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我眼镜做什么?”
李怀慈没明白这动作下隐藏的意思,反倒因为眼镜被摘掉后,不自知的露出过分无知的无辜表情,眼睛无助地眯起来,眼睫毛不安地扫动下眼眶。
他的瞳孔被裁剪成一小粒,因为太想看清面前的男人,鼻梁和眉心一线的肉都拧在一起,从鼻子里呼出急促的声音。
“新的?”
陈厌问。眼镜被他左手的三根手指捏住鼻托,稳稳地架在手上。
因为高度近视的原因,李怀慈下意识双手贴近眼镜的方向,一双手牢牢地搭在陈厌的肘窝里,就跟把自己挂在人家身上似的。
“你注意到了?哈哈哈,你是唯一一个注意到我换新眼镜的,真好,这几天哥没白疼你。”
李怀慈笑得眼尾夹起细微的皱纹,他和陈厌的年龄差一下子显现。
陈厌看见了,他想摸。
“好看吗?”
李怀慈挂在陈厌肘窝里的手晃了晃,催促对方还给自己。
“好看。”陈厌认真回答,“我帮你戴好。”
陈厌捏着厚黑框眼镜的最中间,小心翼翼把眼镜送还至李怀慈的鼻梁上。
热气呼在陈厌的指腹,凝出浅浅一片水雾,它们的存在挠得陈厌手指发痒。
眼镜腿搭在李怀慈的耳朵上,鼻托虚浮鼻梁上。
陈厌的手势变了,变成两根手指顶在李怀慈的鼻梁正中央。中指和食指,很长,而且很粗,它们倒像是眼镜鼻托的两边,牢牢地把李怀慈的鼻子夹在中间。
两根手指合在一起,顺着鼻梁的方向,顶着鼻托笔直向上推,推到恰到好处的地方才缓缓停住。
第三根手指和第四根手指压在李怀慈的唇上。
陈厌看着人冷冷的,意外的掌心很烫。
第五根手指则压在他的脸颊边,帮他按出了一个酒窝出来。
眼镜已经戴好,虽然方式有点奇怪,但李怀慈出于礼貌还是说:“谢谢你。”
陈厌:“嗯。”
压在鼻梁的手指本该在这个时候抽手,却忽然方向一转,钻进了鼻梁和眼睛鼻托之间,那一点狭窄缝隙忽然强硬地挤进了两根手指。
李怀慈被不速之客吓得抽了一口气。
眼镜也好,眼睛也好,全都被迫向上看齐,露出不合时宜的下三白眼,眼球就像被这两根手指顶到眼睛背面去似的。
“怎么了?!”李怀慈发出疑问。
“你鼻子两边被眼镜压出痕迹了。”陈厌声音平静,手指却恶劣地贴着李怀慈鼻骨来回蹭了两下,搓红了一块肉才拿开。
陈厌确信,李怀慈的高度近视已经到快瞎了的程度。
但凡他的眼睛好那么一点,他就应该看得清楚,自己这会贴着他脸,是一副何等下流的意.淫。
他想把李怀慈吃了,已经不是性.欲那么简单,还有食欲。
好想咬一口,咬住以后牙齿嵌进骨头里,不把李怀慈骨头打断就放不开的啃咬。
但李怀慈看不见,他什么都看不清。
他那一双手还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笨笨的挂在陈厌的肘窝里,无助的来回晃。
“是啊,只要戴眼镜就有这个毛病,谢谢你的关心。”
已经分不清是第一次谢谢陈厌,但李怀慈不吝啬他的夸奖:“小陈人真好呢。”
“嗯。”
陈厌的手黏着李怀慈的鼻骨,既然顶着鼻托向内推进了,自然就要缓缓地向外摘出来。
但陈厌偏不,他直接把手从鼻托下拔出来,和李怀慈把关系划得干干净净。
眼镜的下半部分猝不及防砸在李怀慈脸上,李怀慈的身体也跟着眼镜一起栽下去,他捂着脸缓了好一阵。
李怀慈坐起身,对着陈厌的手背就是一巴掌,教训道:“臭小子,刚修好的眼镜,别又给我弄坏了。”
“嗯。”
李怀慈戴上眼镜后,立马瞪向陈厌:“你嗯什么?说对不起。”
“对不起。”
李怀慈这才满意地双手放回方向盘上,转动车钥匙。
车轮压着马路发出嗡嗡声,风擦着车身也刮出同样的声音,天有些暗了,道路两旁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有太阳又没有月亮,暗得让人以为是凌晨。
陈家别墅的灯全暗,今天晚上这里只有李怀慈和陈厌。
当陈厌听见李怀慈房间里传来洗澡的声音时,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推门进去,迅速找到厚黑框眼镜,并拿走藏起来。
等到李怀慈洗澡出来后,迎面直直撞进男人的怀里,撞得本来就不灵光的鼻子更加无用。
李怀慈对信息素的感知很迟钝,也许是因为他阳痿无可救药的原因,他这个Omega的确是不大分得清谁是谁的信息素。
他只觉得好香,这个世界的人都很香。
李怀慈的胳膊肘被男人双手架起来,他眯着眼睛问:“是陈远山吗?”
男人点了头。
“哦……你回来了。”
李怀慈从男人怀里站起来,揉了揉鼻尖,转身就去床头柜上摸自己的眼镜。
双手贴着冷冰冰的台面来回扫了两下,李怀慈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直接向男人求救:“陈总,你有看到我的眼镜吗?明明就放在这里的,你有看见吗?”
说完,李怀慈又低头去地上找,地上找完扑到床上找。
“我的眼镜呢?我的眼镜呢?”
李怀慈趴在床上,像小猫小狗似的,上半身伏低向前伸展,一双手胡乱在雪白的被褥里乱抓,越抓越乱,还从鼻子里嗡出急促的呼哧呼哧。
“我刚买的眼镜啊,我真没钱配第二副眼镜了!”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李怀慈的腰上。
动作很快就变成圈住。
李怀慈身体一僵,转过身下意识又要踹人。
腿也不争气的被掐住,紧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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