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以垂荫堂处境施压,将她放到柳家所有人的对立面。
蝶舞门主亲至,此六字一出,柳羡仙与时鸳同时转头,四目相对之中,瞬间了然彼此对此事的巨大担忧。
可率先不满的,却是柳知棠,她冷哼一声,冷笑道: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柳家的男人不行,又开始打女人的主意了?”
柳汇川喝道:
“棠儿,你闭嘴!你知道厉害?就是女婿见了这蝶舞门主,也是恭恭敬敬的!”
柳知棠回忆当时澹台鸣见到蝶舞门主的欣喜与恭敬,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转头看柳羡仙与时鸳如何应对。
柳羡仙一手揽着她的瘦软腰肢,一手扶正她腰间的琉璃青玉坠的流苏,朝她宠溺关切道:
“今天吐了没有?还难受么?”
随后伸手轻抚上她的小腹,笑容里是满满期待,以及一分狡猾,道:
“哎——母亲总不能把亲孙子也交出去。”
柳汇川瞪着眼睛问道:
“你说什么,仙儿?她……怀了?”
柳知棠却只低头暗笑,管他是真是假,自己亲爹的被柳羡仙玩在手心里的表情,是真有趣。
时鸳温柔摇头,低头看他,暗自咬牙的不满被他看了个清楚,却未言语。
柳羡仙欣赏她的无可奈何,笑道:
“不然,我来长安赶着成亲做什么?母亲那里、二叔二婶,因此要你再来询问于我,答复我已经给了。三叔,祸不管是谁惹的,作为少堂主,我自会处理,不劳费心。我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寿宴。”
柳知棠白了自己父亲一眼,笑着称赞道:
“柳羡仙,你还真是个男人。”
柳汇川只道:
“既是如此,那我可就不管了!棠儿,跟我回去!”
随后拉走了柳知棠。
门外他父女二人的相互指责与吵闹渐息。
时鸳向前俯身,目中一冷,极不情愿地质问道:
“至于玩那么大,非得说我怀了你的孩子?”
柳羡仙得意自己的谎言惹怒了她,腰后的手反而搂得更紧,语意温柔。
“顺势而为,让所有人都闭嘴。现在,你不是柳家的敌人,而是功臣。有了这个理由,你也可以因孕不适躲过寿宴。眼下,韩寂阳是去迎他的‘门主’了。等他回来,我继续为夫人去做马前卒,把他的打算探清楚。”
时鸳直起身,不悦地甩开他的手,转身在窗椅上坐下。
“还真是好理由,要把我交出去交差!”
柳羡仙推着轮椅上前,到了她面前,道:
“这只是她的目的之一,还有别的。”
她支肘靠在茶几上,闭目沉思,左手间思考的动作,已然启动。
“眼下我只是你的姬妾,蝶舞门不会因此前来,动手杀我的!”
他右手点在扶手上的食指,缓慢而有力,深思片刻,想到了答案,抬眸对视,虽然是棘手,却依旧笑道:
“那就是……你应该想到了。”
时鸳睁眼,看到面前柳羡仙的神情,挑眉无所谓道:
“还笑得出来?若是真,阿羡,你的损失可就大了。”
柳羡仙眼神一软,没了方才深思熟虑间的为难,只剩下对她的玩笑。
“看着自己的孕妻,是个男人,都笑得出来!”
她啐了一句,狠狠瞪了撇头含笑的他,将怨气全撒在了韩寂阳身上,骂道:
“去你的!这韩寂阳,不想见他的时候,阴魂不散;想找他,偏偏还不见人影!三年没调教,真不听话!”
*
两日后的黄昏,韩寂阳回到长安城时,方安顿好带来的女子,已是见到贾子通带着柳羡仙的请帖到了。
在他看来,应该是柳羡仙提前从柳汇川处知道了此行,他是来质问自己的。
韩寂阳欣然接下后,到了栖云别业的纬星山房,柳羡仙早已等候多时。
柳羡仙坐在书案之后,见他来了,缓缓收起面前的字帖,抬头,温言冷笑道:
“韩明使舟车劳顿,本该是我上门求教,只是我行动不便,难为你跑一趟了。”
韩寂阳不客气地上前坐下,叹道:
“少堂主是想问,你三叔的寿宴?”
他淡然的语气,不怒自威。
“不然呢?总不能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当傻子耍了,还要替人数钱。”
吩咐哑叔上茶后,示意他去门外守着,只为给她一个讯号。
韩寂阳皱眉,埋怨顾彼云下令打乱了他的安排,之前领教过柳羡仙的难缠,方得他暗许承诺,如今又是生疑。
“少堂主多心了。两日后为你三叔贺寿的‘门主’,偷梁换柱而已。”
“呵呵——”
柳羡仙冷笑道:
“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我三叔贺寿么?看来我三叔于江湖上,面子不小!值得自囚总坛庐山的蝶舞‘门主’,远道而来。”
“实是前些日子,我一招不慎,输给了温相善,加上所以少堂主高谈已故慕门主与剑仙私事,所以顾门主有令,蝶舞威名不可少,需要‘门主’亲至,震慑华山宵小。而我有一分私心,为垂荫堂增光。”
这一份私心,还真有趣,但他不喜欢韩寂阳的居高临下,挑眉冷道:
“此事不过几日,便有回音,看来顾门主也是在关中了。”
韩寂阳心下一愣,推脱道:
“那我可不知,蝶舞门主无论是谁,都有个毛病,即神龙见首不见尾。”
往后一靠,柳羡仙目光犹冷,冷静横睇于他。
“韩明使,贵派是想与垂荫堂合作,还是想与我三叔合作?”
韩寂阳只道:
“少堂主此言何意?”
他左手中轻转起九枝青脉盘,冷冷不忿道:
“我三叔拿着你家门主名帖,来问我要个交代。贵派如此正大光明,是想插手垂荫堂的家务事?”
韩寂阳立时拒绝道:
“我绝无此意!我不过遵令而行,少堂主平不了的家务事,不必推卸到外人身上。”
柳羡仙轻叹一声,抬手送客道:
“不是就好。还请韩明使,两日后给我三叔一个风风光光的寿宴。”
韩寂阳起身,问道:
“一定。在下所托之事,可有眉目?”
他认真敷衍道:
“应尚在关中,韩明使也说了,神龙见首不见尾。不送。”
送客之后,柳羡仙立即回到主卧,见到盘腿坐在貂茵上,却未更衣的时鸳,问道:
“还不准备睡么?”
“等燕北还。”
时鸳轻然四个字,自斟自饮,她面前是这几日来的纸笺。
他轻笑问道:
“正好韩寂阳也被我约出来,他去探查那个‘门主’了?”
她饮酒点头,对着面前零散消息,正是头疼。
“虽然下午洛阳的消息已到,未曾明确,还是让他去看看放心些,。”
柳羡仙推着轮椅上前,双指轻叩榻上小几,笑着示意她给自己斟酒。
“人,我都约出来了,我怎么会不让人去探探?我一波人,再加上燕北还,我是怕今日被查两次,你的韩明使会起疑。”
时鸳望向他,会心一笑,的确是忘了他的心思缜密,抬手执壶,另取一盏给他斟酒。
好像还未与她如此对饮过,兴致盎然中,他举盏与她碰杯,抢先道:
“只能是心有灵犀,所见略同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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