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了.
经常打架的朋友应该知道,你在一开始打架的时候还可能会构思一下招式但是打着打着随着肾上腺素的分泌,热血占领高地大脑就一片空白只会凭着本能乱打了。
打到后面就好像灵魂已经出窍,悬在空中看着肢体似是被另一个人支配着一下下凶悍地回击尤其周围打骂声、棍棒交接声如沸腾的粥一样不绝于耳,在这样的环境中,似乎人也跟着麻木了。
这时候突然从外界传来个截然不同的嘹亮号令声,是人是鬼都会着看一眼。
于是就看见了举着猪雌姿英发的宋软。
那样大的一抬猪被她昂首挺胸地高高举起头上的阳光洒下来,仿佛举着金杯的冠军又像是把敌方将领的头颅穿在刀尖上高高扬起的将军,整个人恣意而熠熠发光。
该怎么形容那个感受呢。
就仿佛你一个人走在黑夜中,墨色把天际和道路都染成一片模糊不已,于是你也跟着变得混沌迷茫,突然有一团和太阳一样大的明亮火球冲上来,你发现前方一片光明。
东风大队的人精神大振
孙婆子一边哐哐哐地扇着底下的两个人,一边还游刃有余地抽出空回头夸奖:“小宋,干的好!”
徐大牙一边喘气一边笑:“小宋,到时候婶帮你腌咸菜疙瘩!”
干巴瘦大娘刘二婶双手舞得像个风车,哈哈笑道:“小宋你合该是咱大队的人!
男人们和宋软不熟不好意思开玩笑,但也喝了几声好。
一片胜利在望的豪气
但周家屯大队的人急眼了——这是要被偷家了啊!!
不是哪儿有这样的抢猪的啊她自己就不觉得沉吗!
于是拼命从和对手的纠缠打斗中挣脱出来想救猪但东风大队的人怎么会允许一个个牙花子都在使劲地死命拖住。
不仅如此还努力把他们往边上薅力图给宋软清出一条道来。
周有根在那边呜哇呜哇地高声叫嚣:“还不人堵着要真叫东风大队的在咱们的地盘上把咱们的猪抢走了他娘的以后咱们在十里八乡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还真有村民在一时激动下力量爆发从东风大队队员的手中挣脱出来了。
此刻也管不得男女了呈半包围的扇形看上去想要把宋软堵在猪圈里。
大队长气得破口大骂直跳脚但身为村干部他又不能直接下场声音都喊劈叉了:“不要脸的东西一群大老
爷围一个小姑娘!你们XXX不要脸……¥%,大山!二赖子!快去拦人!”
宋软因为两只手都要扛猪,之前用来开道的长棍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此刻束手束脚的,还真不好就这样直接冲出去。
她眼珠一转,转身冲回了猪圈。
周有根还以为这女的害怕了,面上一喜,还没开口,就听见猪圈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宋软手上扛着猪,对剩下惊恐地缩在猪圈里的猪们就是一猪一脚。
这年头猪可比人贵重,一个个从出生开始就被当大爷一样伺候,哪儿经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
尤其还看见圈里最健壮的大哥猪被这个女魔星四脚朝天地扛在肩上惨叫不断,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地就朝着被踹开的猪圈门跑去,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双腿,是失控的推土机似的,沿路铲翻了不少人。
包围圈被冲得七零八落,宋软趁此机会扛猪就跑,这下没人在挡着了。
猪们四散奔逃。
甚至有机灵的认识到这是一个免于被过年做成扣肉的好时机,调头冲后山上跑去。
十头猪形成一片奔腾的黑色浪潮,那叫一个气势恢宏。
周有根人都傻了:“大家别和东风大队的瘪犊子打了,先抓猪!抓猪!!”
不用他说,眼见着就到年末了,周家屯的人不可能叫自己辛辛苦苦喂了一年的猪跑了,一个个拼死从东风大队的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也不管被锤得鼻青脸肿的仇,有的甚至还硬挺着挨着打,扑向自己的宝贝猪。
一百多斤的黑猪被宋软抗在肩上,就像一张巨大的黑色伞盖,乍一眼过去都看不见宋软的头了,就像一朵长了腿狂奔的黑蘑菇一样引人注意,更别说猪被颠得的一颤一颤,正不断惨叫了。
简直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
相对于其他四个蹄子跑的,这个两个脚跑得看上去更好抓,不少周家屯的队员跟在后面追。
大队长当机立断地指挥:“猪已经到手了,大家不要恋战,掩护小宋撤离!”
