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郡主殿下何以见得?”
仁叶黛弯弯唇,道“其实只要看六哥对你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的。”
“六……哥……?对我的态度?是指世子殿下吗?”楚青一懵。
仁叶黛见她貌似不清除其中缘由,顿时间来了兴趣,如打开了话匣子般,正要开始喋喋不休“对啊,你不知道吗?那你——”
“尸体就在里面,几位请。”郭严停下脚步,转身道了一句,正巧打断了仁叶黛的话。
“永安你在后头说什么呢?快些进来。”裴渊往前走了两步,发觉仁叶黛还在后面呆着,当即侧身问了句。
“来了来了。”仁叶黛敷衍几句,凑到楚青耳边道“关于我六哥的事,等案情梳理完后再跟你说。”
“嗯。”楚青笑着嗯了一声。
几人浦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具平躺的尸首。
“在下刘印,是府衙的仵作,见过郭京兆、永安郡主、世子殿下,这位姑娘是……”
“宁远侯府的嫡女,楚青,我特意亲自去侯府请来的,是为了助此案告破之人。”裴渊脱口而道,语态满是不容置喙的意思,饶是有疑心之人,也不可能多言一句。
“在下见过楚姑娘。”刘印听后,忙不迭行礼。
“刘仵作不必如此多礼。”楚青浅笑着应了一声。
“六哥,这两具尸体在大街上时,我便已初步看了一下推测凶手可能是将死者扛在肩头运到街上。”仁叶黛此刻已经在几人说话的功夫绕到尸体旁边,再打量了几下,抬眼对裴渊提起了尸体的情况。
“接着说。”裴渊和楚青也走到跟前,边听着她的话,边打量躺在面前的无头起尸身。
“这两具尸体死亡时间各不相同,先说这具无头尸体,死者距离死亡应已有六个时辰,也就是大概在昨日的酉时,所以大街应该不是死亡的现场,而那边那具,虽断了头,却还未有来得及将头颅运走的尸体,她死亡时间差不多在一个个时辰之内左右。”仁叶黛此刻面上也换上了正色,语气则是不疾不徐。
“郭京兆,昨夜的打更人崔才找到了吗?”裴渊轻捏着手指,眸子思索片刻,忽然转身对郭严问道。
“回殿下,下官方才就已派人去崔才家中打听,眼下估摸着应当快回来了。”郭严闻言立刻回话。
而话音才刚堪堪落在地上,屋外便传来脚步声。
“江少卿。”郭严站的离门口近,顿了一上后,最先笑眯眯的开口。
“见过郭京兆。”江鹤见到郭严立刻微微欠身的拱手行礼。
“江少卿不必如此多礼,昭安世子和我们早已等候多时。”郭严忽然变得笑眯眯,脸上的横肉也被挤作一团,瞧这反倒似奸佞之相。
裴渊闻郭严的话,笑着与江鹤搭话“我们也才刚到,案情也未曾太多的开展。”
“来前在大理寺时,我的人正巧去崔才家中撞见了郭京兆的衙役,所以得到的线索被一道带了回来。”说罢江鹤从怀中拿出一张满是折痕的纸,递给裴渊。
“这是烟青楼的欠条。”
“烟青楼?”裴渊一挑眉。
“对,我的人去崔才家中并未寻到崔才,屋中陈设也没有任何异样,皆是一副主家外出的样子,所幸我的人从街坊邻居口中得知,这个崔才他的妻子数月前就已经死了,而他妻子荣氏本来是给他留了一子,不过诡异的地方也就在这,荣氏死时传出来的也是只有她死的消息,但那个孩子却也是从死讯传了的当天消失不见了,可崔才却并没有报官,那个孩子的消失完全跟他从来没到过这世上一样,且崔才也就是从那日后就跟变了个人,开始逛起了烟花之地,而这个欠条则是在两个半月前欠下的。”江鹤皱着眉。
“大理寺的动作可真快啊。”仁叶黛忽然凑到楚青耳边,低声感叹了一句。
可裴渊似是听见了般,稍稍侧头,却不经意撞上了楚青打量尸体后抬起的目光。
楚青和裴渊刹那都顿了一瞬,仁叶黛本就站在跟前,眼下看着他俩的样子,心中觉得说不出的古怪,但却只将视线流转在两人之间,便匆匆收回,忽然间仁叶黛跟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正欲张口之时,却碍于此刻人多耳杂,终究悻悻撇嘴。
而她身旁的楚青却没注意到仁叶黛多有意味的神色,心思和目光依旧在案子上。
裴渊则在听闻江鹤所言后,剑眉微蹙道“为何会说那小孩的消失跟从未到过,这世上一般,难道街坊邻居就未曾瞧见过吗?”
