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钳制青罗的健硕婆子顿时失措,两人互望一眼,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
怎么就从手中脱落,坐下地了?
无它,青罗仅是觉得这戏还有好一阵,站着挺累。
他想过自己因翻墙被当成小偷,却没料到是……奸夫。
好重!
两个婆子拉不起青罗只得一起坐下,各执一臂,防止奸夫跑了。
这会,院里没几人站着了,跪下的人似都对萧沅方向朝拜般。
原来这就是目空一切的视角。
挟势弄权,心荡神摇。
“萧沅,你是疯了吗!”方计兰语气愈发沉冷,“好,”她扫一眼身边因跪下矮一截的人头,“他们不能对你以下犯上,做母亲的我总可以管你!”
萧沅微笑:“当然。”
“女儿时刻记得母亲的教导。这不,替母亲惩治他们。”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些人没眼力见,今日能踩我一头,明日就能对母亲,对父亲,对萧府……”
“够了!”方计兰打断她,掰回最初话题,“你别装疯卖傻,混淆视听。你先闺阁藏人,后不答祖母问题,对祖母不敬。母亲今日要对你上家法,然后清理门户!萧府没有你这种不知羞的下流种!”
“母亲冤枉!”萧沅诉苦,“祖母刚才要摔倒还是我搀扶,怎么个不敬法?至于青罗,我早就说了,他是我雇回来做粗活的仆人,我们清清白白。”
“做粗活?”这次,出言反问的是周嬷嬷。
她想起上次祠堂的事,道:“萧府是短了沅小姐吃,还是少了沅小姐穿?先前不是拨了丫头给你?”
周嬷嬷是个机灵的婆子,她先听方计兰实抬暗讽萧沅身份,又见刚才硬刚的家仆被言辞抓把柄反击。她此时说话内容针对,语气却正常就事论事。
“丫头?”萧沅闻言,百般不解,“母亲拨来的丫头?嬷嬷说的是哪个?”
周嬷嬷:“兰香。”
萧沅想起来道:“兰香啊?她是个金贵人,我可不敢用。毕竟……她肚子里可是怀着兄长的种、尊贵无比。要是在我院里出了半点差池,女儿怎么担待得起!”
她朝着方计兰答话。
“母亲口口声声说女儿私藏外男,败坏门风,却纵容身边丫头与兄长珠胎暗结,若按家法,这两人该当何罪?”
“五十,一百个板子当是不够?”
闻言,只要涉及打板子,跪在院门口的府医脊背冷汗直冒出。
“依女儿看,清理门户合适。”
梁律里有此等“不接对方的茬”“转移话题”的法子?
把他都快绕进另一件事去了,全场的注意力已不在捉奸萧沅上。
青罗佩服她活学活用的本事。
跪一地的仆从听着连私下交换眼神都不敢了,他们把头埋得低低的,只当自己聋了。
哐当——
有人眼一白,装昏死过去。
众人看着那人,引人耳目,多此一举,愚笨至极。
萧沅好心喊府医:“李大夫,快来瞧瞧,莫出了人命,大半夜的,引来官差可不好办。”
“坏事传千里,若折损了萧府的名声,你还得担责。”
府医不敢动。
“怕什么?进来就是,反过来想,也是将功补过的机会。”
府医李大夫踉踉跄跄到那人跟前,人中一掐,醒了。
这下好了,继续跪,还多了个伴。
就不能将他抬出去?
局势似乎开始变化,他们不应该听萧沅的话才对,心中何来惧?恨自己不听使唤。
萧老夫人听到关于萧正楠与兰香的事天塌了。
方计兰更是如遭雷劈,忽而想起兰香对她汇报时有一闪而过的紧张想吐。她没往这方面想,兰香忠心但胆小,见她露怯正常。
兰香人畜无害。
把兰香安排到萧沅身边才放心。
不可能!绝无可能!
即使近日没偷摸私会萧沅,她儿子怎么能看上一个低贱丫头!
方计兰想反驳萧沅信口雌黄,她儿子不在现场,再不济她还能栽赃陷害兰香与其他人苟且,在场的青罗,跪着的阿四、阿五……兰香也可以“死”无对证。
可晚了,方计兰请来萧老夫人,萧老夫人惜命找来府医李大夫,萧沅则忽悠来萧正楠。
这不是一场无准备的仗!
萧正楠愣愣地站在门外,两眼失神。
母亲……怎么不动声色地带来这么多人?
方计兰是来捉奸的,自然要安排人悄无声息地来。她原本计划是闺房捉奸,可今日萧沅一直在秋千上。
无奈下想换个时机,却听见有人来了,萧沅娇气对男人说“怎么才来”。
半夜,陌生男人,足以定罪。
“无稽之谈!”萧正楠回过神来,走进院子。
“母亲,我从未与兰香,您知晓的,我是与——”
啪——
“闭嘴!”
萧正楠被方计兰一巴掌扇去,他整个身体歪斜一边,捂脸忍疼,拧起委屈的双眉却不敢嗫嚅。
缓了会才道:“母亲,我发誓,我与兰香毫无瓜葛。”
还好。
方计兰放心了,她一巴掌捂住了儿子对觊觎萧沅的念头说出,且撇清与兰香的关系。
萧沅战术性岔开话题没用,她从没忘记今夜来此的目的——捉奸萧沅。
她对周嬷嬷小声嘀咕:“去,不能让兰香出现。”又转向萧沅:“你一面之词诬陷嫡子,就能将你与人首尾的事揭过?今夜不妨把两件事一起算。
可下一刻,周嬷嬷三步后就对上芸儿的眼,芸儿拽着兰香进院来。
芸儿早就对兰香存疑,得了萧沅让她看住兰香的指令,她别提多高兴。
芸儿将人送到府医李大夫面前,喘道:“李大夫,您把把脉,将功赎罪。”
府医李大夫:“……”
他今日是做了什么孽?
他哪敢?这不比刚才救个下人,这是关乎自家少爷,若兰香有滑脉,是戳了方计兰的肺管子,与杀他无异。
被芸儿拖拽已凌乱的兰香在一众人的视线下,她一时间想不出对策,她心慌。不等李大夫动作她却开始逃窜。
借这个时机,萧沅弹指间一个动作让兰香摔萧正楠怀里。她喊:“少年救我……”
好熟悉的味道,旖旎画面翻江倒海而来。怎么会,怎么会是兰香,萧正楠心中咯噔一下推开兰香,兰香一屁股坐到地面。
“我是不是胡言,兄长心中最清楚不过,”萧沅直刺萧正楠心虚的心底,“你在书房红袖添香,难不成抱的人是谁都不知?那也是够蠢的。”
萧正楠战战兢兢不敢看他母亲。
他想不通,怎么会是兰香,当是萧沅才是。
见儿子的反应,不用过多解释,方计兰已了然,但她决不能承认,不能拖了,必须先发制人。
“萧沅,你自己行为不端,竟敢编造此等恶毒谣言来污蔑,休想用下作手段开脱。今日你说破天去,也改变不了你院里藏了个来历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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