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送贺云霏出来的时候,贺云霏说:“贵邦各位的恩怨情仇,实在比我大燕精彩许多。”
折柳哑口无言,因此只能笑而不语。
贺云霏绕到她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很不错,待在南梁这种男人掌权的地方屈才了……”她一双漂亮的眸子波光流转:“要是你愿意来燕国,本宫当以丞相之位相许。”
她们这会齐齐站在屋外,天问众目睽睽之下,折柳说不好贺云霏这话是真要帮她还是想害她,她苦笑了一下,推开贺云霏的手。
“长公主别拿下官开玩笑了。”
两人从此道别,贺云霏一行向北,折柳一行向南。
萧芰荷来送折柳。
折柳上了马,萧芰荷从宝珠手里接过马鞭递给她,折柳问:“我们还会在金陵见面吗?”
萧芰荷摇摇头,转眼却又笑了:“我不会回金陵了,不过,等过个十年二十年大梁新一代人长起来了,你退下来,可以来灞州住一阵,我们这儿的风水比金陵好,适合养老。”
折柳目光闪了一下,喃喃道:“十年二十年后啊……”
而她短暂的失神只是一瞬,很快从萧芰荷手中接过马鞭:“好啊,那咱们说好了,等金陵事毕,我来了灞州,你要请我吃饭。”
萧芰荷:“那是当然的。”
徐州府。
江秋一行不能久作盘桓,容氏尽数落网,他和宋却就要回金陵复命。
江秋舍不得容周行,但容周行和韩微之两个人都是有圣命在身的,该查的侵地还得接着查。
但知道归知道,冲着容周行撒娇弄痴归撒娇弄痴。
江秋一天要说三遍“我舍不得你走”,容周行哄了一遍再哄,手指在江秋披散的黑发间穿梭,轻轻地揉他的发顶。
容周行说:“你回金陵去等等我,到年前我就回来了,我们都好多年没有一起过过年了,今年我们一起吃年夜饭,一起守岁。”
江秋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翻过身去扣容周行的肩头,容周行轻轻“嘶”了一声,偏过头温温柔柔地问他“怎么了”,江秋不说话,在心里悄悄想:
我就是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容周行知道江秋是在自己面前闹,但也知道,江秋是真的舍不得自己。
临别前一天,江秋也不缠着他了,就是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总是偷偷瞥他,每次和容周行对上眼神,就又故作无意地收回去。
容周行被他这躲躲闪闪的眼神看得窝心,他垂着眼角,几次都想说什么,他猜得到,江秋惯于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从前的他从不回顾,现在的他只看一眼,就满心都泛酸。
“我们出去兜兜吧。”
快要日落的时候,容周行对江秋说。
在“出去玩”这件事上,江秋和容周行的经验加在一起都很匮乏。他们沿着徐州府的主街漫无目的地走,这会已经到了烧饭的点钟,炊烟迎着寒气袅袅升起,沿街的商铺都快要收摊了。
“肉馍买一个送一个了啊,公子,要不要看看!”
有人拦住容周行,江秋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
老婆婆对上江秋的视线,惊道:“呀,这怎么是个神仙一样的小公子!”
容周行在江秋耳边低低地开始笑。
江秋长得显小,只是平时在朝上在府里他地位高,没人敢和他说这些话,现在一边是好意的老婆婆,一边是偷笑的容周行,他抿抿唇低下头,不知道该往哪里发火。
容周行笑着按了一下江秋的肩,对老婆婆说:“没事,他害羞,那个肉馍给我来两个吧。”
“好嘞!”老婆婆麻利地掀开锅罩,拿油纸包了两个肉馍一个给容周行,一个给江秋,顺口问,“这会两位公子是要出城吗?没在家里用晚膳?”
“嗯?”容周行咬了一口肉馍,目光中笑意流转,去看旁边的江秋,“家妻美貌动人,就是灶头上的手艺实在不行,没办法,我们两个只好出来混口饭吃。”
江秋的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拽了一下容周行的袍摆,容周行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他,像是默默地在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话不都让你说完了吗?
江秋好气又好笑地想。
最后,他拉着容周行落荒而逃。
容周行伸手捏他的耳朵根,容周行的手暖融融的,护在他耳朵上很舒服,江秋想蹭蹭容周行,蹭过了,又反应过来刚刚的账还没和容周行算完呢。
江秋的质问都有点不好意思:“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
容周行装傻:“什么什么意思?”
江秋:?
前两天刚解开心结的时候,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好了,都会调侃他了。
容周行像老狐狸一样笑眯眯的,背后翘着大尾巴,他的手顺着江秋的脸颊滑下去,钻进江秋的袖摆,插进他的指缝里。容周行说:“怎么了,我说我内人美貌动人。”
江秋说:“后半句呢?”
容周行笑而不语。
两个人身遭的气氛自成一体,甜的能滴出蜜糖了。转角处以小圆为首的众多暗卫一闪而过,纷纷露出日了狗了的表情。
往前走了一段,江秋忽然说:“其实我会烧饭的。”
容周行挑眉:“哦?”
江秋说:“你遇到我的时候是在泸县,我丐帮里的几个兄弟你也都见过……几个都比我小,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我们那时候混得不是粮米行,客店也不让我们蹭饭,就自己搞点吃的。”
“都会烧什么?”
“会下面条。”江秋如实说,“但也只会下面条。”
容周行低低地笑起来。
“笑什么,”江秋在衣服下面轻轻给了他一肘子,重了怕打坏了,哼道,“我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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