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舅舅呢?他怎么样了?”
陆离听不得这种话,干脆转移话题。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看到徐洲和其他人的身影。不过从房间的格局和布置来看,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客栈里。
一提起徐洲,徐建山脸上的神情瞬间暗了下来:“他在另一间房间里,丁伍他们在照顾他。”
陆离顺势问道:“他伤势怎样了?”
“不好。”徐建山也不瞒他。“你舅舅身上所中之毒,毒性极为猛烈,我暂且找不到替他解毒的办法,只能用内力勉强将他体内的毒素压制住,再配合养元丹续命,等回去之后再想想办法。”
陆离猛地想起一个人,说道:“外公,您何不带着舅舅去少林寺找寂空大师?寂空大师对医术颇有研究,或许他知晓解毒之法。”
“你说得对,我怎么一时把寂空大师给忘了。”大喜过后,徐建山又生出了一丝顾忌,“只是这寂空大师向来隐居深山,不理江湖琐事,此次制药送药,已极为难得,不知他是否肯再次出手相救。”
“寂空大师慈悲为怀,相信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说罢,陆离又开始催促:“事不宜迟,你们今日就带着舅舅出发吧。”
“那你呢?”徐建山放心不下他。“你身上的伤可不轻,要不然,你随我们一道去少林寺?”
陆离摇了摇头:“不,我回陆家庄。”
他担心司缨走后,会第一个跑到陆家庄,找他父亲算账。
再者,那时父亲被何俞救走,也不知二人现在状况如何。他父亲身上的伤是否还严重。
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时陆峰使阴招,用药致使司缨的眼睛出现了短暂的模糊,不知何人将其救走,但陆离就躲在他们后方不远之处,何俞将陆峰救走时,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陆离不明白,既然何俞早就潜伏在附近,为何要等到他爹受了那般重的伤后才现身。莫非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难怪陆离会这般想,自从得知陆峰早年对司缨、对狐崖领做出的种种行径之后,陆离再看自己的这位父亲,已无法再如往昔那般信任和敬重他了。
徐建山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陆离不赞成:“我的伤不要紧,养养就好,但舅舅的情况可不一样,他可耽搁不起。你们还是快点去少林寺吧。”
知他说得有理,徐建山便不再坚持:“那好,我让丁伍和朱珉送你回去。”
陆离本来想说不用的,随便留两个人送他回去就好,但想到徐建山可能也不放心他,便没有拒绝,乖乖应了声:“好。”
徐建山将事情与丁伍、朱珉逐一交待清楚之后,便带着徐洲即刻出发,匆忙到甚至连午饭都根本来不及去吃。
陆离胸口处的剑伤着实有些深,这种情形显然不宜移动,故而他在客栈多调养了两日,待到伤口状况稍显稳定之后,方才动身启程返回陆家庄。
—
秦生和关二娘等人下山后便与少林寺那些名门正派分开走。
当年围剿狐崖领是七大门派和五大家族之人带头所作,血罗刹想要报复,这些人首当其冲。与他们呆在一起,危险重重,因此秦生等人一下山,就借口偷溜离开。
这里四周僻远荒寂,秦生等人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客栈。
雷雄早就饿坏了,一进客栈就让小二赶紧把能吃的肉和菜端上来,接着就是一阵饿狼扑食,大快朵颐。
秦生和孙南天早就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倒不觉得有什么,关二娘却很是受不了,转身跟客栈老板要了几间上房,以及热水,便准备先回房洗浴。
雷雄和孙南天吃得正香,忽听秦生轻呼一声:“你们看那是谁!”
孙南天率先抬起头来:“怎么了?”
秦生没说话,只是用下巴往楼梯的方向抬了抬。
二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便见到他们的仇人,陆离那小子正被一个身形高大壮硕的男子搀扶着下楼。他看起来似乎伤得不轻,脸色奇差,下楼时的动作也极为缓慢,颇有些小心翼翼。
那人秦生认得,是徐家的人,好像叫丁什么来着。
“好啊,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孙南天的话引起关二娘的注意,她顺势又坐了下来。
“他看起来好像伤得很重,不过他方才有上山吗?”关二娘提出疑问。
雷雄可管不了这么多,他一脸怒色地抡起垂放在地上的破天锤,就要冲过去:“老子这就过去捶死他,给我那只断臂报仇。”
雷雄原本使用的是双锤,但失去一条胳膊后,秦生便找人将他的双锤重新回炉改造,变成一柄单手锤。光锤头就有两百多斤重,外形更是硕大无比,因此改名为破天锤。
秦生伸出拦住他:“先不要冲动,他身边那人是徐家人,我担心徐建山也在。”
雷雄脱口而出:“在就在,老子还怕他个鸟啊。”
秦生不以为然道:“一个徐建山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但徐家与其他四家同气连枝,我们犯不得因为一个陆离而与五大家族全面为敌。想要报仇而已,方法多的是。”
关二娘道:“书生说得对,这笔买卖不划算。”
雷雄憋屈道:“那老子这仇不报了?”
“这仇当然得报。”秦生起身,“你们跟我来。”
—
丁伍和朱珉赶着马车刚走出四五里地,前方忽然出现几个人影,气势汹汹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丁伍连忙紧紧勒住马绳,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
车厢内的陆离受到震动,不由地问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有人拦住马车。”朱珉低声回了句。
丁伍:“看起来来者不善。”
丁伍和朱珉常在江湖上游走,两人一眼便认出秦书等人的身份。对他们的难缠程度,也有所耳闻。
二人互视一眼,尔后朱珉面带警戒之色地问向秦书等人:“各位,这是什么意思?”
孙南天笑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兄弟先前的一条胳膊,被车子里面的人给弄没了,今日我们也想拿他的一条手臂来玩玩。礼尚往来嘛。”
丁伍怒道:“好狂妄的口气!你们知道车厢里面的人是谁吗?”
孙南天讥笑道:“陆家庄的陆少侠嘛,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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