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挑好了没有?”
人流如潮的街上,摊主看着已经挑了半个时辰的姑娘,她指了指面前的耳饰,笑呵呵道,“这几个浅色的更适合姑娘你,素雅又可爱,你手里那个红的太艳了。”
岑月一愣,细声道:“不是给我自己买的,给我朋友。”
她挑来挑去,最终还是选了那副红色耳饰。
“就这个,包起来吧。”
摊主:“好嘞。”
“爹爹,我要这个,我要这个。”
小男孩站在隔壁糖葫芦摊前,拉着身旁大人的袖子撒娇。
男人似乎有些犹豫:“这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万一吃坏肚子…”
女人也跟着男人劝:“耀耀听话。”
男孩振振有词:“可是你都答应我了,不能骗人!”
男人犹豫几秒,最终妥协:“那好吧,就给你吃一串。”
岑月越听越觉得男人的声音越发熟悉,扭头一看,发现竟是秦觉。
他不是送手串去了吗?没想到在这也能碰到。
秦觉此刻也发现了她,对视的瞬间面上忍不住闪过一丝慌乱:“岑…岑姑娘,买东西啊…”
岑月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好巧。”
她眼神忍不住往秦觉牵着的男孩身上看,男孩约摸五六岁的年纪,五官和秦觉有几分相似,眼睛乌黑溜圆,笑起来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气质温婉,五官普通却极为耐看,她安静的站着一旁,对岑月露出一个友好的笑。
这两人想必就是秦觉的外室和私生子。
秦觉面上带笑,心里却暗道倒霉,他以前怕被熟人看见,从未带儿子出门玩过。
如今怨婴作祟,年幼的儿子因为自己身处险境,他愧疚至极,一时心软,稀里糊涂答应了带了儿子上街玩的要求,没想到出来没走多久就被岑月瞧见了。
“岑姑娘吃不吃糖葫芦?”秦觉道,“老板剩下这些都买了,。”
听到秦觉要给自己买糖葫芦,她赶忙摆手拒绝。
秦觉恨不得赶快离开此地,一边往她手里塞一边说道:“拿着吧,拿着吧。”
岑月推辞不过,只好接受。
一旁的小男孩不满的嘟起嘴:“爹爹,为什么我只有一串?”
岑月见他可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自豪的挺起胸脯:“我叫秦祖耀,爹爹说我将来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岑月礼节性夸赞:“不错,好名字。这样吧,下次见面姐姐请你再请吃一串糖葫芦,小孩子一次吃太多对牙不好。”
秦祖耀听话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秦觉生怕再待下去会被其他人看见,和岑月道了别,急急忙忙拉着秦祖耀走了。
岑月回府时,怀里抱了一大堆糖葫芦。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个秦觉给她买这么糖葫芦,不会是让她对今日之事保密吧?
她嗤笑一声,内心唏嘘,可怜秦夫人还被蒙在鼓里。
即便没办法为秦家传宗接代,夫君依旧对自己不离不弃,情深意重。
岑月顿觉这糖葫芦碍眼的很,正想着要不要扔掉,抬眼就看到走过来的狐玉。
“你去哪了?”狐玉眼前一亮,“怎么买这么多糖葫芦?”
岑月全塞他怀里:“正好,都给你吃。”
狐玉接过一连吃了好几个:“对了,我还没告诉你,薛阑发烧了。”
岑月:“发烧?好端端怎么会发烧?”
“不知道啊。”狐玉口齿不清道,“兴许是昨晚吹了冷风也说不定。”
岑月转念一想,这也不奇怪,薛阑体质本就比常人要弱,这一路走过来,生病简直和家常便饭一样。
“我去看看。”
她撂下这句话,便往薛阑的院落走去。
岑月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桌前,衣衫半脱,露出一大片光洁细嫩的皮肤,肩膀处那道狰狞可怖伤痕尤为醒目。
“呀。”
岑月忍不住惊呼一声,而后慌张的把眼珠转向别处。
少年微微抬眸,扫了眼来人:“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发烧了,我过来瞧瞧。”
岑月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好盯着薛阑面前已经放了一堆染血的麻布。
她又忍不住往薛阑肩上瞟去,此刻她才发现,那伤口竟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渗血。
岑月倒吸一口凉气:“这伤不是已经长好了吗?怎么又变成这样?”
薛阑面上岿然不变,淡定的说道:“不知道,可能是昨晚不小心裂开了。”
“那你心也大了,现在才发现。”
她踌躇片刻,最终还是走上前拿起桌上干净的麻布,“我来吧,你自己弄不方便。”
薛阑没说话,但也没拒绝,他长睫低垂,覆住眸底一闪而过的精光,任由岑月摆弄那被折腾的鲜血淋漓的伤口。
岑月上好药后,开始给他包扎伤口,之前这些都是郎中处理的,她对此并不熟练,折腾了半天都没弄好。
“要不…”岑月累的有些出汗,“还是找个郎中吧。”
“不行。”薛阑一口回绝,“等大夫来,这血都要流干了。”
“没这么容易流干吧。”岑月小声嘟囔。
薛阑眼底一沉,一副你不用管我的表情,不冷不热道:“要是你觉得麻烦,我可以自己来。”
“我来我来。”岑月生怕他以为自己又不乐意,立马热情道,“你行行好,就给我一个为你包扎的机会吧。”
薛阑不由得挑起唇角:“好啊。”
她用了好一会才勉强包扎好,看着那个歪歪扭扭,极丑无比的结,岑月犹豫着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这也太丑了。
她眼神无意落到旁处,不由得一愣,那里同样有块疤痕,看样子应是烫伤,只不过已经结痂长好,并不太明显。
岑月脑海里浮现出余氏拿火钳子烫他的画面,以及薛阑躺在雪地里忍不住流下的那滴泪。
薛阑注意到她片刻的失神,他猛的想起来了什么,眼底划过一丝难堪的神色,飞速拉上了衣服遮掩。
岑月假装没看见似的,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发烧估计还是伤口感染,这几天别洗澡,把伤养好。烧就退了。”
“那我这几天换药怎么办?”薛阑佯装不在意的问。
岑月犹豫道:“还是请个大夫吧,我手残…”
“我不要大夫。”薛阑忍无可忍,直截了当道,“你给我换。”
岑月应了下来,既然薛阑都放心把小命交给自己,那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黑云在天际铺展,如被打翻的墨汁,将夜色逐渐浸染。
回廊处几缕冷风嗖嗖吹过,秦觉抱着一个木盒子,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江姑娘交代要将胎儿骸体安置在祠堂,好好供奉,这样才有可能消除她们的怨气。
想到儿子随时都有危险,他心里一阵紧张,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哗啦哗啦——
廊下挂着的灯笼被风吹的碰撞在一起,秦觉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谁啊?”
女孩的身影蓦的映入眼帘,秦觉眼皮一跳,奇怪道:“安安,你不睡觉跑这来干嘛?”
“奶娘呢?”
秦安梳着小巧的花苞头,笑起来牙齿尖尖,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明明可爱至极,此刻却因为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显得有些怪异。
“爹爹,”她像往常那样喊道,声音甜腻如黏稠的糖,“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秦觉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个.....”
女孩伸出手,露出一小截白嫩光滑的手腕:“让我看看呀。”
*
距法师超度胎灵已经过三日,秦觉选了块风水宝地,将那未娩的婴灵好好安葬了一番。
“江姑娘,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江映柳点点头:“既然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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