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匹黑色骏马之上,一名少女身着火红衣裙,手握马鞭,身姿飒爽,一双凤眼向上睨着教坊司二楼。
傅执年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楚珩,“当然是你的好妹妹了。”
楚珩吓得脸一白,瞬间坐直了身子,端着酒杯的手都抖了一下,“她,她来这儿干什么?”
他素来怕这个妹妹。楚妍自幼长在宫中,深得祁贵妃与陛下疼爱,性子被惯得骄纵霸道,便是他这个亲哥哥,平日里也得让她三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让开!”楚妍扬手推开拦路的侍卫,手握马鞭,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楚珩!你是不是有病!”她一进门,便扬起马鞭,厉声呵斥。
楚珩的脸瞬间红一片紫一片,又羞又恼。
私下里被妹妹数落也就罢了,今日雅间内还有傅执年在,怎么能被妹妹驳了面子?
他故作生气地叉着腰,叉着腰硬着头皮回怼道:“楚妍,你才有病!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跑到教坊司这种地方来,成何体统!”
楚妍冷哼一声,手腕猛地一甩,马鞭“啪”的一声抽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吓得楚珩瞬间闭了嘴,后半句反驳硬生生咽了回去。
“扶摇刚死没多久,你就找个眉眼相似的狐媚子来招惹傅执年,你是疯了不成?”楚妍的目光扫过还跪在地上的昭昭,眼底满是厌恶。
楚珩一听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连忙指着倚在窗棂边看戏的傅执年,说道:“那你冲他说去啊!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执年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地看向楚妍,“长平郡主,这昭昭姑娘,可不是臣找来的。”
楚妍撇了撇嘴,她自然知道傅执年也脱不了干系,但是她又舍不得骂傅执年,只能拿亲哥哥出气。
她先恶狠狠地瞪了昭昭一眼,转而看向傅执年时,语气却软了大半:“你......”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反正你不准再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人领进府里。”
傅执年笑着颔首,语气温和:“臣遵郡主之命。”他提起搭在椅背上的大氅,转身便往门口走,“这教坊司,臣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哎,不是,修和你怎么就走了?”楚珩急得大喊,他还想再跟傅执年喝几杯呢。
傅执年却没回头,径直走出了雅间,只留下一道挺拔的背影。
楚妍气呼呼地走到楚珩身旁坐下,胸口还因动怒而微微起伏:“哥,我等不了了。”
楚珩一愣,“什么等不了了?”
“我要进宫找陛下,让陛下给我和傅执年赐婚!”楚妍抬眼看向楚珩,神情认真。
“啊?”楚珩惊得哑口无言,半晌他才缓过神来,连连摆手,“不可不可!陛下才刚给我赐完婚,哪有那么快又给你赐婚的道理?你再忍忍,等过了年再说。”
“忍?我还要怎么忍?”楚妍越想越委屈,眼眶都红了,“再忍下去,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乱七八糟的女人凑到他身边?到时候,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楚珩被她气笑了,忍不住反驳道:“你前几日不是还跟常公子走得亲近吗?怎么又死揪着修和不放?修和的性子我清楚,做兄弟可以,做妹夫万万不行!”
“我不管!”楚妍猛地一拍桌子,“我就要他!我楚妍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确实有说这话的底气。身为楚王最小的女儿,她自幼长在宫中,与诸位皇子一同读书习武,深得祁贵妃喜爱,连陛下都对她格外纵容,亲封长平郡主,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这骄纵霸道,说一不二的性子。
楚珩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他从小就羡慕这个妹妹,他虽是爵位继承人,却自幼爹不疼娘不爱,连陛下也向来不待见他。
这偌大的上京城,他当真只有傅执年这一个朋友,所以不管外人如何说傅执年风流暴虐,他始终把傅执年当做好哥哥。
楚妍见哥哥低着头不说话,更是心急如焚,猛地站起身,“我现在就进宫找贵妃娘娘,让她为我做主!”说罢,不等楚珩阻拦,便转身快步离去,火红的衣裙在门口一闪,瞬间便没了踪影。
楚珩捏了捏手中早已空了的酒杯,怅然若失。
妹妹的婚事,可以自己去争取。
而他的呢?这门与关家的婚事,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不过是父亲一句话,陛下一道圣旨,便草草定了他的一生。
他端起桌上的酒壶,对着壶嘴猛地灌了几口,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烦闷与不甘。
永寿宫
祁贵妃正斜倚在寝殿的软榻上,身旁的丫鬟剥了颗回纥进贡的紫葡萄,轻轻送进她嫣红的唇间,祁贵妃轻咬一口,清甜的汁水溢满舌尖,忍不住轻叹:“这回纥的紫葡萄,果然比寻常的甘甜多汁。”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楚妍急促的呼喊:“娘娘!”守门的太监拦不住,只能放行。
祁贵妃笑着直起身:“是妍儿来了?”
楚妍一身红衣未换,手中还攥着那根马鞭,径直扑进祁贵妃怀里,带着哭腔道:“娘娘,妍儿等不了了。”
祁贵妃将她轻轻扶起,嗔怪道:“多大的人了,还这般毛毛躁躁。起来说话,像什么样子?”
楚妍这才乖乖坐到软榻上,拉着祁贵妃的衣袖哀求:“娘娘,您帮我求求陛下,给我和傅执年指婚吧。”
祁贵妃微微蹙眉,前几日楚王才托她为楚珩求了一门亲事,如今楚妍又急匆匆来求赐婚,未免太过扎眼,难保陛下不起疑心。
“妍儿,你年纪尚小,婚事急不得。”祁贵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
“我年纪小,傅执年可不小了!”楚妍一想到傅执年比自己大五岁,身边还总围着各式女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再拖下去,指不定他又会纳多少外室!”
祁贵妃白了她一眼,男人嘛,不都这样?但还是忍住了,安抚道:“妍儿乖,你哥哥的婚事才刚定下来,你的婚事,本宫明年便为你做主,如何?”
眼瞅着便要到年关,明年也不过是转瞬之事。楚妍瞬间抹掉眼泪,凑到祁贵妃身边撒娇,“娘娘,还是你最好了!”
楚妍自幼便与祁贵妃亲近。幼时她常随皇子们在宫中玩耍,祁贵妃总爱带着亲手做的糕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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