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欣回府后,满心欢喜,觉得今天是她短短一生来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琳琅满目的物品,串流不息的人群,还成功拜师,这一天的美妙已经装满了她整个身心。
喜鹊心满意足则来自那只被装满了的箱子。
两个女孩在充实度过每一刻的时候,却不知有两个人也很充实。
这第一位,是南宫皓的堂弟南宫靖宇,南宫皓的副官及亲信。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堪称形影不离。就像南宫皓成亲那天,南宫靖宇就在洞房外守着。对,那个捡起上官欣扔出去纸团的黑影就是南宫靖宇。
那日,靖宇拿起了被上官欣扔出来的纸团,转身就向南宫皓做了汇报。凭借两人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闻出了曼陀罗的气味,所以成亲那天南宫皓掀去头盖,径直要走是故意地,因为他不会喝或者吃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自从上官欣入府后,看似逍遥、自在的生活,其实都被靖宇监视着。
毕竟是皇上莫名的赐婚,且成亲对象又是太师的长女,这背后是否有阴谋;如果有,又是什么阴谋?作为一军主将、家中长子的南宫皓来说,不得不防。
为了掩人耳目,南宫皓以成亲后需要保护宅院为名,让铁牌亲信靖宇留了下来,观察府内上下的一举一动。
所以上官欣前脚走出将军府门,靖宇后脚就派出了一个小兵,通知在校场的南宫皓,自己则亲自跟着上官欣,在市集与南宫皓汇合。
所以说,并非上官欣对南宫皓念念不忘,而是有几次的的确确是她在不经意间看见了尾随其后的南宫皓。
就在喜鹊吩咐两个小厮回府后,南宫皓和靖宇便开始一路尾随了。只是这次跟踪,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真是酸甜苦辣咸啊!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他们才知道,原来跟踪女人上街,根本就不用跟,可能站在原地不动都比跟踪强,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目的性。两个女孩路盲不说,还经常欢喜临时跑入商铺购物,完全不知道她们要去做什么。如果说她们真是密探,那反跟踪的本领那时相当高强了。
这两位将军还是第一次被“敌军”带着眩晕了脑袋,最后索性跳上了房顶,居高临下无奈地看着两个女孩像两只蝴蝶般兜兜转转。直到主仆二人迷迷糊糊地来到了“沁心阁”。
在上官欣眼里,下午就是一场顺利的拜师学艺,但在远处的南宫皓来说那就是一场风花雪月。
闻人吉风度翩翩,上官欣腼腆可人,两人品茶、闻香、斗香,最后还互生情愫,害羞别离。堂堂大将军,哪见过这种场面,如同坐在柠檬塔上的绿毛公鸡。
“这这这,我才没回府几日,就......!”南宫皓想说,就完全不记得我这个人了。可转念一想,两人就新婚夜相处了一晚,而且睁着眼见面的时间加起来连半个时辰都没有。
虽情有可原,但怒气难当,南宫皓恼得一拳捶在靖宇的胸口。
靖宇一个踉跄,捂着胸口,看着南宫皓,满脸冤屈地说:“您这不是应该捶墙吗?真的恼了,去捶那闻人吉啊!”
“捶墙?疼。闻人吉?他受得住吗?”南宫皓气得怼靖宇道。
“他受不住,我就受的住!”靖宇揉了揉胸口,还想说什么,被南宫皓接口说:“你怎么也不拦着些,堂堂一个将军夫人,如此随便出府,成何体统。”
南宫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闻人吉和上官欣两人,气得胸膛像个鼓风机。
靖宇连忙退后一步,争取和南宫皓保持距离,因为他晓得后面的拳头只会更猛。今天两人都是便装,没有护心镜,他是不能再吃这个分量的拳头了。
靖宇一边揉着胸口,一边为自己解释道:“咱府从不禁止您那几位妾室出门,现在夫人出门,我就更不好阻拦了,不是?”
“谁让您成亲后,连着几天都不回府,我一个小小的副将,还能给您的夫人做规矩不成。”靖宇轻声嘟囔着。
南宫皓见上官欣离开了“沁心阁”,厉声说道:“回府。”说罢,大步流星地朝将军府走去。
“回,回府?您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现在想着回府了?!”靖宇连忙追了上去。
此时的上官欣,正坐在自己屋内的躺椅上,惬意地闭着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今天是她十八年来最开心的日子。没有请示,没有束缚,像重回大海的小鱼,在这五彩缤纷的天地肆意畅游。她和喜鹊看着、玩着、吃着,让她深深觉得这种自由自在、无所顾忌的日子真美好,不由得对南宫皓心生了几分好感。
上官欣回想起新婚那天,他虽表面决绝,但为人正派,见自己倒下,想施救,却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两只手不知所措,真是好笑又可爱。
上官欣起身,来到书桌边,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个平安扣,心想,今天给大家买了很多礼物,对于将军的他,战场上刀剑无眼,可能平安是最好的祝福了吧,也不知是否有机会赠予他。
“夫人,您看看,这些物品可是欢喜?”喜鹊手拿折扇,挥袖弯腰,模仿着闻人吉的样子。
“哈哈哈哈,让我也试试,”上官欣拿过扇子,挺起腰板,学着闻人吉,踱着方步,来个转身,抖开扇子,贴着胸口扇了两下,随后合上折扇,模仿着闻人吉的口吻说:“这调香,要看有缘人”。
“哈哈哈哈”,两人笑做一团。
那边,南宫皓回府后,在自己的书房里坐立不安。他不晓得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胸口就像堵了一块石头,还有一种隐隐的痛。莫不是今天训练累着了,旧伤复发?南宫皓如此想着。
“将军,这晚饭,是家宴,还是……”靖宇在一旁怯怯地问道。
不行,我还得去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事情。南宫皓一个起身,快速走出了了书房。
“哎,将军,这晚膳……”,算了,这会他是要吃人的架势,晚膳先缓一缓吧。
南宫皓熟门熟路来到了上官欣的屋外,远远地看着。只见两个姑娘正开心地摆弄着物品。
成亲那天,在上官欣摔倒的时候,南宫皓曾见过面纱后那凝脂的容颜,今天看见上官欣笑的样子,是那么活泼、无暇、可爱,更是美丽,都有点入迷,已忘却了片刻前那冲天的怒气和满腔醋味了。或许此刻的他还不知道那就是吃醋,暂且说满腔的胸闷吧。
此时的他,只想这样默默地看着,觉得单单看着她,心里就已经觉得很满足、很踏实了。
忽然,南宫皓看见她拿起了一样什么物件,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甚是好奇,当下不由得用上了野地潜伏侦查的本领,不觉间已溜到了上官欣的窗子旁。
南宫皓只见她将一个白玉的平安福放进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然后放进了衣柜的抽屉中。
那是男人用的玉佩!南宫皓的胸口又是莫名一阵紧,还是那莫名的痛,好像更厉害了。紧接着又看见她们模仿闻人吉儒雅、踱步、行礼的样子,还笑得那么开心。那黑云般的怒气黑压压地笼罩了南宫皓。
南宫皓气鼓鼓地回到了后院长廊,转头和靖宇决绝地说:“通知家宴!”
