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临国祚百年,帝都太平城鎏金瓦在日光下流淌,朱雀大街车辙深嵌青石板,贩夫走卒的吆喝与酒肆胡姬的琵琶交织,织就一幅盛世繁华。然这繁华之下,暗潮早已汹涌——历代西临国君皆以权术为刃,将天下视为棋局,而霍家与江氏皇族的纠葛,便是这棋局中最锋利的劫。
开国国君江铎当年草莽起兵,若无霍家铁骑踏平十八路诸侯,何来今日西临万里疆域?霍家祖上本是将门,到霍蓝这代更是勇冠三军。江铎履约封其为柱国公,侯位世袭,一时之间“江与霍共天下”的流言传遍街巷。霍府朱门夜夜车水马龙,求官者需先递上霍家门生帖,弹劾霍家的奏章刚入通政司,便会被压得无声无息。更有甚者传言,国库银锭上半刻着霍字,毕竟霍家子弟收受的贿赂,早已能与皇家内库分庭抗礼。
彼时西临独步天下,唯北境醪关不服。醪关人身居苦寒之地,身形魁梧如北地苍松,虽面容粗糙却骨骼分明,更兼百岁寿数,本是天赐福泽,却成了西临权贵的玩物。太平城的达官贵人以蓄养醪关奴仆为荣,这些人被铁链锁着,在榷场被西临商人肆意压价,一匹骏马便能换三个壮硕的醪关汉子。最屈辱的是,醪关特产的北珠与皮毛,在西临商人与当地官吏的勾结下,只能以贱价脱手。
醪关国君看着宫墙上悬挂的族人卖身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西临人欺我太甚!”当第一支醪关铁骑踏过边境线时,战报如雪片般飞入太平城。
江铎端坐于紫宸殿,听着百官齐呼“柱国公出战必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准奏。”他挥了挥手,霍蓝那身银甲在殿外阳光下晃眼,却不知已踏入帝王精心编织的网。
江铎便派出柱国公霍蓝应战,朝廷文武百官皆道“陛下圣明,柱国公勇武。”而霍蓝也受命前往北方作为北征元帅,应战醪关。
出战那晚夜雨滂沱,江铎高坐台上,贺兰煊跪于台下。周围昏暗,烛火随风摇曳,几位内侍站在帝王身侧看着台下的贺兰煊,帝王抬眼,命贺兰煊上前一步,贺兰煊不敢懈怠赶紧跪拜上前。
“朕要你做的事,你心里要有数……”
贺兰煊满头大汗,赶紧道:“陛下的事就是微臣的事。”
此时风雨卷进殿内,烛火渐暗,帝王睥睨着贺兰煊微微冷笑。
“爱卿日后便要青云得志的。”
而当烛火全部熄灭时,帝王已经离开,眼前贺兰煊便不紧不慢地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
“报!阵前前锋霍顿被俘!”
霍蓝听到后震怒。“被俘?真是丢霍家的脸!”
见霍蓝怒不可遏,霍蓝身边军师便赶紧先摆手让士卒先撤下。
“元帅,胜败乃兵家常事,现在眼下醪关恐怕要乘胜追击。”
霍蓝听此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案上。“这用得着你说!”
“元帅勿怒,这也是好事,你看眼下醪关如果要打岐县,那可必经过岐山山谷!”军师一边为霍蓝倒着水一边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岐山山谷设伏。”
“元帅这是明面上的,不可取,放心,他们定不会走岐山山谷!”
霍蓝饮下那杯水道:“那怎么做?”
“元帅,他们只能从岐山俩侧河道,现在是旱季,河道浅可过!他们定是要从背后偷袭,而我们只需派兵镇守南侧要塞,然后元帅你带一队轻骑由岐山山谷快进,端掉他们大营!然后我们俩侧夹击醪关余部!”
霍蓝听罢先是浅笑,然后摇了摇头。“你这确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风险太大,你怎么有把握醪关必走俩侧河道?”
“元帅,我们只需明日在岐山山谷派一小支部队燃起炊烟,放出假信号,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要在山谷设陷,那么他们必然不敢妄动,只能走河道偷袭。”
霍蓝大笑拍着军师肩膀道:“好奴才!不愧我霍蓝提携你!”
第二日,霍蓝便如军师所言,派了一支部队在岐山燃起炊烟。几日后,探子来报。
“元帅,如您所料,醪关兵正向河道布兵,剑指我们身后的南河滩。”
霍蓝拍案而起。“好!好!”
“那么元帅再等等动向,别太心急。”军师道。
“你这样说就是涨他人气焰了,行兵就要狠准猛!明日待醪关兵入河道,我们就过山谷端他老巢!”
果然如霍蓝所期待那般,醪关兵已经在河道行军了,而霍蓝便赶紧点兵出发河谷,而留霍邱代理岐县,待时机一到,打下醪关兵大本营,就俩边夹击。
交代完一切,霍蓝跨着骏马声势浩动地前去岐山山谷,一路上风平浪静。
“元帅真是天人之才!”
“元帅什么人?没有柱国公哪来的西临如今啊!”
几个大将跨着马匹在霍蓝身侧拍着马屁,而霍蓝却笑着只道是陛下英明。
待到行军都进入了河谷,突然醪关兵回撤不继续顺着河道行军而是顺山而行爬上岐山。
霍蓝感觉山谷俩侧有奇怪声响,发觉中了陷阱,赶紧调兵返回!
“回撤!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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