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可是林霁晓还是钻了牛角尖。
她几乎可以确定，她对沈一屿有了那么一点点占有欲，一种不讲道理、具有强烈排他性的占有欲。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种占有欲，她不喜欢自己的情感为别人所牵动，更不喜欢这种感觉被激起时显得尤为自私的自己。
可是这种感情一旦有了，似乎就很难戒掉，很难无视。
正如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一屿。
从他的角度来讲，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也并不欠林霁晓什么，但林霁晓就是很无厘头地想他能够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能够主动来找自己。
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独自恣意生长出的情愫只能独自消解，为自己不懂事的“恣意”买单。
但有些情感似乎是天生就抑制不住的，哪怕竭尽全力也只能暂时压制一阵，一经挑唆，便会再度泛滥。
账号的事已经慢慢步入正轨，经沈一屿上一次的建议，发布了一组带人像的照片的笔记，流量玄学般地确实变好了些，各类数据的涨幅有小幅度的增加，但并没有达到质变的程度。
有趣的是，林霁晓这两天在看店的时候见到几组客人来拍照打卡，机位姿势与那组照片几乎无二，或许这也是那组照片带来的效益吧。
但沈一屿对此并不知情。
那日之后他总觉得林霁晓对他的态度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时的情感太过浓烈露出了马脚，又或者是那不受控抚上她脸的举动太过逾矩。
他把这些都归因于没有把控好自己的情绪，因而无颜见林霁晓，索性整个下午整个下午逃避般地将自己泡在训练场，待到饭点才和马小野一起回“静海”。
尽管沈一屿将这一切以“备赛”作为挡箭牌，林霁晓还是隐隐约约感受到了沈一屿对自己的疏离，而这一天，这点更是得到了印证。
又到每天固定的饭点，林霁晓和陆献为不耽误晚上的生意，一人负责收拾店内，一人负责准备晚餐。
前几日，沈一屿和马小野会在约六点四十左右出现，中途加入帮忙，而今天，来的只有马小野一个人。
“你哥呢？”林霁晓在水池边刷洗着刚收拾完的餐具。
“被我奶临时抓走跟人吃饭去了。”马小野丢下一句话，拿了块抹布擦桌子去了。
林霁晓眉头旋即一皱。
跟人吃饭？陈奶奶？
“小林呀，你要是有什么认识的合适的女生，也帮着给我们小屿介绍介绍啊。”
陈奶奶当日那句话又在林霁晓耳边响起。
不会是跟……女生吃饭吧？
合适的女生？
林霁晓想要继续问马小野，但又怕得到自己不希望得到的那个答案。
在马小野第三次转回来洗抹布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喂，你哥和谁吃饭啊？”
她一边搓着碗一边问，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便随口问了。
而马小野更是连脑子都没动就随口答了：“我哪知道。”
林霁晓有些无语：“不是，你就这么不关心你哥？”
“我哥又没必要事事跟我报备的，”马小野把洗好的抹布拧干，“怎么了，你关心我哥啊？”
林霁晓被马小野瞧了一眼，把头移开：“问问不行吗？他下次不来的话早点说，少煮一个人的饭。”
“事发突然嘛，我奶也是突然来找的，”马小野绕到林霁晓身后把抹布挂好，“饭多煮也没事儿，我帮我哥把他的那份也吃了就行，晚上我替我哥顶会儿班。”
“那调酒呢？”
“不是有献哥呢嘛，我哥说献哥已经出师了，没问题的。”
“那你哥这一晚上都不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大不了我今晚上晚点回家。”
林霁晓：“……”
林霁晓懒得再绕着圈试探，索性单刀直入：“我上次见过你奶奶，她还让我给你哥介绍对象来着，她不会是叫你哥去相亲吧？”
“有可能吧。”
林霁晓本以为话又要断在这里可没想到马小野继续说了下去。
“我奶以前确实给我哥安排过几次相亲，但是他都没去……”
“没去？”
马小野“嗯”了声，不认为是什么稀奇事。
“为什么不去？”
“不想去呗，”马小野觉得林霁晓这问题问得没意思，“现在的人不都不喜欢相亲。”
林霁晓听到这有些许的放心，但仍感到奇怪。
沈一屿从不相亲，那这次他见的是谁？
除相亲对象之外的人？
但她旋即又想到，人的想法是随时在变的，他以前不相亲并不代表他现在不相亲。
或许他这次动了相亲的念头呢……
如果他真的动了相亲的念头，如果他真的去和别人相亲……
如果他们投缘，还会在家长的支持下进一步发展……
可是正如马小野所说，沈一屿有沈一屿的自由，绕是亲人都没有理由干涉，更何况她这么个才认识区区几月的人呢？
今天的林霁晓尤其沉默，连吃饭的时候马小野都找不到气口同她呛声。
她吃完饭，为她这天本该完成的工作收尾后便走了。
但她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选择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些天来，太多的情绪压在心里，郁成一个结，而结头有两个，仅凭她一个人，解不开。
她不想和沈一屿再只是朋友关系，她想成为对于沈一屿来说有点特别的人。
她想在她需要更多关注的时候可以明目张胆地向他索取，想要有足够的身份过问他的过去，了解他的行径，她想自己在沈一屿心里的分量再重、再重一些，重到他不忍心割舍，重到他舍不得放下。
如果这些要求太过分……
那她也没办法了。
因为沈一屿在她心里已经是个这样的人了。
他不可以这样不公平地让她成为陷得更深的那一个。
她要的感情是两个人的沉沦。
仅仅是一段路的时间，林霁晓的脑内已经经历一场风暴。
她在思考该如何不动声色地让沈一屿察觉到她的心思。
如果沈一屿知道她的心意又会作何反应？
他会拒绝吗？还是接受？
她又想到二人之间的地域差异和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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