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潜星,澹月在东海出事后,元神也被一并封印,根本无法入她的梦。
而他回来后发现潜星所作所为,却没有表示,只是放纵他欺辱她。
陶灼夭面色惨白,仿佛一息之间流尽所有血液。
潜星勾起她的下颌,她像是没了灵魂,只会睁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空洞地流眼泪。
他啧了声,用温热干燥的指腹擦拭她的泪水,“澹月是个混蛋,你不如跟着我,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
澹月明知陶灼夭身体已经不行了,还要借她的精血。
他好不容易同那庸医换了十年寿命给她,就那么被他白白糟蹋了。
还不如与他在一起,起码在她身体完全康复之前,他不会吸食她的精血。
陶灼夭拍开潜星的手,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眼泪,嗓音沙哑,“我不信你,我要去找澹月,听他亲口说。”
潜星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挑了下眉,他想着告诉她真相,撕开澹月道貌岸然的面具,她就能醒悟,结果她死性不改。
他冷下脸,眼眸中酝酿着足以毁灭一切的怒气。
陶灼夭两腿发软,跌跌撞撞地走向房门,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慌张地随手抄了本书砸门,门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
笃,笃。
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在陶灼夭的心上。
有只无形的手攥紧她的心脏,她心跳超速,快要爆炸了。
腰被人从身后蓦地箍住,滚烫的气息笼罩了她,她摆脱不掉,更加急切地砸门,书却不小心从手里飞了出去。
“呜......”
逃脱失败。
陶灼夭被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她害怕地往里爬,却被大手抓住了脚。
潜星攥着她细白的脚腕,往上头栓了根银链,链子的另一头没入床腿。
她稍有动作,链子便叮叮跟着响。
链子的长度够她在整个房间活动,唯独无法出门。
潜星道:“好好反省反省,到底是要我还是要他。”
冰冷银链贴着她娇嫩的肌肤,像只会吃人的洪水猛兽。
陶灼夭的自由,尊严,全被这一条长长的银链吞噬了。
她抱着膝盖,大颗泪珠溃堤般掉下,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潜星皱着眉,竖起耳朵听了听,却在听清那一刻转身摔门而去。
她说,她不要了,一个都不要了。
-
整日关在一方小室中,陶灼夭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唯有地上移动的阳光让她知道天亮了,天黑了。
她一直在哭,直到哭不动了,晕厥过去。
有天她从噩梦中惊醒,隐隐听见院子里传来交谈声。
“小陶呢,收绢花的商人来了,我找她一起卖绢花去。”
“她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这次先不去了。”
“啊!她咋啦!我去看看她。”
“她得了天花,会传染,等她康复了再见面吧。”
“这样啊...那好吧,有什么需要随时和我说啊,你们大男人不比我女人细心......”
陶灼夭趴在窗户上,将纸窗捅出一个小洞,焦急地看着张姨越走越远,喉咙里却着了火似的,干得冒烟,发不出一点声。
小洞突然被一个浅金色的东西挡住了,她起先以为是树叶,正想把它吹跑,它却动了下,露出点纤长乌黑的毛发。
“啊!!!”陶灼夭尖叫着摔到了地上,后知后觉,那是只眼。
推门而进,潜星就看见陶灼夭坐在地上,红着眼怒视自己。
他真讨厌她的眼神。
凭什么她只讨厌他,不讨厌澹月呢,毕竟澹月比他更过分。
他拎猫儿似的把她拎起来,扔到了床上。
陶灼夭哭着踢他挠他,把他精壮的脊背抓得满是血痕。
潜星一手抓住她的两只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让她无法再挠他。
“虽然我们已经在梦里做过很多次了,但这应该算我们第一次实打实洞房,你乖一点,我会让你舒服的。”他哄小孩似的,贴了贴她的嘴唇。
陶灼夭哭得很凄惨。
潜星见她实在伤心,就放开了她的手,却猝不及防挨了个耳光。
“呜,你混蛋,我才不要和你洞房,你滚开啊。”陶灼夭涕泗横流,雪白的小脸憋得通红。
潜星听着这话刺耳,不想再听了。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渐渐软了身体,只会流着眼泪,朦胧地望着他了。
这样才乖。
他恶声恶气地威胁道:“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手也用银链绑起来,你只能求着我抱你去如厕,或者尿在地上。”
陶灼夭哭得更凶了。
她觉得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气血翻涌,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暖橙色的烛火为坐在床边的男人铺上一层暖意,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吹凉碗中滚烫的药。
陶灼夭恍惚以为是澹月回来了。
心中先是一惊,回想起潜星说过的话,不敢毫无保留地信他了。
再反应过来,澹月远在十万八千里外,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心中又是一惊,这人只能是潜星。
潜星淡淡道:“你醒了,把药喝了再睡。”
他语气平淡,仿佛不久前在这张床上的与她抵死缠绵的另有其人。
陶灼夭的身体裂开般的疼,身上遍布吻痕与咬痕,身上疼,心里更疼。
她眨掉两颗眼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瓷勺咣当砸在碗沿,陶灼夭颤了颤,听见潜星寒声道:“你想我亲口喂你是吧。”
陶灼夭恶心得想吐,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处,她连连摇头,“不、我没有。”
“那就坐起来,喝药。”
陶灼夭小口小口啜着苦药,潜星每喂她之前,都会很贴心的把勺子碰一碰自己嘴唇,确保药不会烫口。
还给她准备了她以前最爱吃的蜜饯。
陶灼夭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她感到万分痛苦。
她哽咽着问:“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吗,呜呜。”
潜星喂完最后一勺药,俯身轻柔地口允去她面颊上的泪,温声道:“不能。”
“其实你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一点,你以为你爱澹月,实际上只是感激他给了你一个住的地方。你对他从来不是爱情,只是恩情。”
“不然怎么会连他和我都分不清呢。”
“你在梦里都说了那么多次爱我,因为你爱的人是我呀。”
“只是为什么,你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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