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余晚晚的无效抗议和孙雪娥的雷霆行动,余晚晚当天晚上是跟妈睡得,并且在此后的几日之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厉调/教。
“妈,我是真的做不来啊……”她盯着眼前这个四不像的“荷包”,可怜巴巴地求放过。
“你的针脚再密一点,花样子不会画我都给你画出来了,你还能绣成这样,我也是服了,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
对比母亲绣的花和自己的花,大概就是一朵开到侬丽的牡丹,和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野花之间的区别。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要不就绣个竹子吧,还简单些,寓意也好。”孙雪娥提议。
余晚晚被这东西折腾得心中一片烦闷,只想杀猪。
也烦母亲时不时挂在嘴边不会做绣活就会遭到嫌弃的话论。
余晚晚不耐烦地戳着手里的布:
“随便了,反正我绣的这么差,他也不会戴出去的。”
孙雪娥念念叨叨地,最烦她这幅不上心的模样。
“别人家女娘的七夕乞巧节都想着今年怎么整个更好的绣品巧果,你倒好,成天就想着咋杀猪。”
“现在你在这儿绣花,就给我用心点儿。”
余晚晚强撑着打起精神,耳边是母亲的指导,心里想的是,这个时候褚昱怎么不过来,她想换到他那里在书房睡觉!
可余晚晚心里的想法没被贼老天采纳,一直到七月初六,余晚晚终于绣完了那个青竹的荷包,她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身子里头呢。
真的绣完了荷包,余晚晚拿在手里仔细地观察,虽然品相不怎么样,还能看见错位的针脚和线头,但这小小的荷包之中凝结了她多少心思,不由地也让明日变得珍重值得期待了起来。
她把荷包放到一边,准备睡了。
奇怪的是,她做了个梦,她满心期待地将那个荷包送给葛峻。
可谁知,那人一转头,却长着一张褚昱的脸。
一见她的荷包,一把抢过,仔细地“品鉴”了一番。
余晚晚听得脸红又生气,不知道他的嘴怎么如此可气,虽然自己的荷包是真的拿不出手罢。
她伸出手来抓回那个荷包,可一抓抓了个空。
余晚晚憋了一口气,忽然,从梦中醒了过来。
眼前的床边没有自己的荷包,只有一幅精致的绣画屏风。
“啊啊啊!!”
她猛然想到:那这样,褚昱不就能看到自己绣的荷包了!
好丢人……
余晚晚感受到了老天爷的恶意,痛苦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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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昱醒来之时,确实看到了余晚晚绣的那个荷包。
一根浓绿的竖棍上面有几片细三角的叶子,他认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一颗翠竹。
“噗……”
褚昱也确实笑了,他感受到了余晚晚确实不怎么擅长女红。
屋外的猪猡已经在嚎叫了,褚昱连忙跑下楼洗漱,他好像已经有点习惯这种急匆匆地生活了。
帮着余大安杀过猪,褚昱忙忙碌碌地出了一身的薄汗。
正准备跟着余大安去铺子,孙雪娥忽然叫住了他:
“你今个还上铺子去啊?不是要去找富贵吗?”
褚昱头上冒出了一个问号,又想到床上那个荷包……可能,也许,是给这个“富贵”的?
他连忙应了声:“我就帮爹一下,等会儿回来也不迟。”
他打算先出去,再溜去找余晚晚,问是个怎么回事。
可等肉铺子都忙完了,褚昱去找余晚晚,却被守门的仆人告知他不在。
也许是她去找自己了。
褚昱往回赶。
可还没走出横长里,褚昱心头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七夕这日,风很淡,云很轻,横长里之中不安静。
只见一个身穿着月白色锦衣风光霁月长得俊美的小郎君,拉扯住一个比他矮些的郎君,有几分面红耳赤地大喊:
“葛富贵!她是谁?”
褚昱只道不好,连忙往前跑。
被他扯住的男子呆若木鸡,还不明所以,半天才痴痴地出了声:
“你是谁?”
余晚晚气结,她打算悄悄把自己的荷包毁尸灭迹了,反正也是送不出去了。
可还未出这横长里,便瞧见一个眼熟的人,那人正是葛峻,却和一个女子携手笑着从巷子一头走出来。
他们之间贴得亲密,旁若无人地在说笑,葛富贵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那女子也被他逗乐,咯咯地笑个不停。
忽然间这位小娘子踩到了一块石头,葛富贵连忙心疼,让女子赶紧坐到一边,那紧张关怀的模样,都昭示着二人之间不简单的关系。
余晚晚心中的火气便像这七月火热的天一样,顿时忘了自己还是褚昱的模样,便冲上前去。
她一把扭住葛富贵的胳膊,把半蹲着的他从地上拽起来。
恶狠狠地问道:“葛富贵!她是谁?”
女子和葛峻都呆住了,一个俊俏无比的小郎君忽然从一边窜过来,却揪住男人,抓/奸似地询问。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呢。
而且这人好似还是横长里之中新搬来的茶商家的大郎君,从余杭搬至京师,只等来年春闱高中,一跃龙门。
葛峻不认识他,此刻亦是莫名其妙。
“你是谁?”
余晚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褚昱”,双颊迅速爆红,揪住人的手讪讪地放下。
但她心头怒火难平,狠狠地瞪住葛富贵,那眼神活像是看“奸夫”
真正的褚昱冲了过来,一把把余晚晚推到身后,大声问道:
“葛富贵,她是谁?”
葛峻一见着“余晚晚”,瞬间吓个一激灵,虽然是反应过来了,但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她她……是是……我正在议亲的……娘子……”
他有些不敢看“余晚晚”,生怕“余晚晚”一个暴脾气,便要给他两拳。
真正的余晚晚确实。
她咬紧了牙关,薄面儿透红,手要是不攥紧,就要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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