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内不见一丝亮光,月光透过窗纸倾泻而下,如洒了一地银霜。
秦觉和夫人双双跪在地上,表情呆滞,眼神空洞仿若被控制的木偶一般,他们直直的盯着面前椅子上的女孩,脸上带着细微的恐惧。
“爹爹.....”女孩懒洋洋睥睨着地上的人,“事情办的怎么样啊?”
秦觉态度恭敬,小心翼翼答道:“明日一早这些人就会离开秦府。”
女孩眼底划过一丝幽怨的光,她不甘心的冷哼一声:“还真是便宜他们了。”
这些人差点坏了自己的好事,若非她及时替换掉那木盒中的胎体,恐怕一切努力就白费了。如今三年之期未到,她不能犯杀孽,否则绝不会让这些多管闲事的人活着走出上京。
索性离彻底自由也没几天了.....
想到这,秦安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她站起身,眼底舞动着如毒蛇般疯狂阴邪的底色:“爹爹,娘亲,我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好好惩罚一下你们了。”
*
“不见了?”江映柳微微皱眉,盯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
赵玥哭啼啼说道:“是啊,今早他就在院子外玩,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老爷也已经好几天没去找过我们,以前可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她越哭越伤心,想到儿子危在旦夕就心如刀绞,冲动的站起身就要去找秦觉,。
谢重川好说歹说将她劝下来:“夫人,还请冷静一下,秦夫人尚在病中,这么贸然找过去,怕是.....不妥。”
赵玥脸色白了一瞬,又怯生生的坐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外室的身份见不得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跑到正主面前,老爷知道了恐怕也得生气。
“说不定小孩是跑出去玩了呢。”狐玉大晚上又过来凑热闹,大大咧咧道,“我小时候就经常偷偷跑出去玩。”
“不会,耀耀很懂事的,没有我的允许绝不会乱跑出去。”赵玥摇摇头,她脑中忽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抓走了吧。”
“前几日老爷还说家里出了点事,给了耀耀一串手链让他带着辟邪。”
江映柳面色倏尔一变:“那孩子现在还戴着手串吗?”
赵玥缓缓从身上掏出那串带着辟邪石的手串,声音微微发颤:“这是今早耀耀不见后,在地上发现的。”
岑月几人从未见过江映柳露出这么严肃的神情,谢重川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果然是中计了,我就说积攒了十几年怨气的胎灵怎么是区区一场法事就能解决的。”江映柳喃喃道,“恐怕那婴灵的胎体是假的,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掉包了。”
“我去找秦老板,你们去秦小姐的住处看看。”
几人立马兵分两路,赵玥心系其子,坚持要跟着江映柳一块去。
狐玉嗖一下变回原形窜了出去,不一会就跑没影了。岑月一边往秦小姐的住处跑,一边啧啧感慨:“这四条腿的就是比两条腿的要快。”
月亮不知何时被堆积的云层遮住,树影重重,仿若鬼魅。
秦郁的房间漆黑一片,外面竟连个守夜的丫鬟都没有。
“人都跑哪去了?”狐玉嘟囔着,他清了清嗓子,喊道,“秦小姐,你睡了吗?”
岑月姗姗来迟,趴在窗户缝上往里看,可惜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喊不醒?”岑月直截了当道,“我们进去看看。”
她率先推门进去,薛阑狐玉紧随其后,内室中一片昏暗,透过绣着大片玉兰花的精致床帐,依稀可窥得秦郁熟睡的身影。
狐玉哎呀一声:“就这么进姑娘房间是不是有点不好?”
岑月正要上前喊醒她,伴随着刺耳的尖叫,一道身影忽然从房梁上直直扑了过来,薛阑眼神一变,立刻将她拉开。
那身影扑了个空,落在地上后不甘心的转过身,朝着众人露出凶恶无比目光。
直到此刻,三人这才看清这是什么东西,狐玉顿时汗毛乍起,只觉得浑身血液冰凉,站都站不稳。
那是一个穿着红肚兜,体形较大的婴儿,全身呈淡淡的青灰色,牙齿尖锐,泛白的眼珠透漏着一股凶狠,盯着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猎物。
岑月看着它半透明的身体,小声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薛阑微微皱眉,用身体挡住了岑月的视线。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片刻,怨婴首先试探着往前爬了一步,忽然它眼神一转,落在狐玉身上。它呆呆的望了几秒,忽然兴奋起来,呲牙咧嘴,手脚并用的朝着白毛狐狸冲了过去。
狐玉瞬间爆发一声吼叫,四肢发力,满屋逃窜,那怨婴就在身后穷追不舍,它似乎觉得有趣至极,一边追,一边咧嘴发出呵呵笑声,两个人就这么猫捉老鼠似的,兜着圈子转悠。
岑月趁此机会立刻掀开床帐去叫秦郁,奇怪的是怎么叫都叫不醒。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岑月!薛阑!”狐玉的尖叫此起彼伏。
岑月:“再坚持一下,刚夸你四条腿跑的快呢。”
狐玉大骂她丧心病狂,转头哭唧唧道:“薛公子快救我!”
薛阑一手抓着怨婴的红肚兜将其提了起来,怨婴悬在半空,拼命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尖锐的嘶叫。
薛阑眉头微皱,将它拿远了些,那怨婴似乎发现看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叫的越发卖力。
果真下一秒,少年直接不耐烦的将它从窗户里扔了出去,怨婴就地打了个滚,眨眼间就翻进草丛,不见了身影。
“我们还是带着秦小姐去找江姐姐吧。”岑月将秦郁扶起,“你们俩谁背着?”
*
“小心点,别摔了。”
薛阑点了点头。
几人飞快朝着秦夫人的住处赶去。
狐玉连连夸赞:“薛公子真是人美心善,要不是我方才跑累了,肯定帮你抱一段。”
岑月也颇为意外,没想到一向漠不关已的薛阑竟然肯主动去背秦小姐。她生怕薛阑背到一半又忽然反悔,和狐玉两个人一唱一和,夸个不停。
薛阑眸底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微微扯了下嘴角,明白自己这样做并非对秦小姐心生怜悯,只不过是借此机会讨岑月欢心罢了。
三人赶到秦夫人房间时均被里面的景象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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