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中公子无需担忧。”
裴适开口说道:“方才只是随便说说,侍郎也无需担忧。”
沈侍郎得担忧担忧他的身边人才是。
话音刚落,沈侍郎刚放下的心又被吊起来了。
接着,裴适又说了一句:“吾与沈姑娘并未发生什么。虞大夫方才有事走不开,我替他来给沈姑娘送药。”
“三公子的侍女来找虞大夫,就在两刻前。之后的事情,想必各位也清楚。”
这时沈荔也才放下心。
还好裴适说清了真相。
她是想利用他,可未想着把自己搭进去。何况,她不想被沈素误会。
众人神色各异,各有想法。
沈荔:“世子的确拿药来救我。阿福和秋香也不是世子买通的,至于是谁,我尚不清楚。”
张氏垂着头。
沈荔无法看到她的表情。
末了,她加了一句:“兄长也没有玷污我。”
这些话证实了沈玉的说法,她在稀稀落落的人群后面附和着沈荔:“我就说了吧,是有人诬陷我兄长。爹,你还不信。”
裴适问道:“二姑娘知道是谁吗?”
自打看见裴适,沈玉便被她的绰约风姿吸引了。方才她还大着胆子想着若是她为沈荔受了“这过”,她也是愿意的。
她没想到裴适是问她话,而且说话时的嗓音也好听极了,于是她立刻回着,生怕看他的人看着沈荔。
沈玉正正神色,大胆说出她的想法:“我怀疑是二夫人。”
母亲讨厌极了张氏,那一定是二夫人有问题。
毕竟,她的兄长待沈荔那般好。听母亲说,张氏以前还想让兄长娶沈荔呢。
这怎么能够!
沈荔不过是寄在他们沈府的篱下,不配她的兄长。何况,她虚假极了,就像张氏;才不像她养的猫猫狗狗小蛇蜘蛛可爱直接。
众人都以为沈玉开口说的是沈荔故意为之,没想到她说出的背后之人竟是张氏。
被点名的张氏心上一怒,正要发作时,她用大拇指使劲掐着她的食指,提醒自己这时候可不要暴露了。
沈侍郎犹豫开口:“夫人。”
这怎么会是夫人呢,沈玉这丫头真是乱讲。他拍抚着张氏,让她不要担心。
他也不能担心,而且不能将这件事情闹大,万一张氏一怒之下,他的金银珠宝跑空了怎么办。
张氏镇定下来,看着面前质疑又好奇的眼神,走到沈荔身边,缓缓说道:“荔儿,我养你十七年,要做这种事早就做了何等今日。更何况,我怎么能让用这种手段让你和三公子发生这件事呢。”
“娘知道你喜欢三公子,但是娘万万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荔儿啊。”
张氏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沈荔心中发涩。
她觉得她的喜欢藏得很深,就连自己也没发现,没想到张氏竟是察觉了。
察觉了还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沈玉定然会将这传闻传到京城。
“娘。女儿相信娘。”
对于喜不喜欢沈素的事情,她没肯定也没否认,只字不提。
可她若还是坚信,恐怕张氏加附于她的“孝义”要捆绑她一辈子了。
就连驻颜丹,也被她谎称是有毒,她还不惜日夜,不惜生命去找药。
真是好笑。
她真是好笑,沈荔如此想着自己。
沈素听到张氏的话语,却是先看向沈玉,诧异于她的敏感细微。
彷佛发生的种种事情,沈玉的猜测都与之一一符合。当然,除了沈玉对沈荔故意为之的造谣。
裴适:“夫人的一番话,倒让我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一则故事。一对青马竹马,好好过着自己的生活,本以为两人次年会成婚——”
话音一转:“不料,祸降竹马。竹马却因同僚的无心之言惹上大祸。
沈玉:“是为什么?”
什么样的无心之言?
“其中是朝堂官场的事情了。到了子时,男子家中发生大火,但男子熟睡,并未察觉。被人发现时,他已遍体鳞伤,浑身没有完好的肌肤。
钟情于他的青梅女子,不想再惹上是是非非,将男子藏匿于一处。倒是‘金屋藏娇’了。”
裴适说得轻飘飘地,只当作平日里的事情讲述着。
“三姑娘可别想不开,也进屋藏娇了。”
沈荔抬眸,发现裴适盯着张氏。
裴适的一番话语像是铁一般,重重压在张氏身上,让张氏喘不过气来。
程持,她的竹马,正是为沈侍郎的“无心之失”引来了灾难。而她,为着那人,也将她藏匿在一处。
他想跑,也是无路。她早已找了稳妥的人看护着他,就如裴适方才说的金屋藏“娇”。
那人心软,知道只有自己在火灾中险些丧命后,不愿追究,也不愿报仇。
他只说:这是天子要亡我,无关沈侍郎。
可正是因为沈侍郎,她和那人的姻缘,从此葬生在一场大火里了。
他不愿再接纳她,她忘不掉往日的作弄;一心想着为程持报仇。她要让沈荔为他们报仇,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
“娘。”
察觉张氏抓住她袖子时手还在抖,沈荔启唇唤道。
裴适讲的故事也只是稀奇了而已——女子金屋藏“男子”罢了。张氏为何慌慌张张。
经由沈荔的“提醒”,张氏方清醒过来,笑着解释道:“这可是稀奇。”
沈侍郎觉得这故事很熟悉,只是前半段是。心里庆幸着还好程持没找他了结过日恩怨。
否则,恐怕是要他豁出去这条老命方能获得宽恕了。
“哎。”
沈侍郎想起过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
那日之后,不过五日,一切很快有了变化。
一则,沈侍郎将大夫人沈氏的掌家权交给了二夫人张氏。
沈侍郎声称:“如今沈府这个烂摊子,你管着也难受,不如交给张氏。你受了惊,是该养养身子了。”
沈氏每日不是吃斋念佛,就是忙于家事,如今沈素察觉他的身份有异,沈氏也没了争风吃醋的那颗心。
二则,沈府没再追究甚至是调查过投药人一事。
沈荔猜想,当日众人难堪,只是因为裴适的身份。何况,若仔细审问,沈府在京城中便是一则笑话。
这样的事情恐怕很多,不止她一个,遇到陷害。
三则,张氏对她更好了,不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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