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了个半死的赵支书官腔也不敢打了,讲话也不想发表了随便支吾了两句像条丧家犬似地哆哆嗦嗦地下去了。
打谷场里的人越来越多,连边上的大树上都挂了不少人,一个个像成熟的大黑果子似的挂在上面——哎要是真能结出这么大的果子该有多好啊,这得够人吃多久啊!
有些实在来晚了的就坐在幕布背面看,反正也有画面字是反的没关系——就算是正的他们也不认识。
孙师傅看了一眼身边的金花,抖着手拿起一个大喇叭:“喂喂喂——”
金花甩了一下脑袋他脸上的肉也不自觉跟着一跳强作镇定:“各位观众现在播放一则通知。”
幕布上出现一片密密的字。
底下的小孩子们躁动起来:“怎么还不放电影又念什么通知啊。”
窸窸窣窣的,倒是热闹了起来。
孙师傅比他们还急嘴皮子就跟租来的着急还一样,叭叭叭叭地念完了,总得来说就是东风大队的队员抓住了人贩子残余势力立了大功,上面对此予以表扬特地安排此时电影放映,同时鼓励大家再接再厉,锄奸惩恶,努力生产……
人群中嗡嗡地响起低声的讨论。
“我就说,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放电影。”
“嘿你瞅他们那嘚瑟样儿。”
东风大队的人都与有荣焉地挺起了胸膛。
要知道放一场电影可不止他们一个大队的看对面的青山大队、下面的团结大队、上面的张家屯大队、甚至一直和他们不对付周家屯大队都来了不少人这不就相当于在十里八乡都出名了嘛!
这可是开天头一遭!
小孩子们不懂这些他们一心只想着看电影叽叽咕咕地催着:
“放电影啊!”
“叔叔快放电影啊!”
孙师傅咽了口唾沫从桌上那堆圆圆的电影盘子堆里挑出一个换进放映机里。
其实放电影也是有讲究的放一个大家都喜欢如《地雷战》、《地道战》这样激烈的战争片子也是放放不打仗、总是拉长语调唱来唱去的片子也是放程序上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孙师傅啪得一下合上机器幕布上出现画面是大家都喜欢的打仗片子——《地道战》。
众人兴奋起来——他们以前看得更多的是《地雷战》、《小兵张嘎》《英雄儿女》这些《地道战》只看过几次四舍五入可以算新片子了。
电影开头那个戴着白头巾的大胡子咚咚咚一拉钟,从村里匆匆忙忙跑出扛枪举矛的民兵们,大家脚步匆匆地在村口集合,气氛就紧张起来了。
荧幕前的人们也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
小孩子们的反映最为激烈,看到村长负重伤,撑着最后一口气交代完形势便去世后,一个个泪花子就在眼睛里打转;看到敌人又要搞阴谋诡计,急的小脸通红咬牙切齿直蹦跶;看到敌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便兴奋地拍着巴掌哈哈大笑。
金花看着幕布上会动的画面,眼睛嗖一下瞪圆了,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反正全程眼珠子都盯着,耳朵一抖一抖的,挺像那么回事。
看了一会儿,把脖子上的大包甩下来,拿爪子拍着,意思是要吃。
嚯,它到是懂看电影的精髓了,晓得要一边看一边吃零食,才是最享受的。
宋软把包裹拆开,拿出肉干喂它,它吃得嗷嗷的。
宋软也顺手喂自己两块,别说,这年头的电影还挺好看的,剧情紧凑环环相扣,有时候连她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拿着肉干的手不自觉捏紧,金花扯半天没扯动,拿头咚咚撞她。
孙师傅看得心惊胆战。
村民们也带了自家的南瓜子、咸疙瘩,富裕一点甚至带了白馍馍,边吃边看。
放完《地道战》,又放《地雷战》,大家犹嫌不够,意犹未尽地大声叫道:“再放一个,再放一个!
放什么放放放,一天看两部电影了还不够看!
要是在平时,孙师傅就骂回去了,但今天他看着同样转过来盯着他的老虎,嘴唇虚弱地动了动:“最后一部!
幕布上出现了《红灯记》三个大字。
众人遂欢呼起来。
夜风把幕布吹得鼓起来又凹进去,布上的画面也跟着变形,却一点也没妨碍大家的热情,一双双眼睛倒映着银幕上的画面,看上去像是发着光。
赵支书除外,他现在没心思看电影。
说起来就叫人恼火,那天晚上他正和白寡妇快乐到紧要关头呢,那该死的毛贼一嗓子把他吓萎了——知不知道男人这时候最不能吓?尤其他这么大把年纪了!
谋害他的人被公安拷走了,可被吓出来的遗留问题还在他身上历久弥新啊!
他不行了!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对着白寡妇有阴影,还专门换了好几个对象,连老情人孙婆子都试了一遍,悲哀地发现,他就是不行了!
知道对一个姘头满村的老色鬼来说,不行是多么恐怖的
一件事吗?这和用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积蓄修了一座青砖大瓦房还没住进去,结果房被鬼子炮轰了有什么区别!
赵三柱那个恨啊,恨不得把周家屯那三贼生吞了,连带着对宋软也迁怒上了。
但宋软现在左有老虎右与公安关系好,还是县委书记女儿的恩人,本身还有一把子离奇力气,他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对他来说,最当务之急的还是让自己如何恢复。
枸杞也吃了羊血也喝了,听说公鸡XX可以壮阳,他亲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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