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赵三柱急了,扑上前要打他。
但毕竟年事已高先蠢蠢欲动兴奋了半夜还没吃上呢头上惨遭开瓢猛挨打,现在事越来越大眼见着似乎连村支书这个位置都要丢情绪起起伏伏血一冲头,整个人吱嗷一声晕了过去。
人中惨遭重击、本身就是靠着一口怨气吊着的孙师傅见此情景,终于也撑不住头一歪跟着晕了过去。
两个主人公齐刷刷地倒下了,原本鸡飞狗跳的场面猛然一静。
看热闹的人们面面相觑。
人群里不知是谁,低低地冒出一句:“晕得还挺有缘的这是不是那个夫妻……呃,夫夫相。”
晕倒在地但似乎还有最后一丝残留意识的孙师傅抽搐起来似乎想挣扎抗议,最后只是口中吐出白沫。
周公安心累地吐出一口长气:“行了先送去医院吧。”
别还没审人先没了啊。
人群中的刘大婶嗷嚎一声叫出来:“军爷啊,你可不能放过赵三柱这个狗东西啊,他不干人事啊,他还是顶有权利的村支书,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害怕啊!”
其他人或许只是单纯来凑个热闹看,她是结结实实抱着要看赵三柱倒霉的心态来的。
自从上次她当着众人说赵三柱和孙小花有一腿但被两人糊弄过去后她的日子变得不好过起来。
赵三柱到底是个村支书,明里暗里随便使点小手段,便足为难她们这些小老百姓了,比如安排任务的时候给你挑个土硬地偏的任务田;比如记分的时候格外严格,明明六分七分都可以,大家都给七分偏就只给她六分……工分多重要的事啊!
你闹也没用闹就说一切是按照规矩来的还可以给你反扣个想占国家便宜的帽子。后来她得了感谢信后倒是好了一点但谁知道这个坏得流脓的狗东西过后会不会再给她挖坑啊。
现在眼见着这个害人东西要倒台了那还不赶紧跳出来踩上一脚再加把火最好把这个把骨灰都撒海里去!!
她也算有点小聪明眼见其他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眼珠一转捂着脸高声到:“这狗东西现在看上男的连放映员都敢强下手我家爷们可是好爷们要遭了他毒手怎么办啊!!”
对哇!这倒是没想到啊!
众人悚然一惊赵三柱现在男的也不放过连放映员这种吃公家饭的都敢用强要是看上了他们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抗得过!
和女的搞那还算个美事被男的搞……
一时间人人自危
。
尤其是城里来的那些男知青
单论相貌他们可比村里人危险啊。
刚下乡不久的蚂蚱都快哭了:“这是啥村啊这是啥人啊这都是啥事啊。”
他清清白白的一个黄花大小伙子现在不仅要防那些老大妈连男人都不安全了啊。
“诶你这话咋说的!”
现在的人还是很有集体荣誉感的一听这话就有人都不乐意了一个中年汉子瞪着眼睛道。
蚂蚱不服:“难道不是吗我在别地都没见过这样的!男的女的都下手传出去都吓死人!!”
这这倒无可反驳。
那人猛地一噎。
蚂蚱乘胜追击:“你冲我吼什么?你还护着赵三柱咋的你别不是也和他有点什么吧?”
哗啦一下。
中年汉子周边的人猛地朝后退了一步以他为中心散出一片空白的圆圈来。
中年汉子被周围人惊疑的眼光看得跳脚涨红了一张脸扯着嗓子辩驳:“我不是我没有!”
已经陷入癫狂的蚂蚱乱杀一通:“我才发现你和孙师傅有点像啊。别不是最先和赵三柱搞一起的是你叫他晓得了男人的好。于是这个老色批照着你又找了孙师傅你虽然生气但因为旧情还是替他说话。”
他不喜欢读书就爱看个连环画戏本子或者那些咳咳小禁书的这倒是撞他才华点上了。
众人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但不自觉跟着他的思路那么一琢磨嘶你还别说你还别说!
眼睛不自觉地就冲着中年汉子瞟去了再瞅瞅地上的孙师傅。
emmm……
其实平心而论这个中年汉子长得和孙师傅并不像——没亲没故的像才有鬼了只是恰好两人的身材都是那种高大健壮的还都留着寸头一样的发型咋一眼还真给看出了几分相似。
众人都沉默了。
又悄悄、悄悄地后退了一点。
中年汉子毛都要竖起来了活了三十年头一次体会到被造黄谣的感受——还另一方是还是个男的。
但他一个大字都不识几个泥腿子哪儿说得过这些大城市来的知青憋红了脸只哆嗦出几个不成音字来瞪着眼要和蚂蚱拼命:“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胡说八道!!”
“别打别打别打”被闹得满头包的周公安赶紧将人拦住又转头
训斥蚂蚱,“你也是,乱说什么!”
又按着焦疼的额头和刘大婶解释,“大娘,叫我们同志就行,现在没有什么军爷。”
“你放心,受贿什么的我们还得再查,但乱搞男男关系是肯定的,赵三柱最少也是游街批
斗,村支书的职位也肯定是要撤的,不会给他压迫老百姓的机会的。”
“那就好,那就好。”刘大婶连连点头,心中痛快,“谢谢军……谢谢同志!你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啊!”
