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青也推搡苏芜一把,苏芜一时没注意,下一秒就落如一个温暖的怀抱。沈行山无奈地稳稳接住苏芜,索性没松手,直接自背后将人拦住,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华松会意,恭恭敬敬请了二殿下和柳姑娘往出走。
苏芜羞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将脸埋在沈行山胸前,不敢抬头。等沈行山将自己稳稳放在撒了钱和桂圆莲子等东西的床上,这才睁眼,但把头别向另一边。
“我们商议好和离的事情我未曾告诉谭逸。”沈行山清了清嗓,看着满床的果子,一边给苏芜解释一边抬手收拾谭逸搞出来的幺蛾子,“虽说他平日里行事谨慎,但我不放心,怕他哪天一不留神就透露给了圣上,所以没说。”
苏芜也跟着捡拾起钱,以掩饰自己的一丝尴尬:“是不该说的。”
主屋外头,华松送走了谭逸和柳夏青,又把门前的侍卫通通驱散了,自己低头守在门上。春翠机灵,跑到小厨房说是熬什么汤去了,秋菊便在华松对面也站着。
等了半晌,没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什么声儿都没有,只有外头院子里蚂蚱和梨树上的蝉时不时叫上一阵儿。
秋菊怯怯抬头,对上华松同样不解的目光,悄悄挥手示意他看看情况。
这种事情哪华松哪敢看看情况,况且自己主子那敏锐的劲儿,怕是门推开一条缝都会被发现。
秋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华松,只得自己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靠近门,准备贴近了再听听动静。
华松以为她这是要直接推门而入,顿时慌了神,一个箭步上去就将秋菊拦住。
于是当春翠端着汤药走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华松将秋菊的胳膊钳在身后,活脱脱是官府押送犯人的动作,忍不住笑出了声。
华松这才慌忙松开,秋菊转过来揉着自己有点儿被捏痛的胳膊,对姑爷的侍卫没有一点儿好印象了。华松也反应过来自己出手没个分寸,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好了,你俩这是要干什么?”春翠笑罢,小声打听着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眼神你推我搡,互相谦让着都不肯先开口,最后还是秋菊终止了推辞,神色略微有些古怪地看了眼身后的门,悄声回答:“没声儿。”
“什么?”
“就,没声音。”秋菊硬着头皮重复一遍,春翠终于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反正说都说了,秋菊也再没什么顾虑,开始推敲起来情况:“难道姑爷——有什么毛病?”
“不可能!”华松立刻反驳她,两个人都梗着脖子看着对方,很有侯府侍卫和将军府丫鬟的气势。
春翠摆摆手,端着盘子靠近门边儿,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动静,隐隐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当苏芜打开门的时候,三个紧挨着门听声音的小贼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都讪讪地垂下脑袋,不敢看苏芜。
“这是干什么呢?”,苏芜不明所以,注意到春翠端着碗,又问,“端着什么?何不直接进来?”
沈行山此刻也跟着苏芜到了门边,春翠忽略了苏芜的问题,将盘子举过头顶,心一横,冲沈行山道:“姑爷,我家大娘子说了,小姐身体弱,还需好好养上一些时日。房事能有,子嗣却是万万不能要的。”
没等沈行山开口,苏芜直跳脚,挥手匆匆赶着春翠:“还不需要这东西,去拿笔墨纸砚来。”
春翠疑惑,春翠震惊,春翠端着避子汤匆匆又回去寻笔墨纸砚了。
红烛下。
苏芜趴在案上,沈行山在对面坐着,正端详着苏芜画出来的画像。
“过几日你进宫伴读,我同你一道去,便可捉了这个小太监。”沈行山看着画上这个当日给自己下药的小太监,惟妙惟肖,感叹自己娘子真是多才多艺。
苏芜却摆手道:“先任他逍遥一会儿,不急,三日后回门,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届时各方都打理妥当之后再动手,省得你多跑一趟。”
沈行山先是诧异一瞬,但很快就想到了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在宫里跑一趟的:“莫非那个镯子,你知道什么?”
苏芜点点头:“前世她自己说过,是多亏了一个旧友相助,才能有逃出来的机会。而她不甘心就这样空手从宫里走掉,才借机偷了手镯。”
这个“她”,指的便是若兰无疑。
沈行山了然,既然苏芜已经有了打算,他便只听她吩咐就好。夜已深了,沈行山正想劝苏芜休息,手中被递过来一支笔。沈行山下意识地接住笔,不解地看着对面也在仰头看着他的苏芜。
“我画了这么半天,你也写两个字,让我看看。”苏芜盯着沈行山,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沈行山哑然失笑,顺从地又坐在蒲团上,拿过苏芜面前的纸,蘸了墨神情专注地下笔。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1]
苏芜接过沈行山递来的纸,看着上头清秀有力的字迹,怀疑的目光在纸和沈行山之间徘徊。
“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注意到字迹,那在茶馆也如此写,岂不暴露?”沈行山知道她在震惊什么,起身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笑着解释。
一滴茶水顺着沈行山的脖子划入衣领,他身上还是大红的喜服,摇曳烛光落在他身上,让苏芜有瞬间的恍神。
沈行山将杯盏放在案上,对着苏芜挑眉:“娘子,夜深了,不去做些该做的事吗?”
苏芜冲他翻个白眼,自己倚着书案站了起来:“既然只收拾出了主屋,那你睡在这里榻上。”
正如此说着要往内里床上走,苏芜却突然感到腿上传来一阵酥麻,暗道大事不妙:该是自己刚刚压麻了腿。
沈行山点头应好,却见苏芜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难得有窘迫之情。苏芜试探着往前再迈一步,酥麻感瞬间就再强烈些,苏芜只好呲牙咧嘴又停在原地。
沈行山见状大概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笑着上前伸出胳膊:“扶着我走。”
许是他有些困了,苏芜明显感觉到沈行山感到累的时候嗓音中的倦意。
门外头,秋菊见屋里的烛火还没灭,忍不住嘀咕道:“哪有新婚夫妇夜里要笔墨纸砚的,依我看啊,这八成就是姑爷有毛病。”
华松其实也有些心虚,但嘴上必须要体现出对主子的维护,瞪大了眼又对秋菊强调:“不可能!”
夜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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