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裴行知愣了一瞬,他就知道,他说的话崔沅并不会全信,不然不会直接与他做交易。他也拿捏不准,眼下崔沅是在试探他,还是早已知晓松元寺那晚背后牵扯着一桩对他很重要的事情。
他看崔沅的眼神已经带了探究与不善,可崔沅眼神没有丝毫闪躲,甚至还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水小口抿了下,叫他捉不住一丝破绽。
良久,裴行知方吐出两个没甚情感的字,“成交。”
崔沅离开夜来当铺后直接就回了崔宅,先是去林氏那里说一声,刚好碰上崔贤也在,见她回来得晚,还要以父亲的身份说教她两句,林氏在旁假装替她说了两句话,崔沅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回到青山院,用了晚膳后她就半倚在临床的美人榻上发呆。
裴行知告诉她四个字,无名医馆。在她离开时,裴行知还与她说了一句话,他说若想得安稳,离太子远一些。
崔沅终于弄明白了为何今日裴行知会盯上她,原是明月酒楼前出事那会儿,裴行知也在,并且他看见了自己与燕行一在一起。
那个时候裴行知在哪里呢?
她觉得无名医馆这个名字很熟悉,在思索了一路后,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今天在明月酒楼附近看见的那家医馆吗?
裴行知,无名医馆,会这么巧吗?
为了印证她心中想法,第二日崔沅又出门了,林氏不怎么管她,要出门就吩咐给她套车,这次她还是带着桑枝一起出门,连枝好一通抱怨,说她偏心呢。崔沅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并没往心里去,说回来给她带吃的也就哄住了。
桑枝与连枝是她最信任的人,只是桑枝稳重一些,带在身边若出什么事情也好有个应对。但她也想着,日后要将二人都用起来。
很快,马车驶到明月酒楼,崔沅先去酒楼内包下了昨日那个临街的雅间,从窗户往外看,果然可以看见无名医馆,医馆的二楼也有一扇窗,只不过那一扇窗现在紧闭着。而楼下医馆的门大开,偶有人出入。
崔沅让桑枝留在雅间,而她则戴上帷帽下楼往无名医馆去。
医馆里还有人在看病,崔沅只好在一旁稍待。等待期间,崔沅也在四处观察,从声音听来,屏风后给病人看诊的是位年轻人,至多不过二十岁,其余也就是个药童,这诺大的医馆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前头看病的人总算都走了,这才轮到崔沅。崔沅绕过屏风后,看见的却是一张十分面熟的脸,她现在的惊讶不亚于昨夜见到裴行知。
此人她认识,名叫江衍,是在前世裴行知封为晋王后入的晋王府,也曾给她请过脉。
她坐在江衍面前,伸出右手,江衍见她是女子,先将一方绢帕盖在她的腕部,这才开始把脉,“姑娘哪里不适?”
崔沅已将思绪归拢,张口就来,“时常觉得胸闷气短,容易咳嗽。”
江衍把完脉收回手,“本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可是近年来越发觉得病症重?”
崔沅虽只是借着瞧病的由头来医馆瞧一瞧,可她的病症却是真的,她掀开帷帽轻点头。
骤然见她容颜,江衍还是愣了愣,才收回目光,“心思太重不是好事,须得净心好好调理才是。”
心思太重是说她在长宁侯府寄居期间,满心里是如何讨好那一大家子人,能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这话与前世江衍请脉后说的一模一样,崔沅微微苦笑,“还请大夫开药。”
江衍提笔开始写药方,嘴上也没停着,“你若是净不了心,这药吃再多也是治标不治本。”
其实江衍没把话说完,尤其是她这体内还有残余的毒素……
崔沅听后就沉默不语了,待江衍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药童抓药后,她才又问,“大夫贵姓?”
“免贵姓江。”
“江大夫可会上门看诊?”
“若是病人病得起不来床来倒是可以。”
崔沅察觉得出来江衍在不看病的时候说话有些不着调,前世崔沅与江衍接触的不多,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不知道原来他就是小神医,裴行知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
所以就算她不去夜来当铺换消息,江衍也会在裴行知的安排下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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