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风吹拂,树叶摇曳,太阳弱弱地伸出了头,小鸟睁开朦胧的双眼,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大家都在睡眼朦胧之时,南宫皓已穿戴整齐,来到了上官欣的门口。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有几声动静,便挺了挺身板,等待屋内之人开门。
可过了好一会,只听得动静,却不见开门,南宫皓就用力咳嗽了几下。
清晨的阳光虽然弱弱地,但还是能将南宫皓的身形映在床纸上的。
上官欣睡了一觉,原本有些平稳的情绪,见了这身形,不由得又生出了几分怨气来。
“别理他,看了就心烦。”上官欣一把拉住想去开门的喜鹊,接着说:“我们自管穿衣起身。”
所以屋内只有动静,没人开门。
后来听着南宫皓在门外装腔作势咳嗽,上官欣想着还有下人看着,迟迟不开门终究不妥,见自己衣服已穿好,便示意喜鹊去开门。
“哦呦,将军,您怎么来了?”喜鹊打开门,故作惊讶地招呼道。
“我......,”南宫皓想,我又不能直说我来道个歉,顺便问问你们为啥嫁进我府?就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天空说:“今天天气好,我想问问你家小姐,哦哦,不不,问问夫人,今天可想出门?如果不想,我就去校场了。”
上官欣在屋内听着两人说话,当听说南宫皓特地来询问她出府的事,原本百无聊赖的她竟然有些吃惊,随后就是惊喜。这笨石头竟然会来关心自己的出行?难道说,今天我可以出府,可以去沁心阁了?
上官欣激动得刚想冲出去说:出府出府,但立马想起昨晚南宫皓的表现,心想: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便坐回床上,不做声。
“夫人,您?”喜鹊晓得上官欣在拿腔作势,便故意转身歪着头问道,顺便做了个激动的小表情。
这可难住了上官欣。直接说出府吧,显得自己一清早就想往府外跑,有失了身份。可说不出府吧,就要与闻人吉失约了,这后面是否还能继续学艺,就难说了。
就在此时,靖宇走了过来,在南宫皓耳边悄悄说:“你吃不吃早饭啊,都快凉了。”
上官欣别的没听清,但隐约间听见了“早饭”两个字,顿时双眼亮了起来。
“将军,您早饭吃了吗?”上官欣温柔地问道。
“哦,一时着急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吃。”南宫皓觉得自己这般猴急被发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头。
“将军,昨日听闻,\'五芳阁\'的早饭是京城一绝,我想去试试,将军可愿一同前往?”上官欣的声音更温柔了,温柔中带着几分邀请,听得南宫皓心里暖暖的。自从离家开府,还真的很久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早饭,更别提“五芳阁”了。
靖宇轻声提醒道:“您的早饭已送到书房了。”
南宫皓用肘子顶了一下靖宇,连忙说:“嗯,好的。夫人您慢慢梳洗,我在府门外等你。靖宇,去备轿。”说着,朝靖宇使了一个眼色,两个男子便你推我搡着地朝门外走去。
“我说,你干嘛过来呀,还提早饭送书房的事?”南宫皓推了靖宇一把。
“我想让她们晓得,您这是特地陪她们去的呀,送你个顺水人情还不要。”靖宇把南宫皓推了回去。
“我才不要呢。我堂堂将军,相貌英俊,身形魁梧......不过你说等会点什么会让女孩子喜欢啊?”
“嗯,甜的,漂亮的,软糯的?”
......
两个人就这样渐行渐远。两个女孩在门口看着,听着,不知不觉间笑了。庭院里不知什么时候也飘落下了几朵粉色的桃花。
上官欣梳妆整齐后,由喜鹊陪着来到前院,南宫皓已换了一件衣服。只见他头系白色发带,两边飘下,身着一件白色便装,没有图案装饰,仅是布料中有些留底花纹,在清晨的微风中笔直站在那里,显得风姿煞爽,好一个俊俏儿郎。
南宫皓今日出场,让上官欣有些意外。回想起新婚夜的手粗无措,家宴时的强装家主,略显呆气和傻气。可今日,这位将军,卸下戎装,换上便装,不似闻人吉的儒雅,而是少年将军的英武,是这灯红酒绿的京都中,是少有的气度。若给闻人吉打9分,南宫皓可以得9.5分。上官欣想着想着,面纱下的小脸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南宫皓转头,看见微风中,上官欣的衣衫随风飘动,拂动的面纱下隐约可见那熟悉的笑容,心里觉得舒畅万分,他对这笑容可是极欢喜的。
回想起自己刚刚被靖宇强拉着各种摆弄,还束上这别扭的发带,穿这绵软、毫无安全感的衣服,忽然间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南宫皓见上官欣来到面前,连忙伸出手去,想扶上官欣上轿,但那小手伸出后略显迟疑。
南宫皓明白毕竟两人关系还没有如此亲密,便反转了手掌,握成拳头,让上官欣借着他的手腕上了轿。上官欣心里很是称心。
轿内,一个如花的姑娘,一个俊俏的儿郎,二人第一次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彼此相对。
南宫皓虽历经沙场,但平日里不是校场,就是朝堂,看见别家女眷也是距离三尺,以礼相待;若遇见热情的,更是躲避三分,免得招惹麻烦。
现在忽然和一个已是自己娘子,而且还如花似玉的姑娘相处一处,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胸口不由得呼吸急促,脸也莫名地涨红了起来。
“将军,您觉得闷吗?”上官欣见状,关切地问道,随手掀开轿子小窗的帘子,看着窗外说:“平日里骑惯了高头大马,不习惯在这小小轿子里憋着吧?”说着,看着一旁骑着马的靖宇,似乎在想象南宫皓平日里骑马的样子。
一阵凉风从小窗子里吹进来,让南宫皓呼吸舒畅了很多。清风吹拂着上官欣白色的面纱,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南宫皓欠了欠身子,想说什么,却又担心自己声音太响,会惊吓了这画中人,便轻声问道:“小姐喜欢骑马吗?”
