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趁着给二人添菜的空当,说起城东有位秀才科举落榜,打算回乡,便想把主屋旁的偏院租出去。主屋则先空着,等下次他入京赶考时再回来住。薛砚还特意去那偏院瞧过,门窗家具一应俱全,院子里还有一口井,日常取水十分便利。只是院子面积不大,所以租金比别处要便宜不少。
几人用完饭,于嘉提议先去那偏院看看,就当饭后散步消食了。
等走到偏院门口,于嘉发现这偏院大门独立,与主屋并排而建,出入极为方便,不用穿过主屋的院子再出门,光是这一点,就让她十分满意。
入了院子,这会儿日光还能照亮,便瞧见院子里摆放着供人纳凉的躺椅,上面还攀着一串葡萄藤。微风吹过,葡萄的甜香迎面拂来很是舒爽。
偏院的右角还单独辟开了一片菜地,齐齐整整地种了些甜瓜和绿叶菜,再往内看,有两间住人的屋子,还有一间厨房,对于嘉来说,不大不小刚刚好。
她不再犹豫,当即让薛砚把这院子租下来,打算隔日就和竹桥搬进来。
此处离徐府有一段距离,薛砚便雇了一辆马车,自己坐在车辕上,将二人送了回去。
刚下了车,便瞧见木琴在门口打转转,恍如盘磨绕圈的驴。
竹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倒像是给木琴解了套。木琴赶忙三两步跑下台阶,神色紧张地问道:“怎么才回来呀?”说着,又看到边上杵着的薛砚,眼珠子一突瞪过去。
于嘉不想他们起冲突,当即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木琴横着眉眼,语气带着点焦躁:“于姑娘,主子等你半天了,快跟我来。”
于嘉随着木琴往书房走,吩咐竹桥先去睡。
府门外,马车旁一道视线紧紧地锁住她的身影,等大门彻底在眼前阖上,他嘴角扯了一丝苦笑,蹬上车辕离了去。
于嘉打开房门,便看见徐渭倚靠在窗边,手中拿着刻刀,在玉石料子上专注地雕刻着,神情肃穆。
于嘉站在他身旁,问:“你找我?”
徐渭低声应了一声,也没抬眼,依旧全神贯注地打磨着手里的石料。于嘉站得近,忍不住往他手上瞥了一眼,只见那是一块绿松石制成的椭圆形私章。烛光在徐渭那侧,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部分光线,于嘉只能靠着那微弱的光,半蒙半猜地辨认上面的字,好像是“嘉长”?
于嘉轻声问:“这可是送我的?”
这时,徐渭刚落完最后一刀,手凑近嘴边扑哧吹了下,打量了几眼,随即将私章往她眼前送去。“嗯,给你的回礼。”
她伸手轻轻接过私章,指尖触碰到那温润的绿松石,仿佛也触碰到了徐渭的心意。
她小心翼翼地护住私章,抬起眼,垫高了脚,在徐渭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谢谢你。”
徐渭嘴角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长臂一伸,稳稳地接住了她回落的腰肢,微微用力,便将她放在了桌案之上。他以目光为笔,一寸寸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最后停留在那娇艳欲滴的樱唇上,声音低沉缓慢:“光一句谢谢,我可不依。”
话音刚落,他便身体力行,俯身向那片樱唇之地,自行索要起谢礼来。
于嘉刚想张嘴申斥他贪心,却不想嘴上瞬间压来一股重力,让她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她颤动了几下嘴唇,便不再挣扎,双手微拢轻轻地攥紧他的衣袖,承受着他的长驱直入。
高几上的四季兰在秋后的傍晚,吐露着数不清的香气浮动,月色羞答答地影子轻抚在两个交握的脖颈上。
这一次,直到吻到她无法呼吸时,徐渭才气喘吁吁地离开了唇,顺着耳畔往下索要,埋在她脖颈里那人仍不知足,竟微微用牙扯开了领口。
起初,于嘉还能用手撑在书案上,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可渐渐地,她被压得弯下了腰,对方却步步紧逼,她退无可退,最终不得已仰躺在平案之上,任由那如水的月光洒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影。再后来,随着领口的珠串“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于嘉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已无力招架。耳畔传来徐渭急促的呼喘声,她慌张之下,轻轻咬了下他的唇。
徐渭猛地一疼,理智瞬间回笼,他直起身子,弓在桌案上的腰腹也缓缓挺直。
于嘉缓缓直起身子,面色绯红如秋日里果树上结满的红嘟嘟的果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只觉两腿发颤,双手捂住衣领,几乎要站立不稳,嗔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喘:“你……你这样,我的衣服都乱成这样了,怎么出门见人啊?”
低柔的语调让室内的春情再度招摇,她敞着的颈子和精致的锁骨,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不知让谁舌内生津,心痒难耐。
徐渭呼吸一窒,不等周身压抑的火再度燃烧起来,他即刻转过身,端了一盏茶,递给她,柔声说道:“喝点水,润润嗓子。一会等天彻底黑透了,我亲自在前头为你赶人,保证不会有人看见,你放心便是。”
于嘉乖巧地坐在圈椅上,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书,可那书上的字,在她眼中却如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般,根本入不了眼。她的耳畔,满满都是内室里传来的哗啦哗啦撩水声,那声音如同小鼓一般,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
过了片刻,天色已然彻底暗沉下来,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内室里的徐渭也换上了一身素衣,他神色平静,仿佛方才在桌案上与于嘉的那番火热缠绵从未发生过一般,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那清冷的语调,与方才那个热情似火的人,简直判若两人,让人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所说。
徐渭迈步走在前面,此时夜已深,院子里冷冷清清,少有人走动。偶尔冷不丁蹿出个想要去放水的下人,也被徐渭催促着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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