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错过师尊的101次 君喵居士

2. 第2章

小说:

错过师尊的101次

作者:

君喵居士

分类:

现代言情

一月后的竹居,晨雾还未散尽,江尧正蹲在竹林边数竹鼠的胡须。那些圆滚滚的小家伙早已不怕他,最大的那只甚至敢用尾巴扫他的手背,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笑。

“江尧。”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江尧猛地回头,只见墨椟提着个素色布包站在晨光里,白袍被雾气染得有些湿润,眉眼间依旧是惯常的温和。

“大师兄!”江尧像只受惊的小鹿跳起来,拍了拍沾着草屑的衣摆,眼睛亮得惊人,“你是来带我去拜师的吗?”

墨椟被他眼里的光烫了一下,笑着摇头,将布包放在石桌上:“不是。师尊让我给你带些书来。”他抬手一挥,布包上突然泛起淡青色的灵光,“哗啦”一声,几大堆书卷凭空出现在地上,从经史子集到草药图谱,甚至还有几本孩童启蒙的画册,堆得像座小小的书山。

江尧瞪圆了眼睛,伸手戳了戳最顶上那本《南华经》,纸张微凉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幻境。“师尊……师尊怎么知道我没事做?”他喃喃道,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

“师尊说,你根基未稳,先从修心开始。”墨椟弯腰捡起一本《太上感应篇》,指尖划过泛黄的封皮,“这些书看似与法术无关,却是修行的根基。”

江尧眨巴着眼睛,伸手去够那本画着剑仙的画册:“看了这些,就能像大师兄一样御剑飞行吗?”

墨椟被他逗笑,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能。但心不静,剑不稳。你看那些急于求成的修士,多半是栽在了‘心’字上。”他说着便俯身去抱书,最底下的《草木笺》太厚,他抱得有些吃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大师兄,用法力呀!”江尧连忙去扶,“你上次弹指间就变出这么多书,搬书肯定也不难。”

墨椟却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汗,眼底的笑意里藏着几分认真:“法力是用来渡厄的,不是用来省力气的。”他望着江尧困惑的脸,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你看山下的农夫,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不用法术,却能种出养活万人的粮食。修行者若事事依赖灵力,久而久之,就会忘了自己也是苍生的一员。”

江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想起雨夜躺在泥里的滋味——那时他拼尽全力也站不起来,而现在,他能稳稳地抱起三本书。原来“修行”二字,不只是飞天遁地,还有这样脚踏实地的道理。

“走吧。”墨椟抱着半摞书往竹居走,白袍在晨光里飘动,像朵缓缓绽放的云,“这些书里藏着比法术更重要的东西,你慢慢读就懂了。”

江尧赶紧抱起剩下的书跟上,最上面的画册边角蹭到他的下巴,画里剑仙的衣袂仿佛正随着他的脚步飘动。他偷偷看墨椟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位总爱说“大道在寻常”的大师兄,或许比那些飞天遁地的传说更接近“仙”的真谛。

夜里一盏颤动的烛火下,掩映着少年清俊的稚气,他默默翻着这些书,轻轻叹气。

“这些书……有些经典百家基本都看过了,不曾想在如今境遇下又翻起。

……

月夜的宋府,铜锁落地的脆响划破了沉寂。

宋秩猛地从床上坐起,锦被滑落肩头,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寝衣。他攥紧了床头的玉佩——那是母亲一年前在庙里给他求的,说能驱邪避秽。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响,像有无数只手在拍打着窗棂。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衣人逆光而立,玄色的发带在夜风中轻拂,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栀子香。宋秩刚要叫喊,对方指尖便凝起一点白光,他顿时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走到床前。

“你可愿随我修行?”白衣人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某种魔力,“若不愿,我便抹去你今夜的记忆,绝不叨扰。”

宋秩瞪着他。眼前这人分明是绝色,眉眼间却带着种疏离的冷,像雪山之巅的莲花,好看得让人不敢触碰。他想起父亲曾随口提的“仙缘难遇”,想起母亲总对他说“要做个有用的人”,突然用力点了点头。但他不想成为父母眼中商贾卖药郎这样的有用之人……既然他们不然自己入仕,那他就出世……

白光散去,宋秩终于能说话,声音却带着颤音:“我愿意……但我爹娘……”

“来日方长,你仙缘深重……我会解释的……”白衣人抬手一挥,一套墨色的弟子服便出现在床边,针脚细密,领口还绣着半朵桃花,“换好衣服,跟我走。”

宋秩摸着那套衣服,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的画——画中仙人就穿这样的衣裳,又想到陆瑾仙师偷小孩……他慌忙换下锦袍,指尖触到粗布的瞬间,竟觉得莫名安心。

跟着白衣人踏月而行时,宋秩才发现对方根本没落地。他像一片云似的飘在半空,自己则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脚下的屋顶、树梢、河流都在飞速后退。他偷偷抬头,看见白衣人的侧脸在月光下白得像玉,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落寞。

