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原并没有如愿见到戴不凡,因为友叔说,戴不凡早就死了,现在是新人的世界。
新人?谁是那个新人?她不知道。她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的待着,也没见到他们所谓的核心的其他人,目前什么变化也没有。项原想,友叔太过谨慎,大概对她的身份还有一点疑虑。
如果他不着急,那她也不能着急。
这天友叔终于出现,难得这一次,他脸上没有惯见的笑容。沉着脸的友叔,脸上沟沟壑壑,现出几分凶相,他一进来,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项原还没来得及说话,友叔一招手,从身后走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肌肉贲张,凶神恶煞的。
项原下意识后退半步,手腕立刻被铁钳似的大手攥住。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下一秒,后颈遭猛力一按,她被按得半跪,头猛地磕到墙上,眼冒金星。脖子上一凉,一把钢刀紧紧贴着皮肉,只要稍稍一使劲,立马皮破血流。
“我不想听废话,说!你是谁?”
项原没有犹豫:“项原。”话音一落,脖子传来剧痛,是刀子划破了皮肉,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真正的项原早就死了,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友叔勾起残忍的笑意,“鲜血红红的,多好看,很快就会越来越多,最终你整个人都会被浸泡在血里,红梅百蕊,多好看,可你绝对不会喜欢。”他声音又轻又柔,却像极了恶魔,“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只有一次了。”
脖子上的剧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眼前的人是个疯子,是个变态,一不高兴就要让人血溅三尺,项原咬咬牙:“我改名前叫刘来弟,在6岁时被戴不凡拐了,说是净童,9岁时被警察解救回家,16岁时改名项原,”她说到这里,身体不住颤抖,死亡就在眼前,怎么可能不怕,声音尖利起来,“你到底要听什么?”
友叔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既然这辈子学不乖,那就下辈子吧。”
项原再一次觉得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只要一秒钟,甚至可能不足一秒,她就要被杀死了。
戴不凡出现后的日日夜夜,她都有这样战栗的恐惧,噩梦太深,原来一直也没有醒来。
项原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四周黑漆漆的,还泛着一股恶臭。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到了阎王殿还是哪里。她花了很长时间,才确定自己是被友叔扔进了一间极脏极臭的囚禁室里。
这里的味道太浓郁了,是干涸的,腐臭的血腥味。项原的脚被他们用链条锁着,手也被捆绑起来。
他们把她当成了狗,或者说正常人在他们眼里,本来就与猪狗无异。
既然是猪狗,那就是谁不高兴了都可以过来打她,折磨她,发泄怒气。所以短短几天,项原身上全都是伤痕,她的眼睛通红充血,面颊、身上到处血迹斑斑,有拿棍子打她的,也有拿皮带抽她的,只要他们想,无所不为。
就连吃饭,也是隔好几天,才拿狗盆装一点子烂饭菜送过来。
囚禁室很老旧了,旧到一打开门,就会有“吱吱呀呀”的声音,声音不算大,却宛如地狱之声。
听到声音,项原头也不敢抬,整个人瑟缩着往后挪了挪,她甚至不敢动作太大,怕惹怒了来人,又招来一顿好似无休止的暴打。可无论怎么打,她什么也不说,就像天生是个哑巴一样。
来人轻轻蹲在她身前,轻柔地帮她把黏满血痂粘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露出她病态肿胀的脸。
项原吓坏了,眼神涣散,她不停抖动,却一声不吭,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只是整个人颤颤抖抖地往后退。
来人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一点点的暖意包裹住她冰凉的手。
点点灯火之温无法暖心暖身。
“你看看我,还认得我是谁吗?”
项原的眼睛已经无法正常睁开了,她眯着眼,呆呆看着他,好不容易才哆嗦着发声,声音干涩粗粝,好像拿着粗砂纸在地上摩擦:“周....周......”
她连说句完整的话都费劲,周叙点点头,替她说下去:“对,我是周叙。”
“你还记得我吗?曙光试验,我帮过你。”
周叙......她好像想起来了,他是帮过她的。
项原认出可周叙,可脸上没有出现他想看见的欣喜,只见她面无表情,微微低头,抬起双臂,堪堪护在头的两侧。
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姿势,可见她挨打太多,已经近乎麻木了。
周叙握着她的手放低,轻声说:“别怕,我不打你。”
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总之没什么反应。
周叙小心翼翼从手提袋里拿出一碗粥,一打开香味扑鼻,看着炖得暄乎软烂,米汤浓白之间露出细碎的肉沫,粥上还飘着翠绿的葱花和一些些油星。
项原饿了很久了,闻到这样的香味,不由自主地咽口水。
周叙挖起一勺送到她的嘴边,项原也不怕烫,狼吞虎咽地咽了下去,粥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粥烫得嗓子痛不痛也不知道。
周叙喂她,她就吃一口,不喂她也不催,像极了一只被训化成功的动物。
粥不多,很快就喂完了,周叙说:“你饿了很久,一次吃多了粥也受不了的,我明天再来。”
他没有食言,第二天他果然来了,还是给她带了香喷喷的,软烂的肉粥。
项原的嘴角被打得全是血。牙齿好像也松了几颗,周叙给她擦擦嘴,把粥喂给她吃了。
接下来好几天,殴打是持续的,好在周叙也会来,他偷偷的,趁他们不注意会过来喂她吃饭,替她擦血。
如果哪天来得晚了,项原就会一直盯着那扇黑黑的旧门。
周叙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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