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霍封玄也不再纠结于花的问题不放了,他用手捏了捏鼻梁,显得有些疲惫:“孤乏了,回御华殿吧。”
穆殷心中一喜,以为他终于坐不住,要回自己的寝宫,嘴上说着:“恭送殿下。”
话还没说完,就见霍封玄冷冷地睨她一眼:“你也跟着一起去。”
嘴上的笑意顿失,穆殷顺从地点点头:“奴才知道了。”
“至于你,”霍封玄看向彩雀:“以后不得再来此地,免得坏了东宫的名声。”
说罢,便拂袖而去。
穆殷看着委屈的彩雀,正要给她一个眼神,安慰一番时,前面的人扭过头:“还不跟上?”
“奴才遵命。”当下忽视了彩雀,马不停蹄地跟上去。
春寒料峭,等回到御华殿后,风刮在脸上,冷气灌了满身。
霍封玄脱了身上的大氅,穆殷跟在他身后赶紧接住。他没有多作理会,紧接着脱下了自己的鞋履,随后躺到了榻上。
穆殷看他眼眶下的乌青,泛着肉眼可见的疲惫。也不敢出声打搅,替他挂好了衣服就要退下。
“站住。”霍封玄突然出声。
穆殷将走的脚步一顿:“殿下有何吩咐?”
霍封玄阖着眼,仰躺着的五官深邃精致,他嘴唇微动:“你就站在那儿,背对着。”
尽管跟在他身边三个月了,穆殷始终捉摸不透他的有些想法,但又没法子反抗。
只好试探着转过身,背对着霍封玄,脸朝着另一端而站,有些面壁思过的感觉。
“是、是这样吗?”穆殷对着墙,小心翼翼地问。
霍封玄从鼻腔里懒懒地哼出一声:“嗯。”
他侧过身子躺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只是站着的人弓着腰,裹在宽大的太监袍里,霍封玄有些不满:“把腰挺直了。”
穆殷忍住想逃的步伐,努力忽略掉身后灼热的目光,直了直身子。
这样才将清隽瘦削的体态展露出来,风神卓然,修身细腰。
和梦中的人儿重叠起来,霍封玄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尽管背对着,穆殷还是感觉到那不加掩饰的目光扫视自己。
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她在心里暗暗腹诽。
原地站了很久,脚后跟都有些酸了,穆殷还是一动不动,不敢出去。
等到隐约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时,她才动了动脖子,抬起步子准备走出去。
“站住。”身后穿来幽幽的一句。
穆殷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是以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被吓了一大跳。
她回过头,脸上已经挂着笑:“殿下还没休息呢?”
“到榻上来。”霍封玄的声音有些暗哑。
他本来想着,当梦里的人站到眼前,看久了便能消去那份新鲜,却不想此时睡意全无,心头有股子压不下去的躁动。
穆殷这一听,心中警铃大作,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尴尬,她说:“这不合适吧。”
“过来。”霍封玄声音毫无起伏地重复一遍。
穆殷也没动,两人就这么对峙了许久。
“你敢忤逆孤?”
听了这句隐含怒意的话,穆殷暗暗叹了一口气,朝着床榻走过去。
霍封玄往里面挪动了些,空出了一大块地方,穆殷就着空位坐下来,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
“躺下来。”
穆殷听着他的话,只脱了鞋履,直挺挺地仰躺在榻上,轻压着呼吸。
她也不敢闭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正当脑袋放空的时候,穆殷忽然感到小腹酸痛,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时,一股热流顺着淌了出来。
她飞速地计算了一遍日子后,心中大骇,这月的葵水果然还没来。
自从她扮作男子以后,这是每月最不方便的事,不仅如此,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被人识出端倪。是以她每月都会偷摸着提前备好棉布条,以免被打得措手不及。
而今天葵水提前了几天不说,此刻人被困在御华殿,是毫无准备的。
尤其此刻还是仰躺着,万一在霍封玄的榻上落了红……
穆殷想都不敢想,这件事情发生的后果,她心跳如雷鼓,脑海中想着对策。
穆殷试着腿上用力,将腰腹撑着远离床榻一些。
正当摸索着移动时,身上突然被压上一层锦被,旁边传来漫不经心的一句:“睡觉怎么不脱衣服?”
穆殷咽了下口水:“天气有些凉。”
身边似乎传来一声冷哼,然后再也没了声音。
穆殷将头转过去一点,看见他紧闭着双眼,睫毛轻闪着,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不敢确定他究竟睡着了没有,穆殷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身下的濡湿与小腹的酸痛实在让她心神不宁。
直到身侧传来异动,穆殷赶紧闭起了眼睛,身体不再动了,腰间却突然压上一条手臂,像铁钳子一样难以撼动。
霍封玄面朝她的方向侧躺着,手搭在她腰上,以一种强势的姿势将人圈在怀里。
穆殷吓得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心脏传来打鼓似的声音,让她有些缺氧。
“怎么还不睡?”
霍封玄依旧紧闭着眼睛,开口问她。
果然是装的,借着入眠肆无忌惮地吃她豆腐!
穆殷笑了一下,面色有些凄惨地说:“殿下您压到奴才了。”
霍封玄听后哼了一声,头往穆殷的颈窝处蹭了蹭,手一动就要去解她的腰带。
“殿下究竟在做什么!”
穆殷感受到他的动作,一个惊吓从榻上弹起,拨开了放在腰间的手。
她惊呼着,尖利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同时一用劲儿,她感到了更多的热流喷涌而出,脸色又惨败上几分。
霍封玄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鹰隼似的眸子冷冷地盯着穆殷:“你会不知道孤在做什么?”
穆殷心里害怕,呼吸还有些急促,听到他的质问,硬着声气开口:“奴才什么也不知,只把您当作是大有作为的君主来看。”
霍封玄嗤笑一声,嘲弄地说:“你这么聪明,当真看不出孤什么心思?”
穆殷此刻脑子都要炸掉了一般,她自然知道霍封玄最近的行为已经逾越了,但也只当他是闲暇时猎奇而已,不久失去了兴趣便好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今日会把这件事情搬到台面上来说。
而令她最没想到的是,卫国当朝太子居然真的断袖;最令人崩溃的是,自己却是个假太监,真女子。
穆殷躲闪着他逼视的目光,感到身下的血迹隐隐有渗透中衣的趋势时,她忍着身体的不适站起身子下了床榻。
“你敢走试试?”
霍封玄此时的声音里像淬了冰渣一样,透着冷意。
穆殷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先要回到自己院中换上干净的下衣,否则被人看到不外乎一死。
是以她不再看霍封玄,脚下踉跄了一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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