“是!”靖宇得令,连忙通知下去。
不一会,丫头灵儿踩着小碎步来到上官欣房前,浅浅作了一个揖,小声说到:“夫人,将军请您一起用膳”。
“好的,晓得了,你先去吧。”上官欣应道。
“将军回来了?”喜鹊笑着说,“你今天要把礼物赠予他吗?”
“嗯,看情况吧。”上官欣小嘴一撇,示意让喜鹊带上。
上官欣还是第一次和外人一起吃饭,今天经历了太多第一次,心中甚是欢喜,脚步轻盈地来到了膳堂。
一进大厅,见南宫皓已然落座,想着今天的缤纷趣事和自由快乐,上官欣不由得面带微笑走了进去。虽然仍带着面纱,但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欢快,面纱顺风贴在面颊上时,隐隐衬出那微翘的嘴唇和可爱的脸庞。
南宫皓初见上官欣,也满心欢喜。可随后开始疑惑,她是为谁而喜,是为他,还是为了闻人吉?想罢,又铁了脸起来。
上官欣来到座位前,和南宫皓彼此行了礼,各自就坐。
上官欣原本以为就两人用餐,但看到了两旁摆放的餐桌,心中起疑。
不一会,上官欣便晓得了。因为三位妾室陆续走了进来,各个花枝招展,一边作揖,一边嗲声嗲气地说:“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南宫皓大手一挥,示意她们落座。
三位妾室许久没有见过将军了,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看到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甚是好奇。虽说面对这个仍带着面纱,年芳十八的小夫人,心里有一百个不甘,但在这公共场合,还是要给足面子,做足功夫的。
三人拿腔拿调地坐在那里,应酬着、陪笑着。蔷薇想,毕竟自已是第一妾室,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便坐正了,想向将军敬个酒。
不料南宫皓扫视了一遍膳堂,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听管家说,近日有流民当街抢劫的事。”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因为前两天确有几个流浪到京城的难民,因饥饿难忍,抢了馒头铺的几个肉包。可除了这件事,没听说抢劫呀?众人交头接耳,都以为自己消息不灵,纷纷看向管家。
管家原本在一旁发呆,想着等家宴结束,搞上一碟花生,来上一壶小酒,舒畅一番。猛然间听到将军说起他,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心想:没有呀,我没说过呀。
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但看见将军的目光紧跟而至,又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目不斜视,看着将军。要想管家做得长久,就要有装聋作哑的本领,顶包背锅的觉悟。
南宫皓紧接着说:“尤其是将军我,近日来迎娶了夫人,”话音刚落地,众人的目光呼啦啦都看向了上官欣。
上官欣心想,他这是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还要连带着我?
“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管家特地又向我请示了出门的规矩。”
好么,众人这次又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管家。
管家委屈地看着将军,一动不动,内心有一个冤屈的声音在说,我哪有?
“今天大家都到齐了,借此机会,我就宣布一下这出府的规矩:夫人出府由我陪同,家中其余女眷由管家陪同。大家可明白了!”
三位妾室面面相觑,向那正襟危坐的夫人投去了怜悯的目光。大家都晓得,将军一年在家几天,管家一年不在家几天。这夫人出府可难喽。看来呀,在这府邸,正式还不如妾室自由快活呢。
想到此,芙蓉欠起身,谄媚地说:“多谢将军顾忌我们大家的安危,在此我敬将军、夫人一杯。”说着,掩着袖子便自行干了。
“我们姐妹也敬将军和夫人一杯。”莺歌、蔷薇也自饮了去。
南宫皓很是得意自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也很满意今天自己威武的表现,既然别人敬酒了,也不好驳人面子,便一饮而尽。
自南宫皓宣布只有他陪同才能出府时,上官欣的小心脏心已是咯噔了一下;再看看堂下三个莺莺燕燕与南宫皓的一唱一和,不由得怒向胆边生。
怎么,我这正式出不了门,你们还吃酒庆祝不成。我真是高看了南宫皓,原来和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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