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静寂。
从外看去,都难以发觉这屋中此时竟能有五十余人齐聚。
喻有仪在身旁人的搀扶下,摸索着坐回了对侧。像是难以支撑一般,垂首弯腰,默然不语。
陆子梧见她双目微阖,可突出来的眼珠仍止不住地在单薄的眼睑下抖动着。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若非系统提示她,喻有仪的理智值重新【+2】,恢复了她初见时的【-7】,她都难以从面上看出这人的变化。
“是我失态,让仙师见笑了……”
“无妨。”
陆子梧适时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射在其他人身上。
按照计划,她必然是要从这些人当中挑选出可用之人,作为她的亲兵来培养的。有救命之恩打底,她就不用再为那激活金卡的忠诚值要求另费力气了。
依着从阳慈和明兆那里获得的经验来看,在经过简单的口头誓约后。一旦系统判定成功,这些人就会被纳入她的信徒管理面板,信赖值也会等价转化为忠诚值。
要她来看,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们大多都还有意愿,能升起反抗之心,就意味着,还未被彻底驯化成任人宰割的羔羊。对于选拔亲兵一事,这种气性,与什么体质武力数值相比,才是更为重要的东西。
否则,利刃在手而不敢砍向敌人的头颅,那不纯废物吗?
她可不愿意浪费一张金卡和大量的钱财,最终培养出这么一批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来。
她要的是一队所向披靡,无畏无惧的精兵强将。
是而,如今她需得给她们做个示范,去杂留纯……
门外,明兆已然带着一个红袍人归来复命了。
“咚——”
阿生就着身后给来的力道,顺势跪在了地上。他上半身被整个捆缚住,动弹不得。自昨夜起,一切变故都来的太快了,丝毫不留半点反应的余地。
纵是有满心的惶恐不安,也无人为他解答半点。
“女公子,我已将人带来了。”
他听见身边那将他带来之人这般说着,于是稍稍抬起头,眼珠子死命地往上翻,才隐隐约约看见那深蓝的袍角,还有那有些眼熟的腰佩。
“你便是,阿生?”
“是……小人魏生。”
“那你可见过她?”
魏生闻言抬首,顺着那蓝袍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恰与一熟识之人对视。他见对方好似心虚一般,飞快地避开了视线。他又将室内的之人都看了个分明,想起这群突然闯入院中的教徒们的行事,脑中灵光一闪。
“认识认识!我认识她的!”他膝行而前,对着正中哀服道,“仙师你可莫要被此人这幅无辜可怜的模样给蒙骗了,她心如蛇蝎,歹毒无比啊!”
“嗯,是怎么个歹毒法?”
魏生见对方好似兴致缺缺,暗自咬牙。
“她将这些人谋划反叛之事告知我等,自愿作那暗桩细作,为我等通风报信!”
“是吗?那她为何不与同行之人一道逃走,反倒来向你告密呢?”
“自然是羡艳我等权势,卖友求荣,不想做那祭……祭……”
魏生说着说着,发觉那上首之人的态度好似有些不对,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追究那告密之人责任的样子,反倒是他自己要将罪行交代个清清楚楚了。于是当机立断,打算将自己摘除个干净。
“仙师!小人,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奉谁的命?”
“潘净远,潘仙师。”
“那他是如何吩咐你的?”
“潘仙师,不!那潘姓贼人说,这些女子整日厮混在一处,来往过密,必然心生动乱,长此以往……”魏生适时闭嘴,略过这段,接着说道,“故遣小人,只需以钱权诱之,言语间稍加挑拨,她们自会分崩离析,届时再一网打尽……”
他声音越来越低,没再看着齐鸢,只顾盯着起身一步步上前来的陆子梧。
陆子梧慢步行至他身后,看着魏生佝偻的脊背和那向下弯曲的脖颈,细细搜寻着。
终于,找到了萧佑告诉她的,人的两节颈骨之间,最容易割断的位置。
抽出了袖中半臂长的刀刃。
“仙师,我都交代清楚了!都是潘净远那贼子的注意,我也只是听令行事……求您,求您饶我一命吧!我定为任劳任怨,为您驱使!我真的是通天教的——”
“咕噜噜——”
人首落地的那一刻,它就顺着光洁的地面一路向前滚了出去。
陆子梧及时退后了半步,躲过了喷溅而出的鲜血,她低头看向衣摆处被溅上的滴点痕迹,没怎么在意地甩了甩手中的刀刃。
头一回用这种方法,难免的嘛。
按管夙他们的说法就是,多练练,熟能生巧。
思及此,她回首望去,想看看余下之人的反应。
啊,果然,还是那般泾渭分明。
右侧被背叛的众人已然是再也控制不住愤恨之情,像是要冲上来,生生将那尸体撕扯殆尽。
陆子梧满意地偏过头,看向那仍旧缩在左侧角落里畏畏缩缩的身影。
这就没办法了,她是没那多余精力去调教这种又蠢又怂,只想坐享其成,事到如今还不开窍的人了,一个齐鸢就已经足够了。
“如诸位所见,我并非那等偏听偏信,又心慈手软之人。若是觉得我手段残忍,便趁早领了钱财离去,莫要在我手下平白受折磨。倘若有仍愿与我同道者,我不会亏待诸位的。”
她看着那一双双明亮又色泽浓郁的眼睛,又低头看了眼那无首尸身。
“只可惜,这院中的贼人,需得送往官衙,当众处刑,以儆效尤。不能让诸位手刃贼子,是以此人就任由诸位处置,以解心中憾恨吧。”
陆子梧看着第一个从人群中冲出来,扑上那无首尸身,仅凭双手就开始撕扯着皮肉,泄着怨气……
涕泪俱下,口中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为妹妹报仇,血债血偿,敲骨吸髓之类的话,或是更歹毒,更不堪的辱骂与诅咒。
她没再打扰她们,只朝着仍端坐在原地的齐鸢走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今日之事,于你而言,是个教训。我见你也并非蠢笨至极,难以开窍的。想来是能分得清楚,究竟谁,才是会真正愿予你良机之人。”
“古往今来,都是劫富方能济贫。你总盯着那些一穷二白的要饭之人碗里那零零碎碎的物件,能成什么事?”
“再去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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