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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太后发难。琉璃国动

小说:

临渊羡妤

作者:

花大壮

分类:

古典言情

轩内茶香袅袅,荣王独自坐在窗边,正悠闲地烹茶,见赵临渊进来,含笑示意他坐下。

“临渊此番受命查案,责任重大,辛苦了。”荣王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语气温和。

“王爷言重,分内之事。”赵临渊接过,并未饮用。

荣王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道:“神风军乃国之利器,竟有人敢在军粮上动手脚,其心可诛。只是...此事牵扯甚广,户部、漕运,关系错综复杂,临渊查案时,还需把握好分寸才是。”

他顿了顿,目光看似随意,实则锐利地扫过赵临渊:“有些线,查清了固然是好;但若查不清,或是查到了不该查的人...恐怕于自身安危有碍。本王甚是爱惜临渊之才,不忍见你涉险。”

这话语中的拉拢与威胁,已是昭然若揭。

荣王这是在暗示他,此案背后有他派系的人,希望赵临渊能高抬贵手,或者,干脆投入他的麾下。

赵临渊放下茶杯,神色平静无波:“王爷教诲,临渊铭记,只是陛下有旨,令臣彻查此案,给神风军一个交代,临渊不敢不尽心竭力,唯有秉公办理,方能不负圣恩。”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忠于皇命的态度,也婉拒了荣王的“好意”。

荣王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语气微凉:“哦?秉公办理?好一个秉公办理,这是不肯领我好意了。”

赵临渊起身告辞:“王爷若无事,临渊还需去准备南下事宜,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荣王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他轻轻摩挲着扳指,对阴影处道:“看来,咱们的赵指挥使,是铁了心要当皇兄的孤臣了。”

他从刑部衙门一路策马疾驰回府,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溅起零星火花,如同他此刻焦灼的心境。

“大人回来了。”步梨迎上来,接过官帽欣喜:“夫人正在水榭喂鱼。”

赵临渊点点头,抬眼望去,敖妤一身月白轻纱,正倚栏撒着鱼食。

锦鲤争相涌来,在她俯身时,一缕青丝滑落颈侧,这样宁静的画面,他想看许久许久。

“夫人,收拾行装,随我去江浙。”赵临渊走近,开门见山。

敖妤手中鱼食轻撒入池,动作未停:“现在?这么急?”

“神风军军粮案比我想的更复杂。”赵临渊环顾四周,声音压得极低,“圣上密旨,命我暗查,留你一人在京,我不放心。”

敖妤这才抬头:“我若同去,会不会成为夫君的负累?”

“不会。”赵临渊握住她的手,那手一如既往的微凉,在初夏的热风中握起来竟格外舒服,“你在,我才能心无旁骛。”

敖妤动身去收拾,他却注意到池中锦鲤异常活跃,围绕敖妤方才站立的位置打转,几乎跃出水面。

这景象他见过多次,府中猫狗也爱亲近她,园中花草在她侍弄下格外繁茂。赵临渊曾以为是她性子温婉,招生灵喜爱,可今日心绪不宁,这寻常景象却让他心头掠过一丝异样。

待她说收拾好了,才发现她的行装简单得惊人,不过几件换洗衣物、一只妆匣、几本书籍,赵临渊看着那小小的包袱,忽然想起今年年初见到她的场景——

渔家女独有的黝黑肌肤,还没长开的年纪,却在看见他时眼里没有一丝害怕。

“夫君,什么时候出发。”敖妤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赵临渊收敛心神:“走吧,趁天色未全黑。”

车队出城时已是黄昏,赵临渊选了两辆半旧马车,自己骑马在前,知风护卫随行,他不走官道,专拣小路,马蹄包裹厚布,车轱辘涂了油,力求悄无声息。

敖妤坐在车中,掀起帘子一角。

暮色四合,远山如黛,田间农夫正收工归家,炊烟袅袅升起,这般人间烟火,是她还在龙宫时最向往的景象。

“夫人,喝水。”步梨递来水囊。

敖妤接过,只抿一小口。

“夫人,前面就是运城驿站了。”车外护卫禀报。

敖妤放下车帘,准备下车。

运城驿站是个二进小院,驿丞是个精瘦老头,见赵临渊亮出腰牌,老头神色一肃,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大人,这是昨日快马加急送来的,嘱咐务必亲手交给您。”