不知是南宫皓磁性的温柔话语,还是悄然转头撞见的关切眼神,又或是自己心中对广阔天地的憧憬,上官欣没有回答,只是小脸泛起了红色,在白纱的衬托下,更显美丽动人。
南宫皓看得入迷了,真希望轿子永远不要停下来,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一处。
“将军,夫人,‘五芳阁’到了。”轿夫不应景地喊着。
南宫皓心里嗔怪道:我这府邸,离这‘五芳阁’就这么近吗?下次一定挑一家离家远一些的馆子。初想觉得自己这主意真好,再一想,自己都被这幼稚的想法逗乐了。
南宫皓一边想着,一边条件反射般地扶上官欣下轿,走进门。直到进店后,糕点香扑鼻而来,咕噜噜叫唤的肚子将他唤回了现实世界。
“将军、夫人,请上二楼雅间。”小二热情地招呼着,将两位带进了秋菊阁。
二位坐定,一道道热气腾腾的点心络绎不绝地送了上来,一会就呼啦啦地摆满了桌子。
上官欣笑了,掩着嘴说:“你是觉得娶了一只饕餮吗?”
“没没,你是嫁了一个饕餮。”南宫皓连忙应着。
“哈哈哈……”两人相视,笑在了一处。
“我也不晓得你爱吃什么,所以就来了一本,”说着,南宫皓调皮地摇晃了一下手里的菜单。“你爱吃的多吃几个,不爱吃的,不用担心,由我来。”南宫皓豪爽地说。
上官欣听着,觉得很温馨,紧接着又是满心的激动和快乐了。
上官欣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好吃的,每个都想吃上一个,咬上一口。南宫皓此时给她的随意和自由,让昨天的怨愤消散了一大半。
“那,你帮我介绍一下呗。”上官欣歪着脑袋,好奇地说。
“这个是,”南宫皓连忙打开那本小册子,翻了几页,看了眼点心,又看了眼菜谱,好像没找到对应的名字。
“那个是……”南宫皓又上下参照着,寻找着,心想,平时都囫囵吃过,只晓得这个香甜,那个松软,还有远处那个是椒盐味的,但这名字,从来没有关心过,都是靖宇点的。但这会不能承认自己不晓得呀,更不能让靖宇过来。
窘迫之间,只见他灵机一动,故弄玄虚地说:“吃食,第一次最忌别人介绍,容易被先入为主的说法影响了自己的判断,还要随声附和,甚是无趣。”
说着,端起上官欣面前的一盘点心,说:“我们就从这一盘开始,只管自己品尝,判定喜好,甚至可以给它们起名字。等下次来,我们让小二逐一介绍,看看我们是不是品到了妙处,名字起得是不是对,可好?”
上官欣晓得这是南宫皓的缓兵之计,不过对这样有趣的提议,她很是欢喜,心中的怨愤已去了九霄云外,点点头,说:“好、妙、高!”说完,便毫不客气地用右手拿起面前的桃花酥,左手掀起面纱,放入口中,小心翼翼地吃着,生怕弄脏了面纱。
“这面纱,有点碍事,你要不就摘了吧,你又那么漂亮。”南宫皓见上官欣如此不便,一时冲动说了出来,但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连忙补充说道:“不过,若你有难言之隐,就带着,也不碍。”
上官欣犹豫了一下,因为戴面纱其实是一个暗号。
就在她出嫁之前,上官宏老泪纵横地跪在皇帝面前哭诉,担心上官欣嫁入这风流浪子之家,备受冷落和欺凌。
皇帝也理解“钱袋子”的悲伤和担忧,就许了上官宏一个承诺:如果上官欣和南宫皓圆了房,就摘下这面纱。如若半年内都没有摘下面纱,皇帝便找个机会,取消了这婚约。
所以,面纱戴与不戴是是否圆房的暗号,可这怎么能说出口。但要吃这么多好吃的,也的确有些不方便。
上官欣看着眼前的美食,悄悄咽下口水,心想,今天就豁出去!
上官欣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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