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人是谁?”走过一段路后,赵徵姜方才恍然大悟“她不会喜欢你吧?”
特木尔闻言,不由又想到从前乌日罕做过的那些事,顿时也感到有些头疼。
他不想在她面前过多谈论这种事,于是支吾了几句,打算糊弄过去。
没想到赵徵姜却有些不依不饶,她伸出手,使劲揪了特木尔一下“你看看,都是你惹出的风流债,现在倒要让我背锅,还不快和我道歉。”
怎么又扯到“风流债”上,特木尔越听越觉得赵徵姜没理,但想想自己今天本就是为了向她赔罪,若再让她因为这事生气,自己不知又要亏欠她多少,于是好脾气地说道“是我不对,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嗯?”
特木尔的语气十分柔和,但结合语境,赵徵姜觉得有些怪,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摆摆手,脸上不自觉漫上薄薄一层红晕。
“你怎么了?”毛伊罕看见眼睛红肿的乌日罕,吓了一跳,忙问道。
乌日罕平日最注重维持自己的形象,她还是头一回看见乌日罕这副失意的样子。
乌日罕也没想到,现在能分享体会到自己情绪的人,竟然只剩下毛伊罕这么一个情敌,只是悲在心头,她也顾不得许多,竹筒倒豆子般将方才的事说了出来。
毛伊罕听了也是一惊,心里责怪乌日罕没脑子又莽撞的同时,浓烈的忧虑也升了起来。
“我与特木尔相识十数年,难道还比不上那个大宁来的丫鬟吗?”乌日罕抽抽搭搭,早没了骄傲轻狂的神情。
“丫鬟……”毛伊罕似乎被提醒了什么,脑子里顿时灵光闪过。
“我觉得”她推了推还在哭泣的乌日罕“那个叫赵徵姜的决不是一个婢女,倒像个被伺候惯了的主子。”
见乌日罕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她解释道“先前赵徵姜刚来到我家时,我恰好见过她在大宁穿的衣裳,上面沾着淡淡的血迹,但十分华贵,哪里像婢女的衣服。”
乌日罕也不傻,她顿时明白了毛伊罕的意思“你是说……她来北原另有隐情?”
“当然”毛伊罕继续说道“你细细想,她一个婢女,又不是惹了祸出来逃难的,无缘无故来北原这么些天,怎么就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不怕主人家的怪罪?”
“听说她是跟着特木尔从乌兰曼汉过来的,可她为什么会舍弃离大宁最近的地方不住,偏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巴音塔拉?”
经过提点,乌日罕也反应过来“这么一想,那她的姓也不简单,赵,好像是他们大宁的国姓。”
“毛伊罕,你说她赵徵姜,不会是大宁逃出来的什么公主吧?”她也顾不得哭了,顿时一身冷汗。
若真是私自藏匿大宁的公主,惹恼了大宁,怕是整个哈喇部都要受到牵连。
“我要去告诉布赫汗。”乌日罕摇着头就要起身“布赫汗一定不会允许特木尔将赵徵姜留下的。”
“等等”毛伊罕出言拦下了她“你空口无凭,没有人信你,倒不如再耐心一些,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赵徵姜彻底离开。”
毛伊罕说着,面上现出一丝阴狠。
就算赵徵姜不是公主,她也并不在乎,但她能够确定,赵徵姜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公于私,赵徵姜,绝不能继续留在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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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徵姜看着笑得讨好的毛伊罕,觉得她一定有事要说。
虽说住在宝音家这么长时间,可她对毛伊罕并不怎么了解,两个人平时很少交谈,那她今天找到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见赵徵姜疑惑地眨眨眼睛,毛伊罕这才嗫嚅说道“赵娘子,几天后布赫汗会去乌兰山河谷,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
末了,她又说道“特木尔也在,我想……”
毛伊罕脸上现出少女的羞涩,意思不言而喻。
赵徵姜懂了,她想借机去看特木尔,但又不好意思,所以才叫上自己。
她并不很清楚毛伊罕之前总是去特木尔营帐附近转悠的事情,因此不疑有他,笑着应了下来。
就算大宁的女子,做这种事情,也是会找个伴的。
只是,自己心里怎么有点酸涩呢?
那边毛伊罕自认成功,这边的乌日罕却并不顺利。
“都拉克,这是笔多划算的买卖”乌日罕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拆穿赵徵姜,能得到你父汗的赏识,我把赵徵姜赶走,可以顺利嫁给特木尔。你怎么会拒绝呢?”
谁料眼前的男人突然咧嘴一笑“我不帮,是因为你其实向着的还是特木尔。”
“我就是一个任你们摆布的工具,到最后,特木尔依旧是他老布赫最宠爱的儿子,你把情敌赶走,可我什么都没有。”
乌日罕看着因过度生气而眼角泛红的都拉克,心里突然隐隐觉得自己来找他是个错误的选择。
“还有,就算那个叫赵徵姜的走了,你凭什么觉得特木尔会娶你?从前他不喜欢你,你以为以后他就会了?”见乌日罕脸色逐渐发白,都拉克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过了半天,乌日罕才从气恼中回过神,她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都拉克“你不帮就不帮,就算没有办法,我乌日罕也绝不要在这里听你的羞辱。”
她抹了一把眼睛,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了都拉克异常平静的声音。
“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都拉克紧紧盯着这个他喜欢了十年的女人的背影,嘴边勾起一丝嘲讽。
乌日罕从没有正眼看过他,可既然她来求自己,他怎么能不答应呢。
毕竟,他从来不会放过一点可能会把特木尔拉下去的机会。
巴音塔拉的东北处有一片连绵的小山丘,其下穿过了一条河,蜿蜒曲折。
山丘并不高大,几乎连为一体,于是哈喇部的人将这些山丘统称为乌兰山。
毛伊罕与赵徵姜各怀心事地走着,一路无言。
“赵娘子,特木尔是不是在那边?”毛伊罕乍一抬眼,状似亲昵地揽住赵徵姜的手臂,向远处指了指。
她的过分亲近让处在王府后宅多年的赵徵姜有些不安,她配合地笑了笑,却总也说不上来毛伊罕到底是哪里不对。
毛伊罕其实没看见特木尔,不过她看到了代表布赫汗身份的那面黑旗。
见黑旗,即见汗帐。
今天见不见特木尔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让布赫汗相信赵徵姜的身份不明,他们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
……
布赫坐在上首,举杯看向众人。
“乌兰山冬暖夏凉,实在是绝佳地段,也是上天赐给我们哈喇部的宝地。”他说罢,将杯中酒倾倒在脚边的土地,众人亦纷纷效仿。
布赫不紧不慢,又斟满一杯酒“第二杯酒,布赫敬诸位将领,包围着我哈喇部的妇孺老弱,哈喇部的荣耀属于你们!”
场上的氛围霎那间高涨到极点,众人高喊着,一边干尽了杯中的酒。
酒过三巡,众人酒兴正酣,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父汗骁勇英明无人能比,只是在这大业将成之际,怕是会有人极力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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