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好日子。”青罗应下。
今日烟雨蒙蒙,虽是夏昼,可傍晚时分天已全黑。
萧正楠推门进屋,“砰”的一声,他被敲晕,人没晕地上,被一位深紫同色同款式的男人一把接住,扛肩上,丢半人高的柜子里。
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此人在夜色的伪装下出了屋,沿途假意回避丫鬟仆人,偷摸着朝撷华院方向去。
一人跑去找方计兰禀告:“夫人,少爷,少爷他……”
“少爷怎么了?”周嬷嬷让她冷静,“舌头捋直了说话。”
“奴婢,奴婢好像瞧见少爷……去找萧沅了。”
方计兰闻言,倏地站起,目光如炬。才过去几日,她儿子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找萧沅,还偏偏是晚上,真是色迷心窍。
归根到底都是萧沅那个孽障!只要萧沅在府中一日,就会害她儿子屡教不改,她就无法省心。
“走。”她道。
自从萧沅坠崖回来后,她变化颇多,人也锋利起来。从萧老夫人寿辰,到捉奸,到游园会都下套不成,方计兰也长了教训,怕是萧沅故意报复,为此警惕起来。
方计兰带周嬷嬷先去了萧正楠的院子,听随从说萧正楠今日和友人喝了小酒,进屋歇着就没人守。
屋内酒气蔓开,方计兰没找着儿子才带一群人气势汹汹朝撷华院。
撷华院门关闭,下一刻,被仆人一把推开。
许是下过雨的原因,院内冷冷清清无一人,过于节俭,只有屋檐下挂着一盏灯摇曳昏黄的光。
方计兰带几个丫鬟婆子走了进去。
湿漉地面留同向脚印,方计兰抬脚踩上去比划,是男人的鞋码。
“夫人。”周嬷嬷见状忙道,“别脏了鞋。”
不等周嬷嬷进一步擦拭动作,方计兰将手一抬,示意周嬷嬷别出声。
“娘……”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
“娘,儿子在这。”
“娘,我呼吸不过来了,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方计兰问周嬷嬷:“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救命?”
周嬷嬷眯了眼认真听了会,道:“没,没有啊。”
怎么会。
她分明听到了。
“娘,儿子好冷啊,快来救我。”声音二次响起。
方计兰循着声音认真听,一步步走,到一间房门外,停留。
屋内烛光跳动,窗户纸上赫然映出人影灼灼,且有酒气散出。
方计兰心头狂跳,因为那画面比儿子与卑贱女人缠绵悱恻更令她无暇思考,稍晚一步,他儿子就性命堪忧。
窗纸映出的是一女子对男子掐脖锁喉,女子手握匕首反复捅入,抽出。
她刹那间呵道:“给我把门撞开!”
“砰”的一声,两扇房门被撞开。
一行人闯了进去,小心翼翼,东张西望。
屋内烛光跳动,陈设简单,却空无一人。
纳闷?方才窗上的人影仿佛只是幻觉,且地面干净整洁,无血迹。
人呢?
方计兰指挥跟进来的丫鬟婆子:“搜。”
由于屋内摆设简单,无需翻箱倒柜,三两下的功夫就搜完了,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
“娘,娘……”
一声声呼叫加剧方计兰的不安。
“楠儿。”她掀起一块珠帘喊。
“少爷。”其余人随着喊。
无人应答。
忽然,正对珠帘的窗外有一白色人影闪过。
方计兰:“你们看到门外有人吗?”
周嬷嬷等一众人:“没,没有啊。”刚才情势紧急的搜查,人都进了屋内,没人注意外边。
“走。”方计兰领先,带人离开房间。
可晚了。
在她双脚临门槛的瞬间,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房门猛地自动关上,那带起的一阵风,斜斜地熄灭屋内烛火。
突然的漆黑免不了骚乱与失声尖叫。
还没等她们回过神来,只听头顶“哗啦”一声,一大片不知名的粉末劈头盖脸洒落,呛得人咳嗽不止,双眼难以睁开。
混乱中,他们各行其是。
“娘,娘……”
方计兰似乎又听到声音,小男孩害怕极了。
这声音……分明是多年前,胡彩青夭折的儿子。
是萧平云第一个孩子。
二十年前,萧平云赶考高中,事情总是格外多,不管是人,还是天大的好消息,都还没传回外乡祖家,萧平云就发生了一件事。
方家的一次聚会,方计兰趁萧平云醉酒爬上他的床,待醒来时,萧平云作为已经娶妻生子的人,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懂,一切不言而喻。
方计兰是在萧平云进燕京备考的三个月期间偶然认识的萧平云,那时,她不知萧平云已成家,只是对这个气质卓绝的男人一见钟情了。当知晓萧平云已有家室,她却情水难收。
远在他乡的妻儿算什么,只有她才能配得上这个男人!
萧平云得方家帮扶,于是进府感谢方家人,事情发生了。
方家人从小将方计兰往大家闺秀培养,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可当遇上萧平云,方家人逐渐察觉不对,他们的女儿似乎偏执了。
出现爬床事后,方家父母并没要求萧平云做什么,只是与女儿对视的第一眼,就知是女儿执念走了歪路。
因为父母态度冷漠,方计兰心底生怨。
“为什么?”她对单独找她的父母吼。
为什么?
为什么从小百依百顺的父母不认同她的喜欢。
“百依百顺是建立在正确的价值观上!”方父,方母恨自己道。
在亲人那边得不到理解,于是方计兰只能将压力给到萧平云那边。
萧平云那边……不管是自己,还是得到的消息……
方计兰绝不会做妾室!
他也不敢肖想。
其实,若说进京三月期间,方计兰对他的穷追猛打,他一点不起波澜是不可能的。
单论美貌,方计兰逊色胡彩青。可胡姨娘太过温婉,自从有孩子后,重心转移,生活寡淡无味。而方计兰的出现,像是给他平淡的生活添了一勺调料,滋味丰富起来。
想尝一尝,再尝一尝。
在萧平云因醉酒误事的自责,和被勾起的味蕾下,方计兰道:“萧郎,你不用忧心,我、我可以当平妻,若姐姐不同意,妾室也是可以的。”
“不行。”当时的刘嬷嬷阻拦,“小姐,若是如此,您以后如何在燕京做人。”
方计兰:“没事的。那,那……夜外人不知,萧郎如今的身份,我不算委屈。”
刘嬷嬷替小姐难过跺脚:“不行啊,小姐!”
“萧大人,小姐全心全意待你,方家待你不薄,大人不能……”她说着,自己先忍悲含屈起来。
萧平云回到家乡,但同时说了一件事。
家人都五雷轰顶。
萧老夫人问:“儿啊,若……若……你的官职保得住吗?”
何止官职,一家人都躲不过!
砍头大罪。
萧老夫人闻言,极害怕,拍板了。
对策是一人让步。萧平云娶方计兰做正妻,一切事了,再纳胡彩青做妾室,但放心,萧家的长子绝不会变。
听说这个决定后,胡彩青的娘家不接受,于是两家闹掰,再无往来。
举迁燕京。
由于还没正式纳妾,胡彩青除了名不正言不顺,自由受限外,没什么不好。
胡彩青见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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