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柱一进家门,就使唤家里的老婆子杀鸡。
李梅花有些不乐意,小声地嘟囔:“最近都杀了好几只了,家里只剩下蛋的母鸡了。”
孙师傅随手把门掩上,还没说话,赵三柱却大感丢了面子,咆哮道:“几天没收拾你皮痒了是吧?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滚去杀!”
李梅花不敢再说,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
赵三柱还不解气,又吼:“把柜子上那瓶好酒也拆了拿过来!”
李梅花一愣,赵三柱眼睛瞪得像个□□,抄起炕上的一个木槌砸了过去:“傻了你了,别叫我说第二遍!”
木槌从李梅花的额头边擦过去,她猛地一缩,默默地把木槌从地上捡起,走进了厨房。
赵三柱这才冲着孙师傅豪爽地笑道:“娶了这么个傻娘们,就像脑子脑子缺根筋似的,叫你看笑话了,上炕,上炕。”
孙师傅脱了鞋:“哪儿有的事,女人不都这样吗,脑子蠢。”
这话就搔到赵三柱痒处了,他搓着手:“可不是嘛,要不说那什么,那什么见识相同呢。”
“英雄所见略同。”
“对对对,英雄所见略同,要不文化人懂得多呢!”
赵三柱作为拍领导马屁常手,要是真有心想舔,把一个心高气傲但没经过大事的年轻大小伙子哄得迷迷糊糊还是不难的。
没几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孙师傅捧得飘飘然的,再看赵三柱,只觉得这人虽然长得丑秃了点,但见识还是可以的。
赵三柱老实巴交地和善微笑。
厨房里,李梅花看着从厨柜最顶端拿下来的、上头还裹着红布条的酒,咬咬牙,倒了小半瓶藏在一个小碗里。
这样好的酒,为民肯定没尝过,她留一点明天偷偷给送去,他肯定喜欢。
看瓶子里少了一半的酒,她眼睛一转,灌了点白水,摇均了端出去。
赵三柱给孙师傅倒了一杯:“尝尝,这是我去公社开会的时候,别人送给我的,说是转给领导送的好酒,我一直留着没舍得喝呢,今天也是你来,咱好酒配英雄!”
孙师傅哈哈笑着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淡。
但他也只是个放映员,喝的最好的酒就是从供销社打的七毛一瓶的玻璃瓶水酒,也许是领导喝的就是这个味儿呢?
他不愿露怯,又喝了一口:“好酒啊!”
赵三柱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跟着喝了一口,也觉得有点淡。
但他以前也没喝过,见身为放映
员的孙师傅喝得连连点头还以为这酒就是这个味儿也不说。
没喝两口李梅花端着花生米上来了又过了一会儿鸡肉也被端上了炕桌。
赵三柱热情地劝着孙师傅喝酒吃菜一整瓶的酒一半都进了孙师傅的肚子。
孙师傅大着舌头说:“我今天看到一对好看的小姑娘估……计是姐妹姐姐胆子还挺大会说话。”
赵三柱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你说的应该是白寡妇家的小凤和小兰吧小凤确实个胆子大的。”
“还是寡妇家的?”孙师傅心中一动。
要不说狼狈相投呢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对方眼一转以己度人都能咂摸出对方要打什么主意。
赵三柱是个没什么良心善恶的人
他甚至饶有闲心地发散要是孙师傅看上了小凤他又和白寡妇有一腿那孙师傅不得管他叫爹?
这样一想反而激动起来了。
看着身下这么多天终于隐隐约约的反应他一下子精神起来一边把瓶中的酒咵嚓一下倒到孙师傅的杯子里:“我跟你说啊小凤这孩子……”
孙师傅听得兴致盎然不自觉又喝了大半。
赵三柱再给他满上。
在这种情况下孙师傅很快就迷迷瞪瞪了。
反正也在炕上干脆就往后一趟不多时鼾声就响起来了。
赵三柱指挥着李梅花把炕桌收拾干净也跟着躺了下去。
李梅花只能去偏屋睡这原本是她闺女的房间闺女出嫁后就一直空着炕冰冰凉凉的。
应该是生闺女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些年她一直没怀上第二胎——她一开始还以为是赵三柱虚了可专门找了其他人试也没个动静。
所以对赵三柱打野食的行为虽然心知肚明但从来没闹过。主要赵三柱是村支书她闹也没用还不如悄悄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
——比如也找个情人。
赵三柱睡了当娘的孙婆子她就找当儿子的赵为民她的还更年轻得劲呢。
听见主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动响她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这些老酒蒙子闹腾些什么真是烦死个人。
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大队长被自家媳妇又双叒叕踹到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眨巴眨巴迷蒙的老眼以一种万分心累的语气说:“媳妇
啊,有什么事你就好好说呗……”
老半夜把我踹地上,也不是个事啊,他都这老把骨头了。
话还没说完,一声惊恐地听不出原本音色、但内容格外熟悉的惨叫响起。
“救命啊!!!!!”
大队长媳妇说:“你去看看是不是哪家出事了,叫得忒惨了。”
多熟悉的情景,多熟悉的对话啊!
大队长抹了一把脸,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半月前,心累地披上衣服、拿上手电筒走了出去。
一开门,一阵寒风从门口刮了过来,冻得他像个窝脖儿鸡似的一激灵。
东北的十月底,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下一些站不住的小雪了,虽然几乎是当天就化,但已经得穿上薄棉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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