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城后,时音音便正式向南湖国际医院提出了离职申请,院方在了解了原因后便坚持给她留职,让她处理好家事后再回去。
如此,她也不好再坚持。
傅舒韵的脑部出血量不算太大,因为送医及时,加上有了时音音的照顾,她的预后效果比当初预判得要好得多,之后的不久,她便出了院。
元旦节那天,北城下了一场初雪。
一早醒来,时音音破天荒地在朋友圈看见了贺时桉的动态,是段三十秒的视频,构图和曝光都是专业级别的,视频里只有一棵枫树,光秃秃的枝头上,一片枫叶在寒风里摇拽,倔强地不肯离去。
动态配文:拍好视频,惊觉一本《婉约词》已翻完。
有些矫情,一点也不像贺时桉,却又莫名应景,时音音不由得笑出了声来,随后点赞评论:已阅。
退出朋友圈后,她下床拉开窗帘走出阳台,随手拍下了院里落了雪的秋千,复又点开贺时桉的微信对话框,将照片发给了他并配文:【欲上秋千又惊懒……】
南湖机场的候机室内,贺时桉在看到姑娘的评论后,嘴角无意识地扬了扬,同时点开摄像头将机票信息拍下发了过去,慢回:【等我。】
一抬眼,就看见对面的陆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乐什么呢?”
贺时桉收起手机,勾唇笑:“女朋友催我回家。”
“……”
这就有些扎心了。
毕竟他那始终都不肯给他名分的女朋友,不仅见她一面难如登天,眼下更甚,人家干脆来个了失联,他用尽办法也找不到她的半点踪迹。
陆然心里嫉妒得发狂,乜了他一眼,“出息样,你就等着做老婆奴吧。”
“那你出息个我看看。”
“……”
陆然被噎,舌尖抵了抵一侧的腮肉,“贺时桉,你差不得得了啊?”
“有个女朋友了不起啊,老子只是不屑,单身他不香吗?”
嗯,真TM的一点也不香。
所以,那只磨人的妖精到底跑哪去了?
“欸,”陆然烦得很,急需找点事转移下注意力,“莫氏内部最近有些反常啊,之前死都不肯出让股权的那些股东们,近期可都主动联系我了,股权收购进度比我预期的还要好,但莫老那边却格外安静,也没有采取任何的干预手段。”
贺时桉怔了片刻,突然就笑了声,“陆总出手便是势如破竹,怎么这会还心虚上了呢?”
“滚蛋。”陆然嗤他,“老子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最近还是别回南湖了,这边的事我来处理就行,你就安心的和时家对接远洋渔业股权渡让的事。”
“对了。”陆然又问:“我还没采访你呢,你用远洋渔业一半的股权去换区区时家的祖宅,你是咋想的啊?”
“我女朋友喜欢那里。”
“……”
这天没法聊了。
陆然起身往前走去,身后留下一句:“祝你幸福。”
“陆然,”贺时桉回头叫住了他,“你去哪?”
陆然回头,“改签机票。”
“我要离某人远点,免得传染了他的老婆奴气质…贼他妈丑。”
“……”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莫子儒的电话。
几分钟后,贺时桉也去柜台办理了改签手续。
……
在收到和时桉的发来的机票信息后,时音音几乎是小跑着进的衣帽间,她从头到脚的将自己精心装扮了一番。
吃了早餐,时音音交代好理疗师要给祖母做的康复事项,便出门赶往了机场。
今年的初雪来得有些早,下得大且缠绵,直到她进了北城机场,雪都没停。
许是天气原因,北城机场不似平时的喧闹,甚至还有些安静,时音音抬头看了眼大屏幕,上面大半都是航班延误的消息。
滚动的大屏幕上,始终没看到贺时桉的那次航班。
自贺时桉有事回了南湖后,时音音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此时的她沉侵在即将见面的欢喜中,某些细微的不安也被她的大脑自动屏蔽了。
在路过国际到达出站口时,时音音不经意的一瞥,却意外看见了温楠。
见她脚步匆匆,神色也是少见的慌,时音音虽疑惑却也没多想,抬手朝着匆匆而来的人儿招了下手,喊她:“温楠。”
可对方像是没听见那般,径直越过她往前跑了去。
时音音急急转身,拔高音量的同时又喊了声:“温楠?”
不远处,温楠顿住脚步回头,见是她便扔了手里的行李箱朝她奔来,而后便伏在她的肩头崩溃大哭了起来,也不说话。
从小到大,时音音就没见她这么哭过,她总说眼泪是这世上最没用且矫情的东西,而她讨厌一切矫情的人和事。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时音音不明所以,难免手足无措,也不由得红了眼眶,“楠楠,出什么事了,啊?”
“陆然…”温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然,他出事了。”
“出事?”时音音心下一惊,将她从怀里拉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飞机……”温楠指着息屏的手机,妆都哭花了,“他坐的那架飞机,在一个小时前出事了……”
耳边的崩溃声还在继续,可时音音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那一刻,她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陆苧曾跟她开过的玩笑,说是南湖的资本圈有个传闻,贺时桉是男同,对象便是陆然。
两人同吃同住,几乎形影不离。
不会的,时音音下意识地摇头,而后从包里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她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点进的新闻头条主页。
映入瞳孔的是一则被冠了“新”字的某航空飞机坠机词条,在看到航班号后,时音音最后的侥幸也破灭了,随即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地往后倒了下去,温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嗓音是抑制不住地的抽噎,“音音,你怎么了?”
信息的传播速度总是惊人的,机场的国内到达处逐渐骚动了起来,各种突起的哭声不绝于耳,机场的工作人员迅速赶到了骚动的中心。
眼前一眼就可预见的人间悲离,让时音音内心胀满了悲痛,她扶住温楠的肩膀,脸上精心雕琢的妆容也没能掩住她惨白的面色,唇边却是笑的,“楠楠,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们再等等他们。”
“他们?”
默了几秒,温楠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腿是止不住地发软,“你是说……”
后面的话,温楠说不出口,伸手颤抖的手抱住了她,哭得更伤心了,“音音,我要去找他,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他说呢,我甚至都没好好跟他说过一次再见……”
时音音不记得曾在哪篇文章里读到过——真正的送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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