“孙婆子注意,有个追小宋的马上就要跑到你那边去了!”
孙婆子当即丢下被锤得满头包的老大妈婆媳,猛地向边上一扑!
铁头攻击!
碰的一下,那人被撞翻在地上,甚至低低地低空飞行了一段。
“追!追!追!我叫你追!追你娘的屎壳郎!”
孙婆子骂骂咧咧夸坐上去,三根手指并着往那人正张着嗷嚎的嘴里一猛地捅:“小宋走!老娘倒要看看这是
什么厉害玩意儿!
那人:“yue!!!!!
反应过来眼神一狠就要往下咬,孙婆子早已眼疾手快地抽回了手。
那人上下牙咚得一声重重地撞在一起,脑仁都被震得嗡嗡响。
孙婆子反手抽了她一巴掌,大声嘲笑:“就你这蠢头蠢脑的招,打量谁看不出来呢?
顺手把手指在她脸上侮辱性地擦了擦:“嘴里跟吃粪了一样臭!真埋汰!
那人被孙婆子羞辱地两眼充血,伸手就要反攻。
全程被孙婆子捶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大妈婆媳终于喘了口气,老大妈顶着一张猪头脸不服,猛地又扑了上去。
花头巾媳妇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以一敌二越战越勇的孙婆子咽了口口水,没敢像自家婆婆那样头铁地再次冲上去。
这死老婆子打人是真的狠啊!
但她一个新嫁的小媳妇,要是真的甩着手干看婆婆被打,回去了肯定没她好果子吃,更别说这还是村战,她要是不参加周家屯的别人即使不说,心中肯定也会对她有意见。
她的目光在战场上一阵逡巡,锁定在插着手刚来看热闹的吴建国身上。
年轻,干瘦,看上去有点像她们屯里的知青一样文文弱弱的,就选这个!
刚好那个被宋软铲到地上的小媳妇也重新寻找目标,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心有灵犀地点了下头。
“敢来我们大队撒野!还放我们大队的猪!!
花头巾媳妇像个豹子一样扑了上去,一爪子抓了过去。
吴建国猝不及防,头一偏勉强躲过,那指甲却也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一道浅浅红痕。
吴建国:???
他对东风大队没啥归属感,过来就是听说打群架了来瞧热闹,结果刚站稳这女的上来就给他一爪子。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他也不是个好性儿的,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抽的花头巾一个踉跄。
“还敢欺负人!另一个小媳妇嗷得一声从后面扑上来,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掀在地上死死锁住。
吴建国咚得一下铺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整人都是懵逼的。
花头巾也冲了上来,对着她就是一阵狂扇。
刚才那个死老婆子就是这么扇她的!
她一脸扭曲,俨然把吴建国当做孙婆子的替身,越扇手越重,越扇越越兴奋。
吴建国火气也上来了,反腿一踹手肘顺势向后猛怼,再一滚从那小媳妇
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反身骑了上去:“拿老子当软柿子捏是吧?”
咚咚就是两拳!
什么好男不打女呸!他现在就是女的!
被留在村口守着两辆牛车的老王听着顺风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声焦躁地在牛背上摸来摸去。
想加入但又不敢离开怕走了周家屯的狗崽子冲他们的牛下手——这群狗东西坏得流脓!
人家牛也是头靠劳动吃饭正经牛又摸又薅的把它当成什么了!
听着手底下的牛发出不耐烦打响鼻的声音不得不伸手换了一头摸。
眼见着要把另一头也摸急眼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蘑菇朝他卷过来黑伞盖还在风冲一颤一颤的。
老王头自诩活这么多年了见识广也没见过这幅场面啊眯着老眼看了又看呐呐:“黑、黑旋风?”
走近了才看清是扛着猪的宋软。
扛着猪?!
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快!上车走!”
他猛地把宋软推上车缰绳塞到她手上飞快地叮嘱:“前进是‘驾’转弯是‘嘚’停下是‘吁’。”
“你不走?”
宋软单手把猪卸在车上一只手捏紧缰绳。
可怜的猪猪被四脚朝天腾空颠了这么久终于落了地从蹄到腿都是软的尤其女魔星还在它身边坐着哪儿敢造次那叫一个安静如鸡。
老王摇头解释:“我得看着另一辆车要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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