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的暖灯在窗纸上映出端坐的剪影。
祈乐知心思都在净无寺,完全没留意到面前突然多出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井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祈姐姐你还在想净无寺的事情?听到你这样说,我想小虎子或许不是眼花了,是撞到了那个偷尸体的人,呐,筷子给你。”
祈乐知握着手里的筷子若有所思,“我想也是这样,反正明天我带上人一起去看看,要是遇到了,我的剑定不饶他!”
井见放下筷子问道:“是孟先生看中的那个人?”
祈乐知喝了口汤,“是他,万一那个人要逃,江元风跑得快能堵住他,这江湖上没人的轻功比他要好。”
井见笑了,“祈姐姐对他评价很不错呀。”
祈乐知呵呵两声,“也就这点好。”
井见看着祈乐知碗里已经快要见底的面汤笑道:“原先还想给祈姐姐烧几个好菜,现在只能给你吃清汤面了。”
“你和我还用这样客气?等我回来,我带你去鼎元楼尝尝他们新出的菜......你有话要说?”祈乐知问道。
井见握紧了手里的筷子,“祈姐姐,我能和你们明天一起去吗?如果那人是来自千烬门,又是给赵一明毒药的人,那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我一定不会闻错,再者,千烬门的人用毒极其厉害,祈姐姐,我不放心你。”
祈乐知心头一暖握住了她的手,还没等她说婉拒的话,井见已经做出了势在必行的态度。
她没奈何,阿见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
看着温温柔柔实则骨子里极其有主见。
得到她的应允后,井见也开心了不少,“那祈姐姐你先去睡觉,我等下还要配一些制衡千烬门的解药。”
祈乐知拗不过她,左右也累了,洗漱后一头栽在了被褥里面,眼皮一合,再也没了别的感觉。
翌日,天光照来,唤醒一夜的沉睡。
祈乐知打着哈欠出门,看到坐在桌前配药的井见一下呆住了,“你是一晚上没睡?”
井见闻言笑了,“哪里,我是起得早,祈姐姐,这下我们过去便是万无一失了。”
祈乐知看着她放在桌上的一堆小瓷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无奈地笑笑,“那就走吧,你的药,我的剑,再多的艰难险阻也能化解了。”
井见把布袋背上笑着挽住了她的手臂,“祈姐姐也太会夸我了,其实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祈姐姐,我们去找江元风吗?”
“是啊,谁让他腿跑得快用得着。”
在平乐坊问过阿月后,祈乐知径直来到了潘楼街,在瓦舍前面的角落里找到了斗鸡斗得兴致高昂的江元风。
围栏中的大公鸡斗志昂扬,鲜红的鸡冠威风凛凛,和它的主人神情如出一辙。
江元风冷不防看到她,惊得怀里的碎银都要掉下去了,旁边的一些赌客认出了她,纷纷做鸟散。
江元风笑道:“祈司主得空来管这赌局了?还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那几个鳖孙,还不打算放过我了。”
祈乐知漫不经心道:“我没空管这些斗鸡走狗的,来找你,是要你跟我去一趟青鹤峰。”
江元风抱起那只意犹未尽的大公鸡,扑腾起的鸡毛糊了他一脸,他狠狠地敲了敲大公鸡的脑袋,让它安分下来,“那里是不是有座寺庙?祈司主过去查尸体失窃的事情?”
祈乐知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
江元风抱着焉了的公鸡笑道:“攀楼街和平乐坊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这里早就闹开了,越传越离谱,说什么僵尸夜行,还有神棍趁机抬高他鬼画符的。”
听到这里,一直默默站在祈乐知旁边的井见笑出了声,引起了江元风的注意。
他探头过来笑道:“这个小姑娘是祈司主你妹妹?”
祈乐知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他,“你莫不是要带着这只大公鸡上山去?”
江元风笑了举起自己的大公鸡,“祈司主,万一真的有鬼,这大公鸡阳气足,辟邪的。”
“滚。”
“好勒。”
看着滚走处理大公鸡的江元风,井见笑道:“祈姐姐,其实这人挺有趣的,和祈姐姐你的性子完全两样,你对不熟的人清清冷冷平日里也鲜有话语,他呢热热烈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祈乐知想到了孟先生,难不成这是互补?
不多时,江元风过来了。
他竟然还抽空换了一身墨色的拼接短打,散乱的头发也用布条绑起了高马尾,潦草随意间还有几分洒然不羁。
祈乐知漫不经心地移开眼神,径直地走到了停在前面的马车,江元风和落在后面的井见并肩走着,“你真是她亲妹妹?这也和她不像啊,还是她认的妹妹?”
井见提着裙裾往前走着,“这很重要?”
江元风笑着抱臂道:“我也是好奇。”
毕竟一个清冷宛若山巅雪,一个温柔似山间月。
要说姐妹完全不一样。
人间月寻常见,山巅雪实难逢。
“江元风!”
“哎等等我来了——”
青鹤峰景色秀丽,常有京都百姓来踏青烧香。
不过最近越穿越离谱的丢失尸体事情后,这里来的百姓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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