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白珍珠、粉珍珠……赵榕辞想要什么,赵颂璟都会给。各色珍珠洒满一地,赵榕辞滚一下就压脸上了。但她趴在地上耍赖,非要元圣仙尊变的那些。
原本这个芥子世界里潮湿阴暗,可是赵颂璟把颜则留下的那些痕迹全都擦掉,将这里全部重建。赵榕辞滚在不染纤尘的地板上,怎么滚都弄不脏,也碰不着。所以她耍赖没用,赵颂璟根本不理。
赵颂璟把那颗装着日光的琉璃球压到窗台,在暖融融的光里架起澡盆。随后提起赵榕辞的胳膊,不管她怎么扭,非得塞进盆里洗澡。
赵榕辞像所有小孩一样,目光轻易便会转移。赵颂璟不想让她吵,让她做别的事情就好了。
赵榕辞也不喜欢洗澡。她不提珍珠了,换着法叫“娘亲!娘亲——娘亲……”,想以此让赵颂璟心软,但赵颂璟只冷酷无情地捏着她的脸颊搓她脸上的尘土。
赵颂璟陪小孩的时间不多,帮她洗浴的次数屈指可数,此时赵颂璟的动作也不温柔,搓两下就搓出了红印子。
但是赵榕辞没因此叫唤,她仰头看着母亲,右眼漆黑的眼珠滴溜溜转。赵颂璟搓得有些走神了,等她回过神来,小孩两边的脸都红了。赵榕辞一直看着她,等到与母亲四目相对时,她就弯起两边的嘴角,叫:“娘亲。”
赵颂璟一下就后悔对小孩粗鲁了。她抱起赵榕辞,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用湿毛巾慢慢擦她手心里的泥垢。过一会赵颂璟平静了,赵榕辞又想玩水。她遛进澡盆里,把她那些玩具也放进来。
她最喜欢木头小马,这只小白马在地上会哒哒走路,在水里会划腿,像在游水。
赵榕辞给小白马赐将军称号,让它到澡盆另一边解救被鲤鱼围困的小鸭子。她一个人便能编排出一场大戏,嘀嘀咕咕讲给赵颂璟听。
赵颂璟就在她身后,慢慢帮她洗头发。赵颂璟是突然离开宴会的,但她经营了六年的“鬼朝廷”没道理会因为她离开半个时辰便扛不住。
赵颂璟小时候身体不好,头发粗糙。每次她自己洗头发,都是胡乱地抓,把自己扯疼了,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会疼。
后来到姬恒的军队里,有几年她为了方便行事,都是把头发剪到只留一寸。姬恒问她为何剪发,她说多管闲事。她对自己一直很草率,从未耐下心洗发。可是她对赵榕辞这般细致,握着赵榕辞满头漆黑的柔软发丝,一缕一丝,洗得很仔细,没有弄疼小孩。
洗干净头发,让她把脖子伸到琉璃珠下,温暖的阳光很快就能烤干头发。赵颂璟用她的“鬼术”也能让头发一瞬变干净。但是她不喜欢过分加快赵榕辞有关的事情。她捏起赵榕辞的左手,让白马跳到赵榕辞右手上陪她玩。
“张开手指。”赵颂璟捏着一根根手指头,剔干净指甲里头的泥巴。
赵榕辞的手指还很小,但是鲜活而柔软,像一朵朵白色玉兰花花苞。赵榕辞长得很像赵颂璟,一样的长睫毛下遮着圆眼睛,一样的嘴巴弧度,一样手指短短。但是她又和赵颂璟很不像。
她脸颊上有牛奶一样的肌肤,眼睛永远不会胆怯,还很喜欢说话。她是血气饱满的凡人小孩。
赵颂璟像洗萝卜一样把小孩洗得白白净净,用浴衣包裹住,把她抱出来放到床上去。一沾床榻,她就开始摇着床头的吊铃打哈欠。
赵颂璟将澡盆里的水倒门外的溪水沟里,转身回来,小孩却又裹着衣服跳下了床。
赵颂璟把她裹得太严实,她迈不开腿,于是她跳一跳,再蹲下身,从厚厚的衣服里伸出一只手,把黑珍珠捡起,抛进她的玩具匣里。
她蹦跳着,去捡满地珍珠。偶尔摇晃一下摔倒,就嘀嘀咕咕对自己说,不疼不疼,快起来。她爬起来继续捡。赵颂璟走过去,和她一起整理玩具匣,“不是不要娘亲的吗?”
赵榕辞眨着眼睛说:“要娘亲。但是那个、那个是伯父答应给我的。”
“嗯?”赵颂璟蹙眉起疑,但脸上淡淡的笑意没下去,“什么时候答应的呢?”
除了刚出世时,赵榕辞分明不曾见过元圣。今日她也没有与元圣有过接触,可她对着元圣嬉笑的模样,分明不是自来熟,而是本就很熟悉。
赵榕辞的手指从满堆珍珠间穿过,她摇头晃脑地说:“在晚上睡觉的时候。”
“睡觉时候?榕辞不是都在娘亲身边吗,那个伯父在哪里呢?”
赵榕辞被问住了。她蹲在地上,和赵颂璟大眼瞪大眼,“伯父就在、就在这里呀。”
赵颂璟心下严肃,元圣倘若都到身边了,她不可能毫无感知。“伯父在这里做什么呢?”
赵榕辞盖上匣子,撑着膝盖想了一会,“伯父在这里,抱我坐大鸟,去看黑色的小鹅。还有捉迷藏,我总是能找到伯父。伯父就给我吃小珍珠。”
“吃珍珠?”
“嗯,都是不一样的味道,酸甜的最好吃。我赢了好多好多,吃不完,伯父说他帮我保存着哦。”
“你喜欢吃吗?”
赵榕辞大抵是感觉到娘亲很奇怪了,她坚定地说:“嘴巴喜欢,但是榕辞不喜欢。”
赵颂璟点点头,没再追问。她把赵榕辞提到床上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赵榕辞一直很好哄,夜间入眠后则是一觉到天亮,连吃/奶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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