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银翘闭上眼睛,准备迎接钻心的刺痛。
但预料中的死亡并没有如期到来。
她讶异地甩开手,眼神落到匕首上。银亮的簧片弹出,像一只伸着舌头的吊死鬼,咧开嘴嘲笑她的天真。
“好,好,好。”
裴彧抚掌而笑,从桌后绕出。他看向许银翘的眼神中,多了那么一丝兴奋和兴味盎然。
“我的父皇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他缓慢踱步至许银翘面前,轻轻一掠,就夺走了她手中的匕首。
许银翘还没有从劫后余生的庆幸中超脱出来,她愣愣地看着裴彧,然后疯了一般地扑向桌面。
箭硬的如同久淬的钢铁,麻绳韧似一条蛇。
箭和麻绳都是真的,只有匕首是簧片制成的。假的。
许银翘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上。她喘息良久,哑着嗓子问:“你怎么知道,我会选择匕首?”
“错。”裴彧脸上笑容更盛,“是你选的匕首,我才能知道。”
许银翘几近绝望地看着桌上另两样物品。她知道,一旦自己选择了速死的法子,裴彧就会如她所愿,亲手杀了她。只有许银翘戴罪的决心足够强烈,她才会选择凌迟过林侍卫的匕首,才反而在绝境中给自己搏杀出了一丝生机。
“那我的惩罚,结束了么?”她轻轻开口,声音像春河上的薄冰,易碎而又脆弱。
裴彧不置可否笑了一笑:“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么?”
许银翘回忆起将匕首扎向自己的那一刻,那种如同浪潮翻涌而来的绝望,几乎要将她灭顶淹没。
她忽然间迷茫了。
死亡的临界体验让她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大脑多出一丝清明。裴彧似乎很满意许银翘的表现,伸出手来,作出扶她的举动。
许银翘却停留在原地,没有接受裴彧的援助。
裴彧的大手覆上她的脊背,另一只手强势又温柔地包裹住她的脸颊。
“看着我,银翘。”
许银翘脑中刚刚建立起的清明,被裴彧一句话冲散了。她仰起头,感觉整个人在裴彧眼中与一个裎裸的婴儿无异。
“你做的很好。”他的脸逐渐凑近。
裴彧的容貌是常人无法企及的艳丽。许银翘见过大周皇帝,皇帝的样貌,只能称得上是一个端正贵气的中年男子,浑身散发的帝王凛凛之威,让他的样貌与裴彧多了几分相似。
许银翘因此猜测,裴彧的异于常人的容貌,恐怕来自他的母亲。
他愈近,许银翘就愈能看清他脸上纤毫毕现的绒毛。
只有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看到,裴彧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的年岁,甚至比她还小二岁有余。
但是许银翘却完完全全处于裴彧的掌控之下。
裴彧的嘴唇很红润,许银翘不自主地联想起过年时包裹着糖饴的红纸。
她的眼神逐渐下移,下一秒,裴彧的唇狠狠碾了上来。
他吻得很慢,丝丝细啄,带着惯常掌控一切从容不迫的镇定。
抚掌向下,拢住了许银翘盈盈一握的腰肢,如同握住了一束含苞待放的兰花。
许银翘没想到裴彧这般举动。
她的脑袋嗡的一声,血气上涌,胸膛中好似要炸开一般。
他这时候为何如此索取于她?明明……明明两人在床榻上行事的时候,裴彧都不曾作出如此举动……
她剧烈地挣扎起来,伸出手想要推开裴彧的胸膛。可是入手坚硬如铁,哪能推得开?
许银翘只能被动地接受,予取予夺。
裴彧好似在吸吮一块饴糖,细细琢磨。纵然怀中的女人有些小小的挣扎,他都用铁箍似的手臂圈住,让人不得移动。
许银翘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太液池,肺中气息愈加少,那股头晕的感觉又翻了上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裴彧怀里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你……你!”许银翘只觉得胸中流窜着一股莫名的火气。她看到裴彧亮晶晶的嘴唇,就想到方才两人津液交缠的景象,气不打一处来。
裴彧反而卷舌吞去唇上垂涎,面色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许银翘,我这是在教你。”
他一只手扣住许银翘的腰身,另一只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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