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章麓、章引玉三人遇刺,加上太后和陛下同时下旨赐婚,即便提前结束令人遗憾,但也为未来数月平添了许多谈资。
这围绕的中心便是章麓,古往今来被太后和陛下同时争抢的第一人。
对于这件事,大家都是调侃,并无恶意。但李诗龄和崔梦宜就不同了,一个心碎一个梦碎,都恨不得章麓立时死去。
除了她们二人外,还有一人也气愤极了,便是慈安宫的太后。
在嬷嬷换上第四套全新的茶盏后,领事宫女悄声说道:“内务府的人说,若是再换,就要叫陛下察觉了。”
嬷嬷听罢,叹了口气,命她退下之后,独自一人走近了宫内。
“太后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可太后哪儿还听得进去这些,此时于崔家来说,已然是山穷水尽。放眼整个大梁,论兵权能与虞庆侯比肩的,也就一个西洲侯。可西洲侯那个小女儿眼高手低,是个废人,那里能作为筹码绑死卫王府和西洲侯府?”
前年西洲侯夫人为小女儿办诗会,想替她择婿,结果她不是嫌弃这个人穷,就是嫌弃那个人诗写的不够好,要不然就是长相不够俊美,要么身材不够魁梧。总之,每个人都能被她挑出点毛病,没一个看得上的。
这样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太后的外甥,又如何能执掌得好后宅。
太后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目光阴沉:“算命的果然没说错,他就是个讨债的!就是个生来克我的!当年我就该将他掐死!也省的我边逃荒边受苦,最后还见不得我半点好!”
“娘娘!”
太后一甩袖,哭到:“怎么了!她都可以不孝不悌,忤逆于我,我还不能骂他两句了?他就是个不孝子!就是个生来克我的!当年若不是我割自己腿上的肉喂他,他早就死在逃荒路上了!还想坐上龙椅当皇帝?他做梦!”
凤栖宫内,皇后已除凤簪凤袍,只着素衣,正替陛下摘下上朝的冠冕,解开龙袍。
“陛下,您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必苛责自己。”皇后见他这两日神色郁郁,便宽慰他。
泰安帝长叹一声,道:“朕知道,朕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但朕是皇帝,在母后赐下懿旨的情况下又下了一道与之相反的旨意,就是忤逆,是不孝。朕是天下表率,绝不能开这个先河。否则人人效仿之,这天下就乱了。”
“其实,朕明白母后的想法,她帮了自己弟弟一辈子,从出生就被祖父母教导,女子要帮扶哥哥弟弟,才会有依仗,有依仗在夫家的底气才能足。即便如今身居高位,成为这天下地位最尊贵的女子,依旧改变不了她可入骨髓的观念。”泰安帝的面色带着悲戚,眼神迷离,似是在思忆过往。
“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家里有肉不让吃,母亲非要送给小舅舅。小舅舅也就比我大四岁,长得比我高,比我壮,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乞丐一样。有一天我馋极了,就杀了家里的鸡,自己偷偷煮着吃,结果被母亲发现,狠狠打我一顿,煮鸡的水烫伤了很大一片,她半句安慰都没有,还说我是活该。”
“后来长大了,知道村里的女子都是这般,即便出嫁了,也要贴补弟弟,因为男子才能光宗耀祖,女儿将来都是别人家的,是赔钱货。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若我将来有个女儿,我绝对不会这样对她。我要尽我所能让她成为与男子并肩而立的存在,在洛阳身上,我真的做到了,她很好,比我母亲要好一万倍,对不对?”
皇后从背后拥着他,肯定道:“你做到了,洛阳是这世上顶好的女子,比任何人都要好。”
“那就好,朕日后一定要想办法提拔女官,虽无法一蹴而就,但不破不立,只要口子撕开,子子孙孙的努力,总能改变。”他壮志雄心的说到。
“陛下定能做到。”
泰安帝点点头,拍了拍皇后的手说:“朕对得起母亲、女儿,将来也想对得起天下女子。可朕却对不起你,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最终却没能做到。”
此话一出,皇后哽咽一瞬,终是忍不住在刹那间泪如雨下。
这些年她不是没怨过,曾经她自觉配不上得中探花的风光少年郎,推拒了这门由双方祖父定下的婚事。可当时的李裕乾却告诉她,今生只会爱她一人,也只会娶她一人。
后来,她于邓州城之中,瞧着一顶顶软轿抬着一个又一个美人入府,她的心终是四分五裂,再难愈合。
哪怕她的夫君除了在明德殿处理政事,余下九成的时间都与自己待在一起;哪怕她的夫君从来都向着她一人,给予这后宫之中无可比拟的宠爱与荣光。在她的心里,她的少年郎终究不是自己的了。
泰安帝转过身紧紧拥住自己的妻子,任由对方的眼泪浸透自己的衣衫。
等两人平复情绪之后,携手往慈安宫走去。
这长长的宫道上,各宫各司有数不清的宫女内侍来来往往。每一个见到去掉冠冕发簪、身着素衣的帝后,都惊恐的跪倒在地。待两位走过去,才悄悄的抬眼望去,心里嘀咕着,何事能令帝后二人脱簪请罪?
消息很快传遍了大小宫闱,除了怡和宫的那位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外。其他几个宫室的妃嫔,有人摔碎了茶碗,有人扯烂了帕子。尤其是雍和宫那位,生生掐死了儿子养的鹦鹉。
李谨焕端着鸟事,冷眼瞧着养了五年的鹦鹉在母亲手中断绝生机,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雍贵妃擦了擦手,神情冷冽的说:“你这位父皇,最是会做人情面子。他拉着皇后在太后面前演这么一出,天下谁敢说他不孝顺。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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