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至午时,差不多将抓捕的细节都已经安排完毕。除了留驻点内维持通讯和应急的四个人,其余人员全部出动,在确认所有人贩子都到了以后,便开始行动。这个山洞几个在千华县的修仙者都算熟悉,知道只有进去的一条路,地形也并不算复杂。
届时现场的人员,身法好的几位首先闯入打个措手不及,然后就负责缠斗拖延时间,其余几位则带好相应的法器快速布阵,主要以快速制服为主。最好确保那个领头的不死,以便于后续搜魂查看孩童的位置,以及这个团体是否背后还与其他人有所关联。
而在外巡查的人员陆续往围捕的山洞附近靠近,作为外围人员,封住往周围几个城镇的逃窜方向,避免有任何邪教人员的遗漏。
在人数和法力都占优的情况下,还有一位接近化气阶段的府级管事,以及一位金丹阶段的典籍长老从旁掠阵。
这个阵容委实过于豪华了,不要说是今天这个小邪教,便是直接去直接铲除个小的魔教教派都是足够的了。
因此在场众人都是摩拳擦掌,特别是玺盛铭,这本就是他第一个主导的任务,为了此地的百姓他也将竭尽全力。况且此时还有偶像在场,更是想要好好表现一下。在驻点内准备完毕以后,所有人便开始出发
一路隐身到了山洞附近以后,大家便按照阵法点位,各自在附近以自家功法隐藏好了身形。
到了未时(13时至15时),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往山洞里面走,都是单独一人,并没有结伴。这也确认了之前那个药师的供词,确实大家之间都是不太熟,大部分都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过了一个时程,到了申时(15时至17时),除了药师以外,共进去了5人,后面等了一炷香也不再有人来,人确认是已经到齐了。
玺盛铭看向了时蝉声,对方点了下头,玺盛铭也朝各方发起了信号。在门口位置便突然闪出几个人影,直接冲了进去。
而布置阵法的几人也马上来到洞门口,快速地先将门口封了个严严实实的阵法防止有人逃脱,然后便也快速闪身进入洞穴中。
而玺盛铭作为管事,在人数较多的情况下,本来在旁掠阵即可,但他性格里本就事事喜欢自己冲在前面,更何况此时有自己偶像在旁,更要好好表现。
因此在发好信以后,便也立刻身先士卒地冲了进去。就不过差了短短几瞬,里面局面基本已定,几个辟谷期的杂鱼已经基本支撑不住。
那两个筑基期的倒是稍有一战之力,只是旁边阵法已经快要完成,眼看着也是逃不掉的。而那位法令更高一些的,应当就是这儿的首领。
见时局势如此不妙,外面还又冲进来新的人,那个头领也知道是大势已去,便顾不得这时候还会不会伤到自己人。
在以招换招的一个时间空袭之内,直接从自己怀里扔出了暗器温柔乡,这是他最后的保命之法。给他时便说了,这可是能保他从金丹期手下都能逃脱的好东西。而在用法力催动以后,那暗器便在洞中直接炸开。
与之战斗的那位修仙者和新赶来的玺盛铭虽都及时闪开了,但是那个像是炸雷一样的法器,将洞中的灰尘土石都炸得漫天飞舞,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见了。
而再要行动,却觉得行动起来身子宛若在一个蜜糖罐中,一举一动都十分粘稠。脑子也昏昏沉沉的,连灵力流动都变得十分迟缓起来。
玺盛铭暗道有些不妙,完全没想到这仅是筑基期的修仙者,居然能有堪比金丹期威力的法器。只是现在也不知道这法器范围究竟有多大,那个头领有没有逃出去。但在此时一举一动皆是举步维艰,只能尽量提起灵感,感应着周围的变化。
而此时,突然,他便觉得身后有一个东西靠过来,心里一惊,便要努力运起法力想要攻击。却听到有传音入密,原来是之前和那个领头对阵的修仙者:“是我,付玉。在此范围内难以顾及背后,先开启护身法。”
传音入密是需要双方事先建立好联系才能进行沟通的,不会是他人假冒,因此玺盛铭便也定下心来。
但他生平是最不喜被人教做事,此刻情况紧急便暂时先忍了下来。在这团灰尘中,两人背对着背一边警戒着,一边用力地朝四处寻找着那个人贩子头领。
而灰尘中发出了法器的那个头领却也未逃脱,他被给予这法器以后,那人只简单教了下他应该怎么使用。他便以为只是像一般的暗器炸雷这种,小范围炸一下,把人困住以后,他便能从旁逃脱。
没想到居然炸开以后的范围这么大,现在怕是把整个山洞都囊括进去了。自己没反应过来,也被黏在其中,只能心里暗骂一声后便艰难地朝外走着。
好在他在扔出前,就已经朝洞口方向冲了一大段距离,此时是距离洞口最近的一个人,其他人应当也是追不上他的了。
在艰难地走了四五步以后,烟雾果然散去了不少,露出了洞口的光亮。那头领脸上露出了一些喜色,终于可以逃脱升天了!
但是透过粉尘的光,可以看到门口模模糊糊站着一个人,有些佝偻地背光站在洞口。似乎并没有发现他走近了,想来也是被阵法困住的一个。
既然没发现他,那就简单了。他先往后退了一步让尘土挡一挡,随后朝那人随便施了个定身咒。见那人果然一动不动,便放心地继续朝外走去了。
一步,再一步,马上便可逃出这阵法的控制范围了!等出去了,就先跑回家呆两年!承诺的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功法,老子才不要了呢!
这样想着就在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定住的那人突然动了,不快也不慢,但却十分轻松,就像是普通人一般走了过来。在灰尘散去后的近处,显示出的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他有一双淡然而深邃的眼眸。
头领只是下意识望向了那双眼睛,就觉得浑身上下是如同针扎一般的疼。在疼得昏过去之前,他突然有个感觉,自己应该是再也没有机会再看一眼这个外面的世界了。
巨大的恐惧和悔恨朝他涌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那个人。什么重改修仙界,什么恢复世界秩序,什么重建规则,通篇的大话,听也听不懂。
要不是当初他说有可以改变灵感的功法,他才不会跟着干。只要能有功法来提升灵感,再凭自己的努力,一定可以引气入体!把师傅那个老头子狠狠扇一顿!
要不是那老头子不肯教自己引气入体,自己何至于到今日。还冠冕堂皇地总说是因为自己心不静,太过功利无法寻找到“道”。
放屁!什么道不道的,他没有道不照样能练到筑基的水平。一定是因为看他是个没背景的普通人,才不肯教给他引气入体的方法的!错的是他!是师傅对我不公!是这个世界对我不公!
眼前逐渐变黑,他如同一条快死的鱼般,拼命张着嘴,想要说出这些怨恨的话。但在粘稠的法力包裹之下,他也只能吐出简单的一两个喉音,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而在一旁的时蝉声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多停留地朝外走去。在洞外的陆行奉此时便闪身进来,丢出几张符咒贴在山洞的内壁各处。
然后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小锣敲了一下,“当~~~”的一声在山洞内回震开来,被贴在各处的符咒吸收了声音,各自从内爆发出了一道法力。
那个粘稠的法阵和弥漫在其中的烟尘,在锣声经过时便凝固住,然后又瞬时被符咒内爆发出的法力敲碎,一时间,山洞内的粘稠的空间如同镜子般碎裂开来,人仿佛又恢复到了普通的空气中。阵中的各人一时间眼前清明,同时也觉得身上一松。
一脱身,剩下的那几个辟谷期的就即刻被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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