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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一年夏天，趁放假时候，他俩去华京逛了一圈。
这几年两个人各忙各的事情，只有时间关注对方，许多身边朋友发生的事都是很久以后才被别人告知。
周秉崇知道陈纵来了华京，当即给他约了个饭局，说是医院那边的合作方，可以洽谈新项目。
以前季榆声还没发现周秉崇这么工作狂，好不容易和他出来一趟，又被薅去工作。
陈纵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在他打电话过来时严正拒绝。
周秉崇那边十分惋惜，眼下那人就在他办公室中，还在争取是否再拨冗见一见。
季榆声：“周总，我们真没空，下次你不能提前说嘛？我们有不会拒绝你。”
周秉崇听到她声音，无奈地笑了声，“可别，你俩拒绝我的次数还少么？”
皆是一笑。
过了会儿，电话那头说：“你们来华京也是参加厉嘉年那小子订婚礼的？”
陈纵和季榆声一人一边戴着蓝牙耳机，都能听到电话内容。闻言，四目相对，有些惊讶。
“他订婚没通知我们。”季榆声十分淡定地说出来，实际上，拳头已经攥得相当紧。
陈纵沉默着低头，伸手动作轻柔地把她手掌摊开，惩罚性地小力拍了拍她手指，仿佛在批评她这样伤害自身的行为。
电话还没挂断。
周秉崇似乎好心办了坏事，这会儿在被季榆声逼问他们设宴地点。
“他不通知你们肯定有他道理，我觉得不去也没什么，”他语气微顿，“毕竟，还只是个订婚宴，什么都还说不准。”
“都订婚了还说不准？”她冷笑一声，“这几年他谈的女朋友多到我不想说了，也没见有几个走到订婚的。这次这么有仪式感，估计很上心——”
周秉崇打断她，“总之，我不建议你去。”
“况且他之前对你什么心思，你能不知道么？”
季榆声声音无意识地变小，心虚而不自知，“他能对我有什么心思......”
周秉崇那头笑了声。
这时，陈纵忽然截断对话，说了些好听话后，把电话挂断了。
“我还没跟他说完呢。”
“我觉得周秉崇说的有道理，厉嘉年应该不希望你去。”
“为什么？”季榆声不理解，再怎么样，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订婚这么大的事儿不通知自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可能......”陈纵眼眸微黯，似乎由他来开这个口有些不合适。只是这个疑问，目前只有他能回答，“可能他心里放不下你。”
季榆声眼睫微颤了下，缓缓扭过头去，看向窗外快速向后闪走的树。
她的确能感觉到厉嘉年每次似有若无的试探。
他们都是很敏.感的人，信号稍有不对，双方都能迅速察觉。
然而就因为这样的敏锐，一旦厉嘉年觉得自己越界，还没等季榆声开口，他又很自觉退回去，相安无事。
一直以为这些年他肯定能遇到自己更喜欢的女生。
可是周秉崇刚才讲的话，倒让她感觉自己耽误别人了——
不仅耽误厉嘉年，也耽误被他耽误的女生。
她一直沉默不发，等司机靠边停车下车后，陈纵站在路边垂首看了她一眼，低头调整好她指根婚戒的位置。
陈纵：“他委婉暗示，你委婉拒绝，已经把该做的做完了，不用自责什么。”
季榆声微叹了口气，“倒不是自责。”
她说不上来。
“算了，走吧！我们去吃饭，我今天想吃......”
-
另一边，厉嘉年订婚仪式开始。
精心打扮的女主角，和稍加装饰就很英俊的厉嘉年。
两人按照约定的流程一步步循规蹈矩进行着仪式，双方看上去很客气，算不上如胶似漆，却也相敬如宾。
一旁有女生低声讨论说：“厉嘉年长了张渣男脸，小七怎么就看上他了......”
“嘘，少议论这些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知道，就是好奇嘛。”
...
流程进行的很快，双方的长辈似乎都十分满意，仪式过后到晚餐前，他们开始互相寻找目标攀谈。
在这个圈子里，任何一个活动、仪式都是难得的契机。
有时候和别人可能就差在这一个机会上。
厉嘉年看着不再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这边的人群，面上的温柔谦和也缓缓卸下。
和未婚妻走到后面休息间时，门一开一合，气氛与刚才天差地别。
女生冷笑一声，盯着他：“和一个心有所属的渣男结婚，这事儿的结果，你满意了？”
厉嘉年微愣，回以同样无所谓的态度，“不遑多让。”
他们仿佛是世仇，光是站在那，就远远隔着两米的距离。
女生翻了个白眼，伸手拿走桌上的包，刚转身准备走，身后落下不轻不重一句。
“等会还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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