“您……是陆瑾仙师吗?”宋秩小声问,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白衣人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风吹过花瓣。

上弦月临空的那天,渡世山的天台格外热闹。

百级白玉阶梯旁,弟子们身着长袍,腰间悬着宝剑,也有竹剑,站姿如松。天台中央的太师椅上,陆瑾一袭白衣,袖口绣着银丝暗纹,明明是随意坐着,却让人不敢直视——那是一种糅合了清冷与慈悲的气质,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江尧跪在蒲团上,手心沁出的汗把衣摆浸湿了一片。他偷偷瞥向身旁,那个从山下带来的小公子正挺直着脊背,丹凤眼微微上挑,即使跪着也带着股桀骜的贵气。

“宋秩。”陆瑾的声音在天台上回荡,清越如钟,“渡世山第5022位弟子。”

宋秩叩首时,动作标准得像演练过千百遍,额角触地的瞬间,江尧看见他耳后有颗小小的朱砂痣,像落在雪上的一点梅。

“江尧。”

轮到自己时,江尧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想起那个雨夜,这人也是这样一身白衣,抱着他穿过泥泞,身上的栀子香压过了血腥气。

“渡世山第5021位弟子。”陆瑾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快得像错觉,“今日起,你二人同拜墨椟为师,随他修行基础心法。”

钟声敲响的刹那,墨椟捧着两把竹剑走上前。剑身是墨色的,剑柄缠着金丝,靠近了才发现,那些“金丝”原是用灵力凝成的纹路,在阳光下流转着淡淡的光泽。

“此剑名‘伴竹’,取‘虚心有节’之意。”墨椟将剑分别递到两人手中,“切记,剑是护道之器,而非争强之物。”

江尧握住剑柄的瞬间,指尖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手臂钻进了心里。他转头看向宋秩,对方正用指腹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却很快被骄傲取代。

礼成后,两人被分到同一间竹居。

烛光摇曳的夜里,宋秩正襟危坐地翻着《道德经》,脊背挺得笔直,连书页翻动的幅度都恰到好处。江尧却趴在桌上,用指尖卷着书页的边角,目光落在对方精致的侧脸上——那挺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甚至连皱眉的弧度,都像极了曾经见过的世家小公子。

“看什么?”宋秩突然转头,丹凤眼带着警惕,“我脸上有字?”

江尧被抓了个正着,却不慌不忙地笑:“看你长得俊,不行吗?”

宋秩的耳根倏地红了,猛地合上书本:“无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吱吱”的咀嚼声,伴随着爪子抓挠木门的轻响。宋秩瞬间握住了枕边的“伴竹”剑,剑身出鞘半寸,寒光凛冽:“什么东西?”

江尧连忙按住他的手,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是竹鼠,我们的邻居。”

“竹鼠?”宋秩皱眉,显然没听过这名字,“山里的老鼠都成精了?”

“比成精有趣多了。”江尧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对方眼里的好奇与警惕交战,“你要不要见见?”

宋秩果然上钩,梗着脖子道:“见就见,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猛地拉开门,一道黑影“咕咚”一声滚到脚边。借着烛光看清那东西的模样——圆滚滚的身子裹着灰褐色的毛,短胖的爪子抱着半根竹子,黑豆似的眼睛正瞪着他。

“这……这是老鼠?”宋秩吓得后退半步,撞在门框上,“怎么比猫还大!”

江尧笑着蹲下身,那竹鼠竟不怕生,顺着他的裤腿爬上来,蹲在他肩头继续啃竹子。“它们在这里住了很久,比我还早呢。”他伸手挠了挠竹鼠的下巴,小家伙舒服得眯起眼睛,“最大的那只叫‘阿胖’,上次偷了三师兄的桂花糕,被追着打了半座山。”

宋秩看着那毛茸茸的东西在江尧肩头晃尾巴,突然觉得这仙山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没有呼风唤雨的神迹,反倒像个藏着许多小秘密的院子。

“进来吧,风大。”江尧抱着竹鼠起身,烛光落在他脸上,映出几分少年人的柔和,“以后它们就是你的同门了。”

宋秩望着他肩头的竹鼠,觉得诡异至极!但又看看江尧眼里的笑,突然觉得,这渡世山的日子,或许也不算太糟。

天枢院的晨读声像淌入竹居的溪流,清越又绵长。

江尧和宋秩站在门口,听着里面“道法自然”的吟诵声,脸上的血色都褪了几分。宋秩攥着袖口的手微微发抖,丹凤眼里满是懊恼:“都说了要提前起的,你偏要赖床!”

“我看天还黑着,以为还早。”江尧挠了挠头,目光落在书堂门口的日晷上——铜针的影子早已越过辰时刻度,“再说,你昨晚看书看到那么晚,我想让你多睡会儿。”

宋秩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堵得一噎,耳根悄悄泛红:“谁、谁要你多管闲事!”

两人正低声争执,天枢院的门突然开了。墨椟站在门槛内,手里拿着本《南华经》,晨光从他身后涌进来,在他白袍上镀了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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