被发了好人卡的周公安并不快乐。
他努力在乱成一锅粥的环境中保持冷静,但还是止不住地心累,看着两个光屁股倒地上的男的:“来个谁,先帮他们把裤子穿上啊?”
他们是要用所里的三蹦子送人的,从这里到公社医院这么大一截路呢。到时候路上一辆印着派出所标志的三蹦子严肃,上面公安制服整齐衣冠楚楚——然后边上躺两个光屁股男的?
路人怎么看他们?医生护士怎么看他们?他们的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怎么看他们?
尤其有一个还是因为对男的耍流氓才被抓的,这要是传出去了……他都不敢想!
众人又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一个是想对小女娃下手的人渣,另一个是想对男的下手的变态,哪个都不想沾啊。
他们虽然爱看热闹,但也是要名声的!
周公安更心累了,干脆直接下命令:“赵三柱的媳妇在吗?拿两条裤子来!”
李梅花转不了死了,她顶着一张苦瓜脸打开房门,一边磨磨蹭蹭地拿着裤子走过来,一边解释:“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赵三柱这个心黑的一个人干的,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她说着,心里更苦涩了,看着满头血一脸包的赵三柱只想扯他两耳挂。
你说你去和女人乱搞也就算了,和男人搞!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李梅花的脸不是脸啊!
她一想到以后别人或许会用“就是搞男人的那流氓的媳妇”来称呼她,就不经眼前一黑。
她可怜巴巴地力图把自己涮干净:“真的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赵三柱他也不说一声,突然就带人回来了,只我给他们做饭倒酒,然后就把我赶到偏屋去了—偏物的炕好久没烧了,我冷得晕晕沉沉的。”
围观的人一阵唏嘘。
“赵三柱真不是东西啊!”
“可怜李梅花,摊上这么个男人。”
“自己搞男人,还叫媳妇给他们做饭,真是不要脸啊!”
周公安随口安抚了她两句,
和另一个小公安一起,把两人弄上了三蹦子,发动机突突突一阵响,车头雪白的灯光也渐渐远去。
东风大队陷入了一片黑暗,大队长挥着手轰大家走:“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家睡去,大半夜的别挤在这!
队员们像被轰散的鸭群,三三两两地四散开,路上还不停地叭叭讨论。
大家心头激动的火还没灭,这么大的事,破天荒头一回见,谁还睡得着?
回了家门一关,开始和自己媳妇嘀嘀咕咕畅所欲言。
连大队长都不例外,他把自己的睡得四仰八叉的媳妇摇起来,挨了两鼻窦都不减兴致,呱呱叭叭地把这事一说。
原本困得五迷六道的大队长媳妇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盘着腿嗖一下坐起来,不可思议地说:“赵三柱真干出这事了?他现在男的都下手啊?
大队长也没回过神来:“对啊,他怎么能干出这事的啊,那可是男的啊!
对方的零部件你自己都有啊,这你也稀罕?
两双老眼两两相望,震惊都快化成河水,从眼珠子里流出来了。
大队长媳妇率先反应过来:“那赵三柱出了这事,村支书肯定当不成了……
大队长苍蝇搓手,嘿嘿笑着:以后他就是东风大队无可争议的一把手了!
哈哈哈活了大半辈子了,老了老了,没想到还能升官!
真的是,自己努力不如对手犯蠢哈哈哈。
大队长没忍住,得意洋洋地抖起了腿:“媳妇,今天是个好日子啊,给我开瓶酒来。
大队长媳妇反手就是一巴掌:“大半夜的喝个屁喝喝喝,一点小事看把你飘的,给老娘睡觉!
大队长委委屈屈地捂着脸缩回被窝:“好吧。
在被子里翻了两圈,没忍住又凑过去:“嘿嘿嘿媳妇我升官了嘿嘿。
宋软也是一脸震撼地回到自己家,脑袋里的系统安静如鸡。
【开眼了,我真的开眼了,我要和我的统友们分享去!】
它震撼地下线了。
自从来到东风大队,那瓜是一个接一个,一个炸裂过一个,它现在已经是它们统统八卦圈的核心人物了。
它找统友分享去了,宋软没人可以找啊。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还是没消耗掉自己八卦的激情,伸手正嚯嚯大睡的金花摇了起来。
“金花,别睡了起来!
看了一晚上电影累的不行、连宋软窜出去都没被惊醒的金花:??
“我可是开了眼了,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儿啊
balbalbala……
金花听不懂大段的人话,本身又困得不行,眼皮子渐渐耷拉下去。
宋软上手给它掰开:“不许睡!给我听!
金花烦躁的爪子在地上踩踩踩,但不敢对着凶悍婆娘怎么样,只敢打几个响鼻昭示自己的不满。
发生了这样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公社很是重视,连夜调查轴转开会,第二天下午,处理结果就公布了。
赵三柱受贿的事没有抓到现行,赃物又已经被喝到肚子里没法查,但对男人耍流氓是板上钉钉;孙师傅虽然在流氓一事上是个受害者,但被查出来之前借职务之便猥亵过小姑娘,再加上他当众对白寡妇放的厥词无可抵赖;两人双双被捋了工作,发配到农场去接受劳改教育去。
走之前要游街批/斗。
公社领导为了警示众人,专门挑了个人多的集市日,也就是四天后。
游街!
多大的热闹啊,游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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