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师傅去江洲已然十五日了,听师傅说是为了追杀一个潜藏三年的逃犯,那人武功高强,身上涉及重大机密,必须得亲自抓住审出幕后主使,真不知道这次又是涉及哪位将相权贵。
“唉,师傅呀,您什么时候回来,早知道上次国宴夜不跟您老人家顶嘴了,数日不见,现在心中实在内疚,甚是想念。”
林川川跟往常一样在街市上摆摊贩书,悠闲的躺在躺椅上,有气无力的自言自语道。
“哦?是想念为师,还是想念为师府上张大厨做的美味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随之感觉身上的阳光被遮挡了,一股想念已久、“飘香四溢”的味道扑入鼻中。
“?”林川川一个激灵,打开遮在脸上的蒲扇。只见一个光头美男站在日光下,小麦肤色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异常夺目,手上则拎着一个木质饭盒,嘴角带笑的看着她。
“师傅!您终于回来啦!”林川川一脸惊喜。
林川川口中所说的师傅,便是不良帅——司徒逊,此人肤色麦黄,身材健壮,浑身充斥着一股野性美。从额头到鼻尖,有一道细细的红色疤痕。自称是生而无发,年轻时被歹人用利刃从脑门划下,便有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他乃是不良人组织的头目,专门为皇帝效命查探隐晦事件,人人皆知,百官畏惧。一年前将林川川悄悄收入自己麾下,京都之中无人知晓。
“师傅出门外在凶多吉少,徒儿可是时时刻刻惦念着师傅。”
“亏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傅。不亏为师回到京都第一件事,便是先回府上差张大厨做了这份螺蛳粉。”
林川川闻言,看来师傅已然消气,便喜笑颜开的接过螺蛳粉放在摊桌上,给自己找出一把小凳子,腾出地方,让奔波多日的师傅坐在躺椅上说话。
寒暄几句,林川川见师傅躺在躺椅上歇息了,便没再打扰他老人家。
迫不及待的打开想念已久的螺蛳粉,刚一摊开饭盒,临近的摊主们都悄悄把摊位移远了些,路过的人面露难色,捂着鼻子快步绕行,生怕这臭味沾染到自己身上。
八哥上前嗅了嗅,做出嫌弃的表情,转身用爪子划拉几下摊桌,欲要埋上。
林川川撵开八哥,旁若无人,自顾自享受着美味。
待林川川吃完,满意的摸了摸肚子,转头看向亦用蒲扇遮挡阳光歇息的司徒逊,看了看近处无人,靠近司徒逊压低声音问道,“师傅,逃犯可曾抓捕到?”
“武功已废,在刑狱严刑拷打磨了他七日,嘴严得很,一个字都未透露,看来这幕后之人颇有手段,竟能让人这么为他卖命。”司徒逊淡定的说道。
“哦,那现在人呢?”林川川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只见司徒逊声音淡然,装作不明白,老谋深算的语气,打趣道:“什么人?”
林川川冷吸一口气,我靠,不会被师傅打死了吧?太狠了......
“没死。交给了江洲县令宋辛审理。”司徒逊转而说道。
“哦。”林川川轻吁一口气,看来师傅还没那么残暴无情。
片刻后,司徒逊倏然提到:“听说,陆景深前阵子来你摊位上了?”
“这您都知道?师傅......你不会派人悄悄监视我吧?”林川川说罢,看了一圈周围有没有人暗中盯梢。
司徒逊坦言,不紧不慢道:“不良人组织会时刻盯着每一个与陆景深有关系的人。”
怎么又是因为陆景深......
林川川好奇状:“为什么监视他?莫非陆景深身上有官司?”
“要有官司倒也好办。”司徒逊叹道。
林川川想起陆景深的种种行为,缓缓说道:“不是?但我看他不像坏人......”
“你看为师像不像坏人?”司徒逊一边将蒲扇拿下,一边看着林川川真诚的发问道。
“您......您看着不像本地人!嘿嘿。”
师傅真是说笑,您那痞蛮之气确实不像正派人。
司徒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半响,想起来什么,眼光一沉,才缓缓说道:“为师当年坏事做尽,承蒙皇上不弃不杀,反而教诲收编。皇上是为师此生唯一佩服的人,便誓死追随他,才有了后半生苟活于世的意义。”
林川川抿起嘴角,拍了拍师傅坚实无比的肩膀,回应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司徒逊望向远处皇宫高处的云霞,说道:“善?放下了屠刀便可轻易称为善吗。为师就算不做以前的坏事了,也不觉得自己就成为了善人,曾经在我刀下死去的人,他们怎能原谅我?我也不能如过眼云烟般将他们忘了。为师在江湖上、朝野中行走数年,只知世间大多数人,没有绝对的善恶好坏之分,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心中信仰。所以,为皇上做事,怎知刀下斩掉的便是该死之人?”
林川川静静听着,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司徒逊,微黄的落日余晖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睫毛直而浓密,随着眼睛一睁一合,轻轻蹙动,给人的观感浓郁而苍凉。
片刻后,林川川说道:“师傅是怕跟着皇上会做出错杀之事?”
司徒逊淡然说道:“可能、也许。可追随一个人,他的命令便是吾等的使命。何况,皇上不仅是为师的信仰,也是九重国的信仰。皇上圣明,断不会是让吾等乱杀无辜,吾等听命便是。”
林川川探问着:“那这么说来,川川认为您仅仅是为了皇上而活,皇上让您做什么您便做什么。可有自己由心而做之事?”
司徒逊嘀咕着:“由心而做......”转而看着林川川说道:“有。收你为徒,连皇上都不知晓。”
林川川愣了片刻,咧嘴笑道:“师傅,即便没有绝对的善恶好坏之分,也会存在相对的善恶好坏之分嘛嘿嘿。那陆景深呢?相对来说是更好些呢,还是更坏些呢?”
“他......行了不可行之事,起了不可起之心。”司徒逊闭上眼睛,慨叹道。
将军府。
“少将军,听闻司徒逊从江洲回来了,把信使抓捕到了,严刑拷打,几度折磨昏死,信使嘴严,没将事情交代出去。”李解对陆景深禀告道。
陆景深悠然说道:“没想到,潜藏了三年,也派人去暗中保护,司徒逊一去,便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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