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寺,隐匿于京都的烟火繁华之中,是这座古都众多寺庙里的普通一员。寺门朱漆虽因岁月侵蚀而稍显斑驳,却难掩其古朴韵味。
每至初一,十五,或是重要节庆,京都的后宅女子们便会精心梳妆,身着锦绣华服,在丫鬟的陪伴下,乘坐这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驶向宁安寺。富贵之人也会携家眷,带着恭敬的神情,踏上这方清净之地。
与其他寺庙相比,宁安寺没有络绎不绝的达官显贵,没有震撼人心的宏达法事,也没有被文人墨客反复吟诵的辉煌过往。它就像一位遗世独立的隐者,安静地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
然而,在一些深谙生活意趣的富人心目中,宁安寺却是一处不可多得的清幽寂静之所。踏入寺内,映入眼帘的事几株古老的银杏树,金黄的叶片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彷佛在说着悠悠往事。庭院中,青石铺就得小径旁,点缀着几从淡雅的花卉,在寂静中散发着幽幽香气。
大雄宝殿内,金身佛像庄严肃穆,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众生。袅袅香烟升腾而起,为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宁静的氛围。僧人们的诵经声低沉而悠扬,在寺庙的每一个角落回荡,让人心神安宁。
“世瑞,你可还记得荣安侯夫人?”何瑞芳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她可是与我自幼相伴的手帕交。相当年,她嫁的那个侯爷,虽是从京官外派到江南,一路从小官做起,可如今已然世手握实权的二品官员了,而且以嫡次子的身份继承了爵位。”
何瑞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感慨:“我们也有将近10年没有见面了。这些年,各有各的生活,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只听说荣安侯一家人在朝堂的话语权越来越大,势力不容小觑。”
李世瑞原本正端起茶盏,轻抿着茶汤,听闻荣安侯是由嫡次子继承爵位时,动作猛地一滞,手中的茶盏就那样悬在唇边,微微愣了愣神。
他缓缓放下茶盏,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川”字,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复杂的往事。在这个时代,嫡长子与嫡次子的待遇犹如云泥之别。嫡长子自出生起,便被视作家族未来的掌舵人,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希望,接受则最为优质的资源与最为严苛的培养,从学识,武艺到为人处世,无一不被精心雕琢。
而反观嫡次子,大多被安排在旁支辅佐的位置,所获资源与教导皆逊于嫡长子。一般家族中,为了防止子嗣们为了权力自相残杀,这样的区别对待几乎成为了一种不成文的惯例。
李世瑞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倒不是无端揣测,只是这嫡次子继承爵位之事太过反常,不由得不让人往阴谋论的方向去想。
雕花木门在静谧的氛围中“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带来几缕室外的清新气息,也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
一位头戴精致抹额的古代侍女出现在门口。那抹额上,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金丝银线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点缀其中的红宝石与珍珠,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华贵之感。她的脸盘圆润,恰似那十五的满月,透着温婉与大气。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恰似一湾清泉,灵动而有神。
她的妆容极为精致华贵,眉如远黛,轻描淡写间尽显温婉,朱唇不点而赤,恰似盛开的红梅,娇艳欲滴。身着一袭锦缎长裙,裙摆拖地,绣着的繁华飞鸟栩栩如生,随着她的每一步轻移,似要振翅而飞。
“哟,何瑞芳!”她一开口,娇俏的话语变脱口而出,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久别重逢的惊喜,“我们可有十来年没见面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莲步轻移,缓缓走进屋内,目光落在李世瑞身上,笑意更浓,“这就是我那世瑞贤侄吧?”
“夫人有礼了!”李世瑞连忙作揖。
“叫什么夫人,看把我们见外的,叫小姨吧!当年我和你母亲可是结拜姐妹了!”郑幼福朗声道。
李世瑞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眼前,这位女子身上。从她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起,李世瑞便敏锐地察觉道,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一众与众不同的气质。几言几语之间,她依然轻松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主导着话题的走向。
看着她那自信从容的神态,举手投足间散发的优雅与干练,李世瑞内心不禁暗暗点头,由衷感叹:“不愧是世家养出来的女儿啊!”他想起母亲曾对他提及,这位女子名叫郑幼福,她的娘亲来自江南传承七代的显赫大家族。到了她这一代,家中只剩她这一个独苗苗,所有的家产自然而然都归到了她的手中。这般得天独厚的身世,注定她的人生一路顺遂,尽享荣华。
李世瑞的目光在郑幼福身上暗暗打量一番,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瞬间僵住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凝固。
“等等,一代世家之女?几代人的家产?”李世瑞在心中反复默念着这些关键词,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这个情节怎么如此熟悉?这不正是女主主线剧情里,那个世家女的孩子被掉包的情节吗?
想到这里,李世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目光再次看向郑幼福,眼神中多了些怜悯,难道面前谈笑风生的女子,就是那个孩子被掉包,最后被渣男渣女联手干掉的女人?
屋内,暖香在精致的桐庐里静静燃烧着,整个房间充满了沁人心脾的味道。郑幼福正笑语盈盈地与何瑞芳交谈着,不经意间抬眼,便捕捉到了李世瑞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世瑞贤侄是有什么事吗?”郑幼福的眼神极为敏锐,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可那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探究,直直地看向李世瑞。
何瑞芳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也跟着将目光转向儿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
李世瑞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惊了一下,脸上迅速闪过一抹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且自然:“不是,母亲常常跟我讲小姨的一些事迹,我对小姨实在是佩服得紧。我这儿有个方子,是从一些古籍中偶然看到的,不知道小姨对此是否感兴趣?”
说着,他微微欠身,双手交叠在身前,神色恭敬又带着几分期待。
郑幼福闻言,微微一愣,原本以为这孩子有什么难言之隐,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
不过听到“方子”二字,她还是来了兴致,毕竟自己娘家从商,对各类新奇有用的东西都格外关注。
“哦?那倒是稀奇,不知是个什么方子?郑幼福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更浓了。
郑幼福虽出身世家大族,本应该尽享荣华,可命运却在她幼年时,残酷地夺走了父母。自那以后,她便不得不早早挑起执掌家族产业的重担。
在深宅大院之中,看似衣食无忧,实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她每日清晨便起身,在那雕梁画栋的书房里,审阅菏泽各类账目,烛火摇曳,映照着她日渐成熟却又略显疲惫的面容。
吃穿用度,大到府邸的修缮,小到日常的差米油盐,哪一项离得开钱财的支撑?哪怕是身上所穿的锦衣华服,每一批布料的挑选,每一道绣工的精细,背后都是真金白银的投入。
她深知,在这看似风光无限的世家大族里,金钱是维持体面与尊严的根基。
尽管身为世家子弟,但郑幼福并不像旁人那般,对商人持有偏见。在她看来,商人以智慧和勇气在商场拼搏,为社会带来财富与便利,并无低贱之分。然而,陈朝的世俗惯例,却将商人置于社会底层,无奈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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