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慕蓁熹的惨叫停息,满头冷汗中,横刀肉拿着火红的烙铁靠近。
慕蓁熹不由打了寒颤,“你敢印下来,就是明台来了,治疗平夫人的法子,我一个字也不会透露了。”
横刀肉一脸不屑,“在我手中,还没几个能像你这么硬气的!老子多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炽铁汹涌的热浪传来,凌乱的发经受不住高温缱绻落下,空气里一股烧焦糊味。
慕蓁熹咽下喉咙里的腥水,“是,屈打成招,你有的是手段,想让我说什么就说什么!可若我心存怨,将来害死平夫人有你一份大功!”
“你!”横刀肉咬牙切齿地丢掉烙铁,眼神似乎要将慕蓁熹吞吃入腹,“他娘的,明台请来没呀,干脆给这个喜儿来上一刀,以绝后患!”
“回大人,明台姑娘安顿好夫人就会来。”
横刀肉不满地坐回木椅,“继续给我打,不要让这个硬骨头好过!”
蛇鞭落下第五鞭,明台到,冷眼吩咐,“都下去,看好地牢入口,没有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
横刀肉带着一众人离开,地牢中只有被铁链捆绑住的喜儿,还有神色冷峻的明台。
时间紧迫,明台开门见山,“你如何得知夫人乃失记之人?”
平夫人身上充满了矛盾的感觉,她面对从未见过的蛋糕表现出莫大的欢喜,能够和慕蓁熹讨论做法,想要亲手尝试制作。慕蓁熹能感觉得出她是正常的,起码不是毫无理智、丧失判断力的疯子。
退一万步讲,世上有多少母亲会在生活无忧的境况下,要将自己的亲生孩子杀死?一个独坐屋内安静编制配饰的可怜女子,记得带给她美味糕点的不起眼丫鬟,即便被吴尚书控在怀中,她也仍然注意着礼仪,尽量保持体面。
在慕蓁熹看来,平夫人残存的意识在努力苏醒,可是实在架不住精神每日煎熬。
“不只是失忆,平夫人很有可能被人洗脑。”慕蓁熹的声音落在地牢之中,唯有火声噼啪回应。
明台安静地看着慕蓁熹,过往的回忆翻涌,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她来不及细想的地方,夫人几次清醒挣扎时道出的荒唐之言……
那时,吴越甲一脸心疼,言夫人又魔怔了,一碗碗药水灌下去。
清泪涌出眼角的那一刻,明台及时转过身子,背对着慕蓁熹看着火光,“何为洗脑?”
“若是别有用心之人日日夜夜在平夫人耳边,灌输一些喊打喊杀的言论,揪着平夫人记忆中的伤痛,不断加深平夫人心中的梗刺,平夫人能不疯吗?”
拳头捏紧,骨节响亮的声音放大,明台全然不觉,眼前的火蔓延到了心中,一字一字凝重,“你怎么敢讲!”
遍体鳞伤,慕蓁熹全身每一处都在疼,“而且我猜测,你既然做主要瞒着尚书大人,想来你也确定了尚书大人才是最有可能让平夫人落到这般田地的罪魁祸首!”
“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年若不是吴大人长枪战千人,救下皇……救下夫人,夫人早就香消玉殒了!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敢信口开河!”
啪——
恼羞成怒的明台一巴掌打在了慕蓁熹的脸上。
慕蓁熹一口鲜血终于吐出来,她真的,恨透了这个封建毫无人权的时代!
她忍着痛楚,昂起头看向泪光晶莹的明台,“你心中早已经有了结果,你的潜意识已经在防备了,明台,你在畏惧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害夫人的是你!”
“又或者你觉得,平夫人有吴尚书护着,余生衣食无忧,当一个深院禁脔就是最好的归宿,那么当我没说过,你大可就这么不清不楚,化为麻木刽子手守在夫人身边!”
“全是胡言乱语!”明台被禁脔两个字震得后退,她听到慕蓁熹略显痛苦的声音:
“平夫人之事,我本就是无辜被牵连进来。今日是平夫人意外有喜之秘,昨日呢,又有多少秘密?无意撞见、为此丧命之人,绝不止我喜儿一个,你当真不怕杀孽深重吗?”
“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我不知道平夫人和吴尚书之间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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