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与霍封玄不欢而散后,穆殷只记得自己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一路小跑回到了院中,打开衣柜翻找半天,在衮衣内放上了棉布条。
做完这一切后,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耐不住腹痛,灌了几杯热开水后,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后,她揉了揉坠疼的小腹,才后知后觉到,自己似乎是将霍封玄给惹毛了的。
可此时自己的脑子也很乱,加上自己处于特殊时期里,唯恐自找麻烦,只好窝在校园里,当了几日的缩头乌龟。
等到这月的葵水过去,那天正好日光明媚,穆殷想着这么好的天气,用来道歉讲和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重新整顿了衣衫妆发,手里捧把拂尘,精神焕发地朝着御华殿去了。
到了门前,看见一个轮值太监守在那里,穆殷正要通报后进时,被拦下了。
“阿殷公公,殿下今日不在宫中。”
穆殷顿住脚步:“哦?那你可知殿下他去了哪里?”
那太监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穆殷想了想,说:“那我在这等他吧!”
说完,便站到那太监对面,跟着一起轮值。
“阿殷公公,您要不就先回去吧。”那太监劝穆殷。
“我今日也无事,”穆殷摇了摇头:“横竖在这儿等上一会儿吧!”
她心里也拿不准,霍封玄究竟几时回来,到学宫中住上几天也说不定。
心里正摇摆呢,那轮值太监却像是快哭了一样,拉着哭腔哀求她:“您就回去吧,站这儿显得奴才像在偷懒一样,而且您贵为东宫掌事,站这儿不合适不说,也坏了宫里的规矩呀!”
穆殷越看越觉得这太监表现举止怪异,但偏偏他说得还句句在理,只好听了他的话,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后几天,穆殷接连着去御华殿拜见,但次次被拒之门外,门口的太监永远是一套说辞:“殿下今日不在宫里。”
她心里着急,想着什么事情都要早日说清楚好,就算是要杀要砍,也可以早日给个痛快,总好过整日惴惴不安来得强。
于是像前几天一样,穆殷忙完自己的手里的事,就去了御华殿。
只是今日不同,门口不再有轮值太监,转为替代站岗的,正是杨振。
穆殷一看到他,想起自己在演武场受到的屈辱,顿时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她走到跟前,“竟然是杨将军,怎么今日得空来东宫了?不再忙着想些下作的招数羞辱别人了?”
也不怪穆殷不顾身份地冲撞杨振了,她本就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近几日又吃多了霍封玄的闭门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杨振听了她的话,脸上也不见有什么表情:“你不必阴阳怪气的,我是默许了下属教训你,但没想到是那种方式。”
穆殷冷哼一声,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从前的事我们以后再论,我现在要进去见殿下。”
她想,既然今日既然杨振守在此地,想必霍封玄一定是在殿内了。
但是就在穆殷要进去时,杨振的剑鞘横在她前面:“殿下今日不见任何人。”
穆殷瞪着他,嘴角处勾起讽刺的笑:“杨将军这是在公报私仇么?”
杨振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剑横在大殿门前,一动也不动。
穆殷伸手就要去夺他的剑,杨振识破她的意图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外扭去,穆殷反应极快,当下就要用另一只手去锁他的喉咙。
两人就在原地对峙着,谁也不让谁,许是厮打的声音大了起来,屋里一个铜质茶杯直直朝殿门上砸过来,门上的纸窗应声破裂。
听见动静,穆殷与杨振两人都愣了愣,松开了对方。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露出了霍封玄那张深邃阴翳的面孔。
“你们很吵。”他冷冷地说。
杨振一看霍封玄出来,恭恭敬敬地就要行礼,却被穆殷抢了先。
她拱起双手,头颅垂到与腰齐平的位置:“奴才拜见殿下。”
她心里总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霍封玄那日就是一时冲动,此时冷静下来想清楚后,两人能恢复到先前那种和谐的关系里去。
她弓着腰心里忐忑不安,站的久了后,头颅有些充血,盯着眼前的地面,感到眼冒金星。
霍封玄也没让她起身,只是对着杨振说:“把人扔出去,别再来吵我。”
殿门再次被关上。
穆殷站起身,眼里有错愕。直到此刻,她终于能确定,前几日霍封玄一定在殿中,只是吩咐了人不让自己进去。
“请吧!”杨振向她做了个恭送的手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穆殷此时头脑出奇的平静,她没有在此地放肆纠缠,只是深深地看一眼御华殿,转身便离开了。
她此时头脑飞速地运转着,没有心情去伤感霍封玄的冷漠,二人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只是失去了倚靠的她,在卫国如何存活下去?
尤其还面对着阴晴不定的霍封玄,他若是心情不好了,明日掉脑袋也是极有可能的。
就这么冷静盘算着,没走几步,面前的地上铺上了两道纤瘦的身影。
“孟良媛。”穆殷心不在焉地问候。
相比起得罪霍封玄后的惊恐,此时的孟良媛都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她垂着头,打算绕过孟楚楚向前走,却被一下子拉住了胳膊。
“怎么,昔日里风光无限的阿殷公公,怎的最近都像丧家之犬一般呀!”
孟楚楚手捂住自己的嘴,捏着嗓音笑说到。
果然,这几日穆殷进不了御华殿,看不见霍封玄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
她抿了抿唇,抬起了眸子:“孟良媛您有什么事吗?”
孟楚楚当然无事,只是恰巧碰上,免不了要冷嘲热讽一番:“阿殷公公果然失宠以后,对本宫的态度都好多了。”
失宠?
穆殷听见这个词,心里不可避免地升上一丝怪异,好像自己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般。
但仔细想想,尽管此时是个太监,这个词儿倒也应景。
穆殷唇角勾了勾,自嘲一声:“失宠说明奴才还得过宠,可孟良媛您呢?”
一番话问的孟楚楚哑口无言,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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