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晕倒在熙攘街头后再次醒来是被老鼠咬破手指疼醒的,陆瑾猛地抽回手,指尖的血珠混着老鼠留下的污秽滚落在稻草堆上。他挣扎着想坐起身,铁链却像毒蛇般死死缠在手腕脚踝,稍一用力便在皮肉上勒出红痕,铁锈的腥气混着牢里的霉味直冲鼻腔。
“醒了?”一个狱卒啐了口唾沫,声音里裹着不加掩饰的鄙夷,他睁开眼睛是在死牢里,狱卒们冷眼望着他。
“我为什么在这……”陆瑾满眼憔悴道。
那狱卒听了,开始发出嘲笑的嗤声“你是通缉犯!叫……叫什么来着?”那个狱卒想不起通缉犯的名字随即望向另一个狱卒。
“叫钟二!”那狱卒指着陆瑾笑道。
陆瑾听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抓进牢里,这就是明晃晃的草芥人命。
“我不是……”陆瑾低沉着嗓子道。
那狱卒有点不耐烦了“你说不是就不是?我看你就像!”
另一个狱卒则拽了拽他笑道:“别跟要死的人说这些了,他说不是就不是吧!”
“那咱们歇会儿去,不跟这个死囚浪费时间了。”说罢俩人勾肩搭背地走开。
“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要赶紧离开……”
想罢陆瑾赶紧运灵力挣开镣铐,当他打算离开时发现管制天下监狱的狱神使这座监狱立下了屏障,如今他的灵力挣脱不走。
但他不能再耽搁下去,他要赶紧去找江尧,他拼上全力,那狱卒被这动静又引了过来,正好看到在施法的陆瑾,他们吓得瞬间没了刚才的架势,赶紧跑。而陆瑾的抵抗很快使天界的狱神有了感应,瞬间,一道金光降临,狱神单膝下跪拜见陆瑾。
“师尊!弟子拜见师尊。”
陆瑾此时不想跟他叙旧,见陆瑾被困,狱神也很奇怪,堂堂师尊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区区监狱法障困住,但没等他多想,他就赶紧撤开屏障,而陆瑾也跟他稍微点头示意然后就用千里符赶紧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他要赶紧赶去扬州,他知道宋秩只能带江尧回那里。
等到陆瑾赶到时,天空晨曦微露,他飞身前往宋府,却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他顺着气息看到了一群家丁在掩面哭泣,而他们正对着俩具尸体,陆瑾知道那俩具尸体中没有江尧,但他仍然心惊,因为他感觉到了七百年前那个死亡气息——噬灵蛊。
陆瑾赶紧拉住一个家丁“他们是?”
那家丁已经又惊又怕颤颤巍巍道:“我们的主君和主母。”
陆瑾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怎么死的。”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气愤痛苦至极,语气瞬间变得愤慨。
“是江尧!他杀了主君主母!他就是畜生!他对不起主君主母那么照顾,他也对不起少爷……”
听到江尧这俩个字,陆瑾瞬间气力全无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院中的老槐树上,树皮的粗糙刮得他脊背生疼,却远不及心口那阵撕裂般的剧痛。
他明白了,江尧一直在偷炼噬灵蛊,他要靠这个打开第七道,但这个秘法要血祭,只有一种可能,他要回临江……但他不可能会杀宋秩父母的,除非是噬灵蛊在他虚弱时意外泄露。
陆瑾想到这里,他赶紧走到那俩具尸体边上,他忍住剧痛用灵探,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也能先舒一口气,江尧做了补救,所以他们还有来世,所以他不是故意的,但宋秩……
他知道宋秩因为这件事不会原谅江尧的,而江尧也会从此心死,陆瑾现在彻底心寒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这才导致了今天的灾祸,如果当年他没有收寒蝉为徒,江尧也不用走上今天这条路。
雪下得像没有尽止一般,鹅毛大的雪片簌簌落在宋府的青瓦上,很快积起薄薄一层白,将院里的血迹盖得若隐若现,却盖不住那刺骨的寒意。陆瑾站在两具尸体旁,雪花落在他的发间眉梢,瞬间融成冰凉的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雪水还是别的什么。他收回探灵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宋秩夫妇魂魄的余温。
他知道宋秩现在还没有回来,但他迟早会得到这个噩耗,到时候他又如何能受得了,江尧又该如何自处。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去找谁才最好,突然无数个铜钱灵号向他飞来,他赶紧接住,之前灵力虚弱处在昏迷他没有收到这些灵号,他打开灵号,果然是宋秩的,他求他赶紧来扬州救江尧。
而跟随着灵号飞来,宋秩也急匆匆的赶来,陆瑾立在庭中央,他回眸正好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宋秩,对上了他焦急慌张的眼神,宋秩浑身落满白雪,瞬间,空气好像凝固住了,静止在这个漫天飞雪的环境里。
宋秩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撞入院门,带进一股刺骨的寒气。他身上沾满雪尘,发丝凌乱,脸上是长途跋涉的焦灼与见到师尊瞬间燃起的希望光亮。他甚至没看清院中惨状,目光急切地锁在陆瑾身上,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师尊!您收到了!太好了!”宋秩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喘息和难以抑制的激动,他踉跄着向前几步,“快!求您快救救江尧!……”
他的话戛然而止。
如同利刃骤然斩断琴弦。
宋秩眼中那簇名为希望的火苗,在看清陆瑾身后景象的瞬间,被兜头浇下的冰水彻底熄灭,只剩下刺骨的青烟和死寂的灰烬。
陆瑾就站在庭院中央,风雪落满他清瘦的肩头。他身后,是盖着白布的、明显是两具人形的轮廓。家丁们压抑的、充满巨大悲痛的呜咽声此刻无比清晰地钻入宋秩的耳膜。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即使冰冷的雪也无法完全掩盖。
宋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比地上的积雪还要惨白。他瞳孔剧烈收缩,仿佛无法理解眼前的景象。目光机械地从盖着白布的尸体,移到陆瑾沉痛的脸上,再移向那些悲泣的家丁,最后落回尸体……如此反复,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确认一个荒谬绝伦的噩梦。
“爹……娘……?”他喉咙里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一个悲痛欲绝的老家丁再也忍不住,扑通跪倒在地,指着地上的尸体,对着宋秩嚎啕大哭:“少爷!是江尧!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江尧啊!他杀了主君!杀了主母!他……他简直不是人啊!”
“江尧”两个字像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宋秩的耳中,直刺心脏!
嗡——
宋秩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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