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白渐渐漾起霞光,冷清了一夜的清水巷也热闹起来,贩夫走卒的吆喝声、孩童的啼哭声、妇人的呵斥声,在窄巷中混作一团,成了这人间烟火气。
背着竹篓的井见踩着青石板往家里走去,路过啼哭不止的孩童身旁,仔细瞧了几眼,将竹篓中的金银花取了一些,笑着给了哄着孩童的妇人。
“家里若是有菊花,用温水一起煎服了,清热解毒是有效的。”井见笑着说完又看了几眼那孩子,嘱咐了几句。
妇人连声道谢后又恍然道:“阿见啊你这几日进山采药,我都忘记和你说了,你家里来了客人,在等你呢。”
井见疑惑了片刻道谢后背着竹篓,加快了脚步往尽头自己的小屋子走去。
她在这京都很少有熟人,也不知是哪位。
门口挂着的风铃被推门声惊起,泛着清脆空灵。
站在院中药架前的蓝衣少女,瘦削挺拔,宛若她在山里看到的雨后青竹,转过身来便是雨过天青般的清丽好颜色,她一颗心落下笑着放下了竹篓,欢喜地握住了少女的手。
“祈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暗行司不是很多事务?”井见牵着她落座,温柔地笑着问道。
祈乐知看了眼她那满满当当的竹篓,里面全是各种药材,这几日奔忙在山里,衣裳还有未干的泥点子。
听到井见问她,连忙把怀里的两个纸包取出来,“暗行司有个囚犯服毒自尽,大家都找不出是什么毒,你看看。”
井见拆开纸包手指在那粉末上沾了一点,凑到眼前看了看又放在鼻翼下仔细嗅了嗅,须臾后,她放下了纸包,将手指上的粉末清理干净才说道:“这是婆娑花制成的蚀蛊,剧毒无比,祈姐姐你们没有直接触碰过尸身吧?”
祈乐知摇了摇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井见温柔笑道:“祈姐姐,你擅剑,对于用毒自然自知甚少,这是来自西域的一种稀有花卉,据我所知,江湖上也只有西北的千烬门常用这类毒药。”
祈乐知右手抵着下颌,“千烬门不是几十年前被宁星楼荡平了?难不成还有余孽?”
井见轻轻地摇头,“那我就不得而知了,祈姐姐,你要是不忙便留下来,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聚聚了。”
祈乐知握紧手里的纸包着急起身,“晚点时候我来找你,我要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孟先生!”
望着风风火火出门去的祈乐知,井见无奈地笑着,转头开始清理自己在山里面这几天采的药材。
还没完全挑选出来,门口忽然喧哗起来。
赶回暗行司,好些人都没来齐。
祈乐知疾步跑到了静雅院,这下也顾不得要端庄持重,直接推门进去,绕过屏风来到了竹帘前。
“孟先生我问到了!这是西北的蚀骨毒药,是西北千烬门独有!”祈乐知一口气说完。
坐在帘后的孟景渊掀开竹帘看了眼她手里的纸包,若有所思道:“千烬门......西北......看来有必要让宋泽他们去一趟灵州了,江湖上朝堂上,看起来风雨欲来啊。”
祈乐知平复了心情试探问道:“孟先生,要不要学生也同去?毕竟这个案子学生也参与了。”
孟景渊笑道:“那时候你可是作为七司的一员,现在你也是十三司的司主,你要去,你的成员也同去?”
祈乐知脑海中浮现走鸡斗狗游手好闲的江元风,她抚了抚额,“其实学生独自去也行,没有同伴,那我一人也行!”
孟景渊笑着拒绝,“你先不忙着同去灵州,近来京都南门的净无佛寺管理的漏泽园,频频传出遗失遗体的情况,那些无主骸骨还未来得及超度下葬,便无故消失。”
祈乐知一脸失落抱着手臂问道:“这种事情他们不报到开封府来找暗行司做什么?暗行司现在是什么都要管?”
孟景渊听出她的不悦笑道:“一般人会偷盗尸体吗?”
祈乐知回过味来,是啊,哪有人偷盗尸体的,还特意跑到南门那青鹤峰中鲜有人去的佛寺,像是有什么在脑海中漂浮,怎么也抓不住,她求助地看向笑而不语的孟景渊。
孟景渊负手道:“小祈啊,你母亲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你知道千烬门,他们修炼的武功是哪门路子吗?”
这下可真的问到她了!她也就是小时候睡觉缠着娘亲说些江湖上的事情给她听,那些不入流的,她娘怕教坏她从来不说。
孟景渊笑道:“他们有一门武功叫血遁,相传便是需要新鲜的尸体来修炼,有时还需要截杀大漠的行商做成他们需要的尸体,因此怨声载道,得亏,宁星楼施楼主不辞辛苦,千里奔袭,将他们这些祸害尽数杀尽。”
祈乐知明白过来了她忙道:“阿见说过那婆娑毒极易挥发,超过七天便会无效,所以赵一明他是在被我们抓到前,藏的毒!有千烬门的人在京都!”
孟景渊满意地点头,“孺子可教。”
得到孟先生的肯定,她心里一阵开心,“想不到先生对江湖上的各类门派都了如指掌。”
“书中自有黄金屋,多念书,你也可,这里——”
“学生还有事情先告退了,明日我便去净无寺!”
看到落荒而逃的祈乐知,孟景渊看了眼手里没有送出去的书卷,哑然失笑,喊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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