“哟,好久不见,短命鬼~”
薄槐松开戎逢笙的手,大步迎向从墙内破洞口走出的人,将她抱个满怀:“好久不见,霖姐!”
烈焰红唇大波浪的御姐抓着她肩膀转了一圈,检查完毕后将她搂在怀里,指尖勾缠住垂落的蒙眼发带,调笑道:“听说你前几天又死了?”
薄槐紧急打住:“诶!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霖姐看一眼旁边状况外的四个小孩,了然一笑,伸手捏了捏薄槐耳垂:“你啊。”
易颛乾大多数时候很怂,但有时候胆子也是真大,刚被吓完竟然还是第一个开口:“那个,薄槐,这位是……集团的人吗?”
薄槐挑眉:“算是吧。”
准确来说,是随地府一起被她带过来的人。
或者说鬼。
然后被悬刀和祝招摇征做了猎刀集团的牛马。
薄槐靠在霖姐怀里,问她:“你怎么在这?”
霖姐哀怨叹口气:“上次打赌输了,被撵过来守阵。”
薄槐了然:“怪不得前阵子打架没看见你,我还说这么热闹的事你竟然没来。”
“不过,这设了阵?”
霖姐点头,指指天上:“嗯,那家伙不老实,悬唠叨就搞了个阵压一压。”
薄槐:“等一下,阵眼不会在瓦城吧?”
“那倒没有,在旁边。”霖姐撇嘴,十分嫌弃,“祂不是讨厌灵气吗,当然要留着恶心祂。”
薄槐微微皱了下眉:“瓦城灵气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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