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有!”靖安侯的否认脱口而出。
“你最好没有。”
安王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听不出里面有多少对靖安侯的相信,这让他更是冷汗直冒。
除了安王对自己的态度不明,靖安侯这会儿也顺着他的话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南疆王被天问大师控制了已经有一段时日,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恢复了理智?
还是在天问大师即将拿下京城的那个节点……
这事情不能细想,尤其是刚刚听过安王殿下的话之后,靖安侯又哆嗦了一下,一迭声地向安王表着忠心。
他是觉得天问大师是把好用的刀,可安王才是他效忠的主子!
主子不喜,就算再好的兵器,也没有死死抓在手里不放的道理!
可惜靖安侯是武将,不太会表现自己的心思,几句车轱辘话颠来倒去地说了好几遍,愣是想不出什么新花样。
偏生安王也不开口打断,沉默地听了五六遍“臣对殿下绝无二心”,“臣对殿下忠心耿耿”等等,又看着靖安侯抓耳挠腮了半晌,这才哂笑一声,弯腰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景辉,不是本王不信你,本王这是不得不防啊。”
长叹一声,安王的语气透着一丝惆怅。
“天问惯会舌灿莲花,妖言惑众,人心易变,本王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听着这推心置腹的感慨,靖安侯知道这是安王卸下心防的状态,不由得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保住了自己这条小命!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把人扶到桌边坐下,安王这时候话锋一转,“当年,本王被迫离开京城,到南郡来投奔你的原因,你可还记得?”
靖安侯还没从劫后余生的庆幸里回过神来,呆愣了片刻才缓缓点头。
“臣当然记得。”
当年安王被卷入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斗争中,险些被设计要了性命,世人皆知他受伤后在别院休养,后来便闭门不出。
可全天下除了那个始作俑者,怕是只有安王和靖安侯知道,这样的刺杀,又在别院发生了一次。
安王当年是真的重伤,那刺客追到别院,差点儿就能要了他的性命,关键时刻,他身边的贴身侍从挺身而出,救了安王的命,这才让他登上逃离京城的马车。
后来,那侍从留在别院,一直代替安王的身份生活。
回忆着,靖安侯看向安王,有些不解他为什么旧事重提。
安王勾唇一笑,眼底什么温度都没有。
“当年在别院朝我下手的,就是天问的手下,他们身上那种臭味,我一闻就对得上号。”
“……王爷?”靖安侯的表情这会儿十分幻灭。
如此说来,在南郡之前,天问大师就见过安王?
不仅如此,能贴着上一次的刺杀行动,足以表明天问大师对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行踪也十分了解。
他不是第一天盯着京城了!
那他当初给两人引见的时候,这位怎么一点儿都没表现出来?
靖安侯忽然也皱起了眉头。
“现在你看出来了吧,”安王冷笑着,“你以为他是盟友,是想共赢的伙伴,那位大师的胃口可没有这么小。”
“他能控制南疆王,也能控制大梁的皇帝,他想要的,一直都是称霸天下。”
靖安侯的眼角又跟着抽了抽。
天问大师有野心,这一点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可……
可他不过是耍弄几个怪物,他怎么敢?
“再跟他厮混下去,你我说不定都要成为他的盘中餐,或者,一个本事特别些的怪物。”
安王这时候又凉凉地开腔了。
“本王只想当人,所以……”
“臣明白了。”
顶着一头,一背的冷汗,靖安侯忙不迭地道,“臣与王爷共进退!”
眼下昭德帝已死,京城乱成一团,只要他们杀了谢无咎这一行人,夺回江山,指日可待。
这条路上的绊脚石,的确只剩下天问大师一个人了。
狡兔死,走狗烹,靖安侯不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皇家血脉,和怪物大王。
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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