赵临渊接过信进了客房,敖妤为他点亮油灯,昏黄灯光下,他拆开火漆,信纸上是阮致熟悉的字迹:

“临渊兄,你走后,京中剧变!圣上震怒,已将我师父户部、兵部人员全部关押,严审军粮案,然此案水深,太后近日频繁召见朝臣,禁军统领已换为那荷侧妃之弟,朝中各大臣亦附其势,朝堂已成太后一言堂,兄在外查案,慎之又慎!另,边关密报,琉璃国水师异动频繁,战船集结东海,恐趁我朝内乱之际有所图谋。兄赴江浙,当心海防。切切。阮致手书。”

赵临渊将信纸凑近灯焰,火舌蹿起,顷刻化为灰烬。

他面色沉静,心中却惊涛骇浪——果然如他所料,军粮案背后是太后,神风军乃圣上亲军,断其粮草就是断圣上臂膀,而琉璃国此时异动,恐怕不只是巧合。

太后所图,居然是一个泽国!

“夫君?”敖妤端来热茶。

赵临渊接过茶杯,指尖冰凉,他将京中局势简要说与她听,末了道:“明日渡江,你在车中莫要出来,无论发生什么。”

敖妤握住他的手,那手比她的更冷:“会有危险?”

“或许。”赵临渊不愿多说,只揽她入怀,“睡吧,明日要赶早。”

敖妤靠在他肩头,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汗味,她闭上眼,心中已下决心——哪怕违逆天规,也要护他周全。

次日天未亮,车队便出发前往渡口,江面上雾气弥漫,十步之外不见人影,只有江水拍岸的单调声响,赵临渊勒住马,示意车队停下。

太安静了。

渡口本该人声鼎沸,此刻却死寂一片,连惯常的鸥鸟叫声都听不见。

“调头,走陆路。”赵临渊当机立断。

话音未落,破空声骤起!

三支弩箭从浓雾中疾射而来,直取赵临渊面门、咽喉、心口。他猛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箭矢擦着马腹而过,钉入身后树干,箭尾震颤不休。

紧接着,十余黑衣蒙面人从雾中冲出,刀光如雪,直扑赵临渊。

“护!”知风拔刀迎敌。

金铁交鸣,鲜血飞溅,赵临渊长剑出鞘,格开劈来的一刀,反手刺入对方肩胛,杀手闷哼一声,却不停手,另一只手握匕首直插赵临渊肋下。

赵临渊侧身避开,长剑横扫,逼退两人,这些杀手训练有素,招招致命,显然是豢养的死士,知风虽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入下风。

敖妤在车中看得心惊肉跳,她掀开车帘一角,见赵临渊被三人围攻,左臂已见血痕。不能再等了!

她闭目凝神,意念沉入丹田,龙族天生控水,江河湖海皆为其力,她能感觉到江水的流动,雾气的氤氲,甚至人体内血液的奔涌。

“起。”她心中默念。

江面突然无风起浪,一道水墙毫无征兆地从江中升起,高达丈余,厚如城墙,挡在赵临渊与杀手之间。杀手收势不及,撞上水墙,竟如撞上铜墙铁壁,被狠狠弹飞,重重摔在地上。

雾气骤然浓稠,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赵临渊只听见周围传来惊呼声、倒地声、兵器脱手声,却什么也看不清,他持剑戒备,忽然一只微凉的手拉住他

“夫君,随我来。”是敖妤的声音。

赵临渊不及多想,任由她拉着在浓雾中穿行,敖妤脚步轻盈,在混乱中穿梭自如,仿佛能看透这白茫茫的雾,不过片刻,两人已脱离战圈,躲到一处礁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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