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踹了门几脚,没把门踹开,反而把自己的脚踹扭了。
我面目扭曲地喘息了片刻,没直接走电梯,而是一瘸一拐地走了十几步后坐在了楼梯上。
冷静下来,又觉得他们的工作内容我也没那么好奇,只是一时兴起。
当某件糟糕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感觉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我,就好比现在,外面下雨了,那两个人渣恐怕没一个人会冲出来给我送伞。
我默默打开手机,拉黑了孔时雨的联系方式,思考了片刻,点开了那个备注名为【烦人鬼】的消息栏,上次发送消息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你总说我看男人眼光很差劲,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看上的也是人渣!狗屎!差劲的社会渣锌!
【。】:做什么滥好人捡什么垃圾,知不知道他现在放着小孩不管和别的女人花天酒地啊!我看,他还有别的瞒着你事。
【。】:你就这样蠢死吧!
发完又觉得好没意思。
雨越下越大了。
雨天在文字作品中总是有一种具体的作用,诸如衬托悲伤的情景、主人公痛不欲生的遭遇和他骤然陷入低谷的人生。
我想现在的这场雨目前对我来说至少没有任何衬托作用。
我站起来,正准备回头去搭电梯的时候,被人毫不犹豫地踹了一脚,然后“咕噜咕噜”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剧痛袭击了我。
……我就说不止一件糟糕的事在等着我。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听见有个男声说了句:“奶奶。”
迷迷糊糊中有人好像摸了摸我的脸,是很粗糙的手,那人用被风干橘子擦拭过的粗粝嗓音说了句:
“脸皮挺漂亮的,身材也不胖,比之前那个会好剥一些,记住了,如果是胖子的话,皮肤和肌肉之间会有很多脂肪,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的。”
是个老太婆。
那个男声回应道:“知道了,奶奶。”
他们到底在讲什么?
比上一次看见一个男人持刀站在我床前的感觉还要毛骨悚然。
*
伏黑甚尔赶走吉川沙罗关上门后,同孔时雨独处的客厅。
孔时雨调侃道:“是不是做法太过粗暴了?难得看你好心。”
他到底好心地干了什么啊,伏黑甚尔的表情恹恹的:“好什么心,你是不是脑子也出问题了?”
“……”
“不是说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这辈子绝对再也不会跟我打交道了,你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伏黑甚尔混沌地思考了片刻:“那什么,算是睡了我妻子的妹妹吧。”
“是前妻,”孔时雨补充道:“还没睡到,被你打断了。”
“……”
外面下雨了。
孔时雨看了看窗外。
甚尔:“哈,这种说法真让人不爽。”
“虽然也见过几面,但从没想过双胞胎的另一个是这种个性,倒也蛮可爱的,你不觉得她可爱吗?”
“你真恶心,”甚尔:“清美喜欢叫她‘惹祸精’。”
孔时雨去看甚尔的表情,想看出他此刻的想法,但完全看不出。
他就像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表面看上去机体照常运转,实际上早已千疮百孔,剩下一点点疲惫懒怠的余灰。
闲聊到此结束,孔时雨叼着根烟看了眼计划:“说了多少遍我只是中间人,不是万能供你差遣的仆人,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你这样一改动,我再去协调的工作量可真够大,我还不想因为工作猝死。”
“毕竟要做掉的是那个「六眼」嘛,我总不能随随便便拿把刀上去捅他,他就能直接死掉,你都多拿了抽成,帮帮忙嘛,最后一次,不要这么无情。”
在争论中,孔时雨最先败下阵来:“早上了你的贼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解决好了工作的部分,孔时雨这才拿着伞冲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浑身湿漉漉的拿着伞回来了,西装在湿了之后给人感觉黏糊糊的。
“你现在的行为好像个冲动的白痴,真让人受不了。”
孔时雨下意识回应道:“只是送个伞。”
看了眼客厅,才发现刚刚甚尔说话的声音只是他的幻觉,这家伙早就干脆利落的走掉了。
*
理解不了。
当下的情况我完全理解不了。
我喜欢恐怖怪谈故事,也曾听说过,有一种古法的剥皮术是把人埋在土里露出脑袋,再用刀在人的头上割个十字,拉开头皮把水银灌下去,最终人会痛的从那个口子跳出来,剩下皮肉埋在土里。
但我从没想过我会真的见到活人被这样做。
耳朵里全是不止休的凄厉尖叫,我像个待宰的牲畜一样被绑得严严实实地丢在土地上,再也不敢睁眼。
我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体会在这种情景下失禁,恐惧让大脑像一团浆糊。
我好想回家。
回家?我还有什么家?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发现我的失踪!
孔时雨……还会再送明信片来吗?可我已经把他拉黑了,他根本不会再来了!
冷静……冷静……冷静下来……
想象一下我正站在一片田野上,吹拂着微风,所以有泥土的腥味,深呼吸一口,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但那个人依然在尖叫!
天啊!想都能想到她遭遇了什么!下一个会轮到我吗?天哪!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我在恐惧中瞧见作恶的那三个人的交谈,从中得知了一些讯息。
剥皮的是个矮胖的八字胡,虽然矮胖却身体强壮灵活,腰上缠着小刀等工具,给人感觉很可怕。
那个摸过我脸蛋绑我过来的老太婆,虽然闭着眼睛,却跟睁着眼睛一样能察觉到人的动向,好像会什么降灵术。
还有一个头顶染了一撮黄色的男人,是老太婆的孙子。
八字胡和老太婆好像都是什么“诅咒师”,会什么“术式”,而跟我一样被捉来的都是“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所以他们说什么根本就不忌讳我们,似乎普通人从他们手中逃脱的概率是0。
八字胡还和老太婆抱怨道,自从“六眼”诞生,他们就只能东躲西藏、苟延残喘的活着,连杀个普通人都要谨慎小心地掩藏痕迹。
老太婆:“没办法的事,暂且忍耐吧。”
“六眼”这个词,我曾经在哪里听过……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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