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信笺之上,沈簌春写道,她同你有情可她无法适应神宫生活,打算离去,若是你也愿意,她愿与你双宿双飞。”
陈阕每说一个字,手中的木剑便深入辰执的肩膀一分。
而辰执听完她说完这番话,将昂起的头低下,不发一语,
“很失望对吧。你根本不可能放弃你那战神之位,你与沈簌春之间从头至尾就没有任何可能。而你为她拿我炼成的丹药,诱骗她服下后,你可知为何没有半点效用?“
陈阕说至此处停顿了一下,将深入辰执右肩的那一剑拔出,迅速又狠厉地插入他的左肩,以报当年的斩翼之仇。
“重溯塔,重塑人心。你想将沈簌春的心回溯至她仍心仪于你之时,可惜你从不知晓,她最爱的人从不是你,不论她如何选择,终不会陪在你的身旁。“
说罢,陈阕将拔出的剑刺入辰执的胸膛正中,那是辰执内丹所在之处。
她的行装之上已溅上了不少血迹,有些地方更是被是谁的血染开一片沉重的红晕。
随着每一剑都深入辰执的皮肉,快感也迅速地、密密麻麻地爬上她的心头,然后又如潮水般退去。
陈阕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与之相反的,已趴在地上的辰执眼中倒还剩着一分神采。
陈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他的视线聚焦在她一早丢在地上的神剑之上。
她捻诀,辰执流出的血液跟随她灵力与法诀的指引围绕在神剑旁。
“以神血,毁神剑,足矣?“
陈阕的手依照法诀的进行奋力地向下压着,青筋在她的手臂之上攀爬。
片刻后,清脆的响声裹挟着巨大的光芒席卷了整个院落,一阵极大的神力冲击着此处。陈阕被这力量击退了几步,光芒中夹杂的神剑碎片深深地刺入她的手臂。
辰执的身体倒是未受波及,依旧在原处。
陈阕再次上前查看。
血还在不断地外流着,眼睛也依旧睁着,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能证明他的存在。
陈阕转过身来,对着满目的狼藉痴痴地笑了几声,然后再也站不住,整个人倒在了脚下的血泊之中。
神宫达到上空光秃秃的,没有多余的装饰。陈阕躺在地上,看着这样的上空。她只嗅到风,只是风,混着粘腻的桂花香。
她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是一片深蓝色的点缀着无数颗星的上空。
正对着陈阕的那颗星子呆滞地闪着,她盯着看了许久,随后开口呼唤着一人的名字。
“银莘。”
她的声音不高,但还是在整个束空司中回响。
“你醒了!”
“银莘。“陈阕重复着。
“是我!想不到过了这千百年你还记得我。”银莘走到陈阕的床前坐下,继续说道:“你上的很重,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我这三日看着你那颗命星闪个不停,当真是提心吊胆极了。所幸,你醒了。你现在感觉可好?”
陈阕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可像饮水?抑或是吃些什么?”银莘关切地问着。
“他……怎么样了?”身体上的痛苦折磨着陈阕,让她无法流利地表达。
“辰执吗?杏草将他的尸体带走寻处安葬了。说来还是杏草发现你倒在祈和殿中,然后把你带到我这里来。束空司独立于天界之外,神宫的人不好贸然插手,你大可安心在此养伤。”
“是妖界。”陈阕坎坷地吐字,“九尾狐。”
“九尾狐族何人?近来妖界未传出些什么消息。”
听到此处,陈阕也就暂时地安下心来,既然没什么消息传出,妖界也没有其他动作,说明玹朔此时大抵还活着。
“只是,你可听闻过妖界的岩海?那地方不知被何人所颠覆,再不见赤色的烈焰,变成了偌大的一片灰烬。”
陈阕静静地听着,刚刚放下的心又在此被提起,无力的感觉侵蚀着她,他知晓在辰执给她所看的画面之中,玹朔就身处岩海,她也知晓眼前的银莘没办法给予她更多的信息与她心中想要的更确切的答案,而现下自己连动弹都困难。
“多谢。”她对银莘说。
“不妨事,就当是我偿还先前你为我所做的那些吃食。”
如何偿还得清?在忘川河边获知的记忆告诉陈阕,是银莘留下了自己被辰执折磨后的一抹残魂,并把这缕残魂带到冥界,寄养在隐蔽的幽冥花之上。
之后的日子,陈阕在束空司中与银莘相伴,等待着身体的好转。
可事情的进展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顺利。
银莘从家中请来的医者一开始便说陈阕所受的伤极有可能将要伴随她一生,这一结论也在后续不断的诊断中被证实。
神剑碎片刺入她皮肉的伤口哪怕愈合,但每逢月份交替时便会拉扯着皮肉给她带来不间断地巨大疼痛。
日夜交替的迹象不在束空司中显现,陈阕只能看着眼前沉默地渡过难捱的日子。
一日,在她迎接了第二次像是一下下剪碎肺腑的痛苦之后,银莘同她谈起神宫近来的状况。
现下,她能够简单地下床活动,说话也不像当初那般吃力。
“今日,是又一任战神的继任大典。”
陈阕不语,默默地剥着手中柑橘的外衣。
“辰执个性孤傲执拗,神宫的百官大多是看他不顺眼的,更何况他父母早亡,也没什么兄弟姐妹,如今他身死,也没什么人追究探查。”
“那日我与辰执在祈和殿打斗时,无人前来查问,也是因此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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