江鹤提到这个,却有些欲言又止,“不是,街坊邻居确实曾见过那个小孩,但是,那些曾瞧见过小孩的街坊邻居,都不见了。”
“不见?”楚青此刻讶然出声。
一时间,郭严和江鹤都朝她投来目光,江鹤则是瞟了一眼裴渊的神情,见未有阻拦之意,便回道“对。”
“确定只是失踪不见,而不是被人杀死了吗?”楚青这话说的耿直,郭严都没忍住露出些惊异。
“应当……”
“应当?江少卿难道未有遣人确认此事吗?”楚青蹙眉。
江鹤不知怎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被面前的人盯的有些发慌,眼神抽空瞟了一眼旁边依旧淡然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般,端详手中欠条的裴渊。
“我是早都遣人打听过了,但是楚姑娘有所不知,那些人都是一个茶庄的园役,而我的人去打听到的是那个茶庄正好在数月前卖了地,转到了云县,且茶庄的主人说怕搬走后,庄里的杂役念想家人没法为茶园好好打理,就连着杂役的亲眷都全部去别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人生疑。”江鹤压下疑惑的回道。
“茶庄?什么茶庄?”楚青眉眼轻蹙的追问。
“瑾府茶庄,这份烟青楼的欠条就是这个茶庄替崔才还的。”站在旁边的裴渊自然的将手中纸递给楚青。
“等下!嘶,不对呀……”仁叶黛殓眉骤然出声。
裴渊几人闻声抬眼,“哪里有不对?”
仁叶黛的目光来回在两具尸体上反复横跳,沉声道“无头尸体的死亡时间在六个时辰以上,但是我们在发现尸体的大街周围,看见的鲜血都是未有干固的,而那具断了头的女尸死亡时间差不多在一个时辰以内,从我们发现尸体现场的血量来看,不可能只是断头女尸一个人的血,而且无头尸体周围鲜血涌出的方向是从颈部而出,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尸体发现现场的血量绝不可能是一个人的血量,但,也应当不会是这具无头尸体的血。”
仁叶黛眯了眯眼。
“那郡主殿下可能分辨出是何血,是否是人血?”楚青斟酌一刻后追问。
“这得需要我重返现场一次,毕竟我当时未来得及有细看。”仁叶黛撇嘴思索一瞬。
“行,李捕头你负责护永安安危。”
“是,永安郡主这边请。”李常立刻拱手领命。
仁叶黛闻言也没说什么,当即就跟着去了。
“至于瑾府茶庄的事,还要劳烦郭京兆去帮忙查查。”裴渊看向郭严。
“查案乃我本职,何来麻烦一说,下官这就去查便是,只是……”郭严忙不迭应下后,却又做难言之情。
“只是什么?”裴渊听后,话语中若有若无的压迫,碾过郭严欲涨的气焰。
郭严莫名的心一虚,殓了殓险些外露的心绪,欠身回道“只是那瑾府茶庄历年只供应于皇室宴席之时,此刻也已搬离京城,下官……”
“郭京兆这般推三阻拦,难不成是查一个小小的茶庄都不会吗?还是说……郭京兆是有意违抗圣上下的查案圣旨?”裴渊冷笑出言。
郭严一慌,擦了擦面上冒出的虚汗,道“下官绝无此意!世子殿下当真多虑了,下官方才只是怕殿下思虑不周,惹得圣上……”
“郭京兆,我是陛下钦点的人,行的也是奉旨查案之权,且得了御赐令牌,如此,我所言,无疑等同于陛下金口,而你郭京兆推三阻四影响办案进程,甚至美名其曰是怕圣上震怒,但我倒好奇,倘若陛下真的怪罪了下来,究竟是我这个奉旨行事的担这个罪,还是你这个京兆伊。”裴渊冷声掐断,眸中迸发出的寒气叫郭严不自觉咽了咽唾沫,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不停滑落脸颊。
“殿下说的对,方才都怪下官口无遮拦,还望世子殿下恕罪,莫……莫怪罪下官。”郭严一听顿时慌了神,忙不迭跪礼请罪。
裴渊见状,似笑非笑的道“怪罪?郭京兆当真言重了,我有什么资格怪罪于京兆尹,只是当下的案情已经有了些许头绪,想劳烦郭京兆查查这个瑾府茶庄而已。”
郭严闻言一惊,迅速回神起身,喘言道“下官这就去办,定将这瑾府茶庄从里到外查的清清楚楚,不负皇令,不负世子之托。”
说罢,郭严就马不停蹄的转身出去,只是临了,在越过门槛的时候,险些被绊的栽了一跤。
而楚青除了方才说了几句后,眼下默默当个透明人般,却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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