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她找到的线索,几乎可以推断司徒烷口中的曹家大儿子就是曹彬,他改名字了,原来是叫曹一斌的。至于另一个……如果她没记错,楼观尘提过他们家留下了一双儿女,曹彬有妹妹吗?棠临雪搜了很久都没搜到他妹妹的消息。
曹彬是影迷夫妻的儿子,那她和楼观尘就是眼睁睁看着他走向不归路。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棠临雪刚躺下,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楼观尘知道吗?
她应该马上告诉他才对。
棠临雪迅速点开被她最新置顶的聊天框,她一直没换手机,消息也一直停留在三年前。
要怎么说?
她琢磨了半晌,最后卡在了称呼上。
要叫哥吗?好别扭。
不妥,删掉。
楼观尘?太不礼貌了。
不妥,删掉。
楼总?他又不是她上司。
不妥,删掉。
他俩现在的关系尴尬至极,无论叫什么都很不合适。
棠临雪放下手机重新整理思路。以她对曹彬的粗浅了解,他应该是被方野娜罩着的,Y次方对曹彬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至于他们私下做了哪些交易,棠临雪不需要细想就能猜出来。
就算真像司徒烷所说的,曹彬被方野娜送给了罗易刚做人情,以她现在的能力也没法帮忙,除非……去找欧玉竹?
可她要以何种立场去给曹彬求情呢?曹彬会领情吗?还是他已经彻底臣服于圈子里那些手段?
有人入局是迫不得已,有人入局却是心甘情愿。
在她摸不清局势的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曹彬的妹妹。
要怎么找?
这又是个问题。
这时,手机上进了短信,是Vargo发来的,问她跟司徒烷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棠临雪想了想,直言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Vargo:但他对Felix很不错,我会跟Felix说一下,让司徒烷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司徒烷……
既然他知道曹彬的事,那曹彬妹妹的下落也应该清楚才对。
要怎么撬开他的嘴?
棠临雪琢磨了一会儿:Vargo,能帮我一个忙吗?
棠临雪来这边考了国际驾照,但一直没买车,Olivia倒是有车,她不想用她的车冒险,Vargo的车库里停了不少落灰的豪车,开了两三次就没开了,棠临雪挑了一辆看着结实的越野。
“撞坏了我赔钱。”她说。
Vargo对朋友向来慷慨,“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也不差钱好吗,这车你随便拿去用,撞坏了我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棠临雪拜托Olivia帮她找了个教练,每天下戏后就去场地练车,她的需求和普通的学员不同。
教练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疯狂地练习弯道,拦截,以及急刹,他拿钱办事,棠临雪想学什么他都教。
等到棠临雪的车技驾轻就熟彻底出师,巴黎的冬季也悄然来临。
“Wayne,今晚club?”黑人男一把勾住司徒烷的脖子,塞给他一支烟。
司徒烷刚跟一个热情的洋妞打完炮,那女人太缠人,拉着他来了好几次,这会儿他的脚步都还有些虚浮。
“改天吧,今晚我得休息一下。”
“啧啧,不行了啊Wayne,你看看你现在,被女人吸光了精气。”
“是啊,我被吸光精气了,你给我补补?嗯?”男人抓了黑人的下.体一把。
“wtf,我对男人的后门没兴趣,你要是想舔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司徒烷轻蔑一笑,用中文骂了句“傻/逼”。
黑人耸耸肩,“今晚你会错过很多好东西。”
“玩开心。”
他敷衍了两句,和黑人道了别,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他不想回家,不想看到自己的妈妈跟叔父在家里肆无忌惮地做.爱,更不想看到他爸的私生女为了爬上自己的床,什么药都下。
他可以死在女人床上,司徒家的女人除外。
司徒烷没留意,转进了一条没路的道,身后车灯闪过,男人仓皇转身,见那辆车完全没有要刹车的意思,拔腿就跑,直到撞在墙上。头磕得生疼。
车灯直射他的双眼,晃得他看不清。
一脚油门踩下。就在保险杠将将碰到他身体那刻,急刹声响彻天际,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都没挨到你,嚷嚷啥?”棠临雪开门下车,倚靠着车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吓得脸色发白的男人。
“你他妈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是。”
“我就是有神经病,所以撞死人了都不用偿命,怎样?这话熟不熟悉?这些可都是你的呈堂证供呢。”
司徒烷撑着墙壁勉强站起来,“你比你哥,疯多了……”
至少当年楼观尘没有真的想撞死他,但是刚才棠临雪如果没把刹车踩到底,他恐怕……
男人的脑袋里闪过当年惨死于他车下的那对夫妻的脸,脑浆都流出来了,车窗上全是血迹。
司徒烷打了个寒战。
棠临雪一把拽住他衣领,“把自己哥哥勾引到手的人能有什么道德底线?我哥做不到的我全都能做,今天没把你撞死算你运气好,下次要是我的精神病又犯了——”
她伏在男人耳边低声道:“你的脑浆就会洒满一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曹彬的妹妹现在在哪儿?”
今年巴黎的初雪比往年要晚,到了十二月才有了要下雪的迹象,多数下在凌晨,白天就停了。
早上起来看到公寓楼下的树干上铺了淡淡的的一层霜,于是期待一整天的下雪,到最后也不过下了场冷雨。
棠临雪出门前再次跟Olivia打了赌。
“如果今天下雪,我就去Prada给你提货。”
“这么大手笔啊Lin,你一个京市人,什么雪没见过,而且你都在巴黎三年了。”
“前两年的初雪我都错过了,今年一定!”
其实Olivia明白她为什么看重今年的初雪,这是第三年,棠临雪完成了学业,第一部电影也离杀青不远了,如果一切顺利,明年开春她就可以回国和家人团聚。
下一次来巴黎看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为了我的Prada,老天爷请务必在今日降雪。”Olivia双手合十,朝天空拜了拜。
“祝你我好运。”
今天的戏要出外景,正好在巴黎最古老的街道,RueMouffetard,穆浮塔街。取景地在圣美达教堂开始的坡道上。
棠临雪穿了高帮靴,雪白的羊绒大衣虽然长至脚踝,但寒意还是渗透到光/裸的大腿。鞋跟加持,将近178的身高,在一众高个气质的法国女人中,东方骨相不输分毫。
“真美啊。”摄像师也忍不住感叹道。
“而且人家只抹了个口红,”Vargo说道,“我的眼光,何时差过?”
这会儿拍分手后的重逢戏,先走棠临雪的镜头,最后的画面也是定格在她回头的那瞬间。
Vargo跟政府打了招呼,他们的镜头基本都架在对面或坡顶,拍摄期间不会影响行人和店铺。
来来往往的人中,有人掏出手机对着棠临雪拍照,工作人员提醒后还是没用。
Vargo将计就计,“反正谈俏是个大美人,走在街上被拍,不稀奇。”
走戏的时候,Vargo和棠临雪讨论得很清楚,谈俏是个很丧的人,但又有一丝傲气,就是这丝傲气支撑着她度过分手的这段日子,所以即使重逢,她也是清醒的,克制的,收敛的。
这段戏对她来说很简单,一遍过,为了更好的画面效果,Vargo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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