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斜靠着庄家椅背,单手托腮,俯视演出席上的所有人。
听说有机会一次性还清欠款,赌徒们纷纷眼前一亮。
他们欠摩菲赌场的都是高利/贷,利滚利翻得厉害,仅靠在这里一场场表演,不知多少年才能还得清。
但这些人心里也清楚,能来摩菲赌场的老板一个比一个心理扭曲。
新庄家放话一次帮十几人还贷,那这场演出的危险程度,估计会突破表演区的分级上限。
“我先来说这场演出的规则——”
她向场控摆手,后者立刻指挥着摩菲赌场的打手,将蒙着红布的一张张桌子抬进了场地中间,将演员和欠债人从中隔开。
“红布下盖着三种道具,你们剪刀石头布决定选取道具后的行动顺序,一人一次行动算一轮。”
“一轮后游戏结束,双方都平安活着的组,可以来找我平账。”
听完新庄家的解说,所有赌徒不约而同狂喜!
竟然这么简单?这富婆是来发钱的大善人吗?这游戏简直毫无难度,比其他分区九死一生比,三岁小孩都能轻松过关!
“但是——”
新庄家狐狸面具下的唇似笑非笑:“独自离开这里的人,除了平账外,还能额外再拿五百万星币。”
仿佛一瓢冷水泼下来。
表演区刚热的气氛立刻凝固了。
这……这简直是明码标价的买命!
是和她/他一起活着平账,走出这个是非之地从头开始。还是干脆将她/他埋骨在此,拿走五百万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表演区台上的这些人,太知道穷日子什么味儿了。
就算有没穷过的,这阵子被摩菲赌场高利/贷追着撵着,值钱的家当也都变卖了,可以说除了工作还没丢,每天都在饥一顿饱一顿地生活。
路边便利店里10星币一瓶的劣质营养液,这种过去他们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打发流浪汉用的垃圾食品,到如今竟然也成了买一瓶都肉痛的奢侈品。
没有地方住,不敢向朋友倾诉,能借的亲人债都借了个遍,欠着银行的贷款,连宠物的口粮都付不起,含泪将它们送出去。
偏偏为了不丢掉工作,每天还得想尽办法收拾的体面,穿的干净。
否则连这唯一的经济来源都断了,等待这些演员的只有地狱。
五百万……足够在帝都买一间小户型的公寓,或者长租几年房子,彻底从病态般贫困的状态里解脱。
所以,如何选择?
摩菲赌场的打手扯落隔在中间的红布。
玫瑰、匕首、枪。
三种道具安静并列,等待着行动轮的第一位拾取人。
趴在地上女儿抬起头,对上父亲凶光闪烁的眼睛。
…
表演区观众席上,本已打算离席的富商们听完规则,饶有兴致地重新坐下,讨论了起来。
“啧,好像真有点意思……”
“这简直是艺术啊!摧毁一朵白花不是蹂烂它踩进泥里,就该逼得它自己开成黑的才对。”
“但万一这些演员没拿到第一行动轮怎么办?”
“那就看那些赌徒黑掉的良心,到底狗啃剩下几口?”
一阵心照不宣的哄笑。
那些赌徒真的有“良心”这种东西吗?
所有人的全加起来,掉地上都得费劲找半天。
苏遥换了个坐姿。
她关掉麦克风,和一旁的场控不停讲着这场表演的细节,场控连连点头表示明白,遥控指挥那些打手将赌徒和演员分别控制在桌子两端,各自二十米。
“表演开始。”
苏遥双手十指并拢交叠,支着下巴,向演出台上发号施令:“开始猜拳环节,一局定胜负。你们可以随意交流,不用拘谨。”
“亲爱的,你听我说!”
几乎同一时刻,负债的赌徒们开始声情并茂地打感情牌:“不管猜拳谁赢,待会第一个人选玫瑰,第二个人选刀,我们说好了,谁也不伤害谁好吗?”
女儿恍惚地盯着桌面的那把枪。
只要抢到这个东西,对着那个男人脑袋来一下,她就能从这噩梦般的地方出去……什么都结束了……
“乖女儿,看着爸爸!”
父亲深情的呼喊,让她下意识地抬起眼。
这个瞬间,眼前的中年男人和小时候那个慈爱的父亲仿佛又对上了轮廓。
她的父亲,她曾经最崇拜的人。
他有着宽阔的背影,有力的肩膀,会给她买很多洋娃娃,会在她摔倒时紧张地扶她起来,替她教训吓坏她的路边野狗。
曾经,她也有过温暖的童年。
每年生日,母亲会亲手下厨为她做最爱的草莓慕斯蛋糕,父亲则会让她许愿,用小提琴给她拉优美的生日歌。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呢?
是母亲莫名去世那天吗?还是更久之前,家里公司资金周转不良,资不抵债后举家从高档小区搬走那天呢?
女儿嘴唇动了动,盯着眼前几乎快不认识的男人,红肿的眼眶漫起水光。
“好孩子,你听我说,爸爸不会伤害你的。”
中年男人语速尽量放和缓:“待会你出剪刀,我出石头。爸爸拿到枪第一时间就扔掉,等于我直接弃权。”
“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你用刀扎我两下出气也行。爸爸发誓,平账以后好好工作,绝不会再来赌场,乖女儿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女儿眼神透过他,遥望着不知什么,安静地点点头。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喜色,举起手高喊:“来来,3、2、1——”
两人同时出了剪刀。
中年男人动作一滞,听到她轻轻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呢?以为我会出布赢你的石头吗?”
“呃、不,没有,爸爸太紧张不小心出错了。”
中年男人解释说:“再来,这次爸爸专心点,不会再出错了!”
又一次倒数。
他出了石头,女儿却出了布。
中年男人绷不住了:“你、你——”
“我什么?”女儿擦掉眼角的湿润:“我只答应了第一轮出剪刀,刚刚是第二轮。”
中年男人脸色变了几变,紧张地笑了:“是,乖女儿先选刀和玫瑰都行,你答应我的,咱们父女俩都得平安离开这里啊!”
女儿转过头,不想再看他虚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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