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家庭,相似的剧情,此刻同步在其他组上演。
前一秒还劝家人选玫瑰的赌徒们,在听到二选开始的一瞬间爆冲向道具桌,不约而同地将手按向枪。
二十米距离,五秒间隔,足够他们在一选才走出几步时反超。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位女演员安静地流着泪:“说好一起回去,过去一切都翻篇了呢?”
“回不去了,就到这吧。”
丈夫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你被那么多人……过,我实话跟你说,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忘得了。”
“那这又是因为谁呢!”
她惨笑道:“怪我天生下贱,喜欢给别人X吗?”
丈夫擦拭着枪口,手背绷起青筋。
“我会告诉宝宝他……他的妈妈很勇敢,你放心走吧。”
有时候,人在绝境里能撑下去,真就凭着心里那口气。
想让脱轨的生活回到正轨,想将错位的关系梳好结症。多想一天,坚持一天,觉得很快就能迎来好日子。
但此刻,血淋淋的现实将她们从幻想美梦里彻底撕裂出来。
那些他人口头承诺的,镜花水月般一触即溃,从来没有任何兑现的可能。
都是她们欺骗自己的一厢情愿。
赌徒的侥幸心理,已经彻底将这些人变成了披着熟悉人皮的异种。
为了那渺茫的翻盘希望,赌徒连自己的命都能压上赌桌,更何况是其他一切。
苏遥十指合拢,托着下巴,安静地见证着场中的一切。
短暂的崩溃和迷茫后,好几位女演员已经擦净眼泪,红着眼眶夺下了道具桌上的匕首。
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死之前也要把这祸害带走!
“都选好了吗?”
苏遥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表演区空荡回荡,仿佛送命的丧钟。
“十秒后还没选完的人,默认这一轮拿了玫瑰。9、8、7……”
又有几位女演员挣扎着选走匕首,颤抖着对准曾经最信任的家人。
她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但凡有任何一丁点可能,没人想将事情走到这一步。
“3、2……”
“你不是人,你也是个魔鬼!”
一位不愿认清现实的女演员坐在地上崩溃大骂:“为什么要逼着他杀我,我明明都……我再过一星期就能还清钱了,我马上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
“杀死你的,是你自己的天真。”
苏遥冷冷地说:“站在你对面的是人是鬼,自己睁开眼看不就知道了?”
她摇着头捂住脸,哭坐在起点,鸵鸟般不愿看向对面的男人。
最后两秒计时结束。
除了那个坐在地上哭的女人,所有人手中都拿住了武器,等待着最后的死刑宣判。
性命攸关前,粉饰太平的谎言终于全都粉碎了彻底。
“所有人准备——”
场控发出指令,打手们缓缓松开钳制演员和赌徒的手。
女儿抬起眼,最后看了一眼中年男人。
他深吸一口气,扣向扳机的手指毫不犹豫。
她同样紧握着匕首,在头顶响起“开始”的同一时刻,将匕首刺向这个男人的咽喉!
时间仿佛在此刻变慢。
砰的一声响后,她闭上眼,感觉一股水流喷在脸上。
眼前仿佛出现了母亲温柔的微笑。
女儿心数着时间,被子弹洞穿身体后,她也许还能活几分钟,也许下一秒就会死亡。
“……”
只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痛呢?
女儿睁开眼,看到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瞪大的眼,和捂着脖子缓缓倒下的身影。
那把“枪”掉在桌上,她捡起来,扣下扳机,枪口砰地射出两条彩带。
……玩具枪?
那个男人心眼算尽,就是为了和她抢一把玩具枪??
女儿猛地抬起头!
观众席座位正中央,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庄家嘲弄地笑了笑。
死亡的血花在舞台中央迅速晕开。
越来越多毁约拿枪,贪图巨额赏金的人被演员们用匕首反杀。有些人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怒骂着丢开枪想要抢夺匕首,却被一旁得了命令的打手无情压倒在地。
情况几经反转,身在局中的这些人终于懂了——这些大人物们只想看他们上蹿下跳,暴露出丑恶人性后可笑地送命的丑态,根本不是真的大发善心,将他们平账放走!
“太精彩了,这才是我想追求的艺术表演!”
一位富商狂热痴迷地看着那些浴血重生的女演员:“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诞生的吗?”
“在极度丑恶和背叛中压迫出来的这股子狠劲,哈哈哈。你们说如果桌上的枪都是真的,这群演员会不会调转枪口对准观众席扫射?”
有人大笑:“我看她们眼神应该会,不然你给她们发把真枪试试?”
“妈的自己去,想死别带上我,有病似的。”
表演,还没有结束。
苏遥的目光停在那名抱头痛哭的女演员身上。
她被一连串的枪声和叫骂声吓坏了,紧紧闭着眼,身体颤抖个不停。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一切都好起来了,巨额高利/贷在她的努力下已经快要还完,这一年来她是所有演员里最乖的,多脏多累的剧本都温顺的像个羊羔一样从没反抗过。
因为她的格外听话吃苦,场控和男演员也不会太粗鲁地对待她,不像那些反抗的女演员经常被打得全身青紫,严重时还会骨折呕血,一场表演下来修养好几个月。
她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会遇到这样的事?
等她下周把欠款还完,明明就可以回帝都了!
这个新庄家比任何一个都要恶毒,她想让所有演员都死在台上!
想象中的子弹一直没有打到身上。
女演员颤巍巍地回头,看到弟弟把枪放下,左手玫瑰,右手匕首地向她走来。
什么……意思?
他舍不得杀自己,想和自己一起出去吗?
“你没骗我,你要来接我回家了吗?”
女演员喜极而泣,狼狈地想爬起来,可周围全是喷血挣扎哭嚎的血人,她看都不敢多看,脚也软得根本站不住。
弟弟眼神闪烁,将玫瑰向她递来。
“姐……对不起了。”
女演员接花的手一僵。
“其实我……有必须拿到这五百万的原因。”
弟弟吞吞吐吐为自己辩解:“你知道的,爸妈他们身体都不太好,我一开始来赌也就是想给他们赚点医药费